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合同给他,看着他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姜弋。
季弋倚着从烟盒里抽了支烟,但没点。
好好的一份合同,两人都没写真名。
小姑娘写“季”字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笔划都不顺畅。
不过没事,时间还多。
他早晚要她心甘情愿把那字烙在心头。
指尖的烟摩挲了半天,小姑娘也跟着捻了捻手指,“你点吧,给我也来一支。”
“你不是最讨……”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季弋忽的轻轻笑了一下,从容点燃调转了烟嘴递给她。
阳台的窗开了一角,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混合着薄荷的烟草味一起往她鼻子里钻。
她突然不想拒绝他点燃的烟。
于是便就着他的手接了过来。
季弋也没想到小姑娘怎么突然就大胆了起来,那一瞬间的柔软撩的人有点心神不宁。
他转了个话题,“什么时候学会的?”
“好多年啦。”
淡淡的烟雾在指尖流转。
鹿兮思索了一下,大概是从她被订婚那会。
其实她没什么瘾,只是好像学着那个人这么做,就会坚强一些。
那个小小的,明明灭灭的光点,仿佛有些什么魔力似的。
她起初只是学着他,后来便也成了习惯。
但她心中清楚,真正有魔力的哪里是这个小光点,只是某个人罢了。
那一晚的京市,应该是薄荷味的。
……
正赶上周末,鹿兮便多了两天饭搭子。
那人有时候懒得动,就打电话给朋友,问几家有名的餐厅让她选一个。
他说他才回国不久,对好多地方都不太熟悉了。
做菜的手艺也是在国外时候练的。
刚开始的时候做出来的东西也难以下咽,后来倒也摸出点门路来。
他们走在林荫道上,明黄的银杏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