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兮的眼前是一群尽情放纵的脸孔,他们吵闹着碰杯,在烟雾缭绕中唱着情爱。
被酒精熏过得脑子看谁都像是爱情,可等第二天一早,却只剩下了漠然。
谁都知道,却没人在乎。
不知是包厢里的酒气太过浓郁,鹿兮有些喝多了。
季弋把脸贴在她的肩上,轻轻的蹭,“想不想出去透透气?”
包厢里唱着《因为爱情》,唱的还挺好听。
鹿兮转头看了眼对唱的男女,点头说了句“好”。
见季弋起身,俞繁西扯个嗓子喊他,“弋哥,你怎么就要走了啊?”
季弋端了杯酒朝他遥遥举了下,“太闷了,出去透透气。”
话是这么说,但俞繁西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十一月的浙市空气中带着湿冷,丝丝入骨的寒。
鹿兮裹了件毛呢大衣,白天倒好,可入了夜却有些挡不住那寒意。
季弋被酒精浸过得嗓子含了懒倦,尾音缠绵的笑着朝她敞开大衣,“来暖暖?”
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鹿兮盯了盯脚尖,慢慢贴向了那唯一的热源。
两人抱在一起走的跌跌撞撞,谁倒也没嫌弃。
季弋欠欠地绊她一下,又搂着腰把人捞回来。
她里面穿的是件短毛衣,随便探探就能触到里面的细腻。
鹿兮怕痒,趁他揩油也伸脚绊他,但没绊动。
走到路灯下方,两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成了一整个黑影影。
鹿兮想,她也不是真的醉了。
她的酒量向来好得很,只是酒不醉人,人自己想醉而已。
她是清醒着醉的。
两人磕磕绊绊的走着,正巧路过一家小馄饨店。
鹿兮来了兴致,晚上灌了一肚子酒,这会闻着味倒也饿了。
她挤着季弋往馄饨店走,季弋闻着味,倒也随着她去。
店里没什么人,一进门老板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两位,吃点什么?”
鹿兮想也没想,“小馄饨,要加多多的辣!”
老板看向季弋,季弋答,“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