可她这烟是薄荷味的,没什么烟草味,根本盖不住他的香水味。
一想到白天裴秀秀那绘声绘色的描述,鹿兮总觉得心里憋了口闷气。
但她哪有什么资格质问啊?
季弋是个有眼力劲的,瞧着鹿兮又想倒酒,他扣住她的手腕,低着嗓子侵略性十足,“想不想玩点更野的?”
“可以啊。”猫儿似的眼眸浅浅眯起,像一块通透的黑曜石。
季弋眼中微暗,狭长的眸子含着道不明的笑意。
年纪小可真好骗啊。
他在酒桌上挑拣了几瓶,什么伏特加,朗姆酒,龙舌兰,威士忌……
反正什么烈拿什么。
鹿兮察觉出几分不对味来。
这男的,明显没安好心!
“你是在调酒,还是打算送我去见太奶啊?”
被酒精浸过的嗓子懒散而迷醉,猫儿似的轻轻贴在他耳后,扰人心弦得很。
在鹿兮看不到的地方,季弋的肌肉早就绷得不能再紧了。
手臂上青筋渐渐浮现,唯有面上装的一片淡然。
他能有什么办法,媳妇就这一个,好不容易拐回家了,总不能把人吓跑了。
季弋的嗓音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喑哑,“这酒叫tomorrow。”
鹿兮把玩着酒杯,浅褐色的混合酒液反射着霓虹灯光。
她突然有些打怵。
季弋偏头,忽然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认怂,哥哥又不会笑你。”
耳坠叮叮当当作响,晃得耳垂隐约透了粉红。
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怎么。
冥府之路的味道似乎愈发浓郁,鹿兮磨了磨牙,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来路不明的黑鸦片。
不就是一杯酒吗,干了!
小姑娘气势豪迈,一口闷了个干净。
那动作快的,季弋想拦都没来得及。
六七种烈酒掺的东西,能是这个喝法吗?
“就这?也没什么打不了的。”鹿兮啧啧嘴,还不忘点评两句。
季弋也没反驳,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晚上怎么伺候人了。
裴秀秀从洗手间出来,一眼就瞧见鹿兮身边换了人。
她吹了口哨,“啧,BOOM还有这等货色呢,你搁那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