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高中的六年时间,他基本是在丁家长大。
结果他怎么对丁家怎么对原主的?
丁家人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这回危思远上门,邀请丁萱去家里吃点心,她笑眯眯地跟著过去了。
果然和前世一样,两人刚到园,危妈就跳了。
“啊——”
丁萱尖叫一声,腿一软晕倒在地上。
“妈妈!”
危思远第一时间赶到危妈身边,抓著她的手嚇得大哭起来。
“妈,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
没看到丁萱,危妈有些著急。
她还要把儿子託付给丁萱,託付给丁家,当事人不在,怎么“託孤”呢?
危妈想开口,嘴里的血咕嚕咕嚕喷泉似的往外涌。
鲜血呛进了她的气管,她咳得说不出话来。
“思……远……”
危妈紧紧地抓著儿子的手,想跟他说几句话。
奈何,生命流逝的速度就是那么快,没一会儿危妈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等丁爸丁妈赶到医院,得知女儿看到危妈跳楼受了刺激晕倒,两人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丁萱才缓缓地醒了过来。
原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很快,丁妈发现孩子失忆了。
她忘记了危家,也忘记了危思远,根本不记得危妈跳楼的事情。
医生说这是孩子在受到巨大的刺激后,大脑对她形成的保护。
“也算是好事!忘了就好!”
丁爸沉著脸,说不怨恨危家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危思远特地邀请丁萱去家里,自己女儿又怎么会被嚇晕?
丁爸私底下请教医生,如果丁萱再见到危思远,会不会受刺激,想起这段痛苦的记忆。
“这个……很有可能。”
医生推了推眼镜。
“最好是减少接触和见面,毕竟小孩子的心理承受力有限。”
“等她长大,心理素质加强,那个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医生的话,给丁爸吃了定心丸。
丁家的业务已经拓展到了南边,加上丁萱“失忆”,丁爸下定决心,直接搬家搬公司。
等危思远参加完妈妈的葬礼回家,这才发现丁家搬走了。
危爸眼里只有新人,他忙著准备婚礼。
危思远一个人呆在阁楼上,抱著妈妈的衣服,躲在角落“呜呜”地哭著。
前世,是原主一次又一次地把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