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和大儿子一连吃了两天小米粥,快给香迷糊了。
他还遗憾自己为什么只有一个老婆,只能卖一回。
要是当初娶了五个十个,现在能换多少粮食,能吃多少天啊!
因为白天他们吃小米粥过於香甜,晚上有人来偷小米。
自从上回丟了粮食后,现在丁父睡觉都抱著米袋,免得再丟失。
小贼拉扯间,丁父醒了。
“有贼——”
丁父刚开口就被捂著嘴,下一刻肚子上挨了一刀。
被吵醒的丁老大看到这一幕,嚇得推开人,自己撒腿跑了。
瞧瞧,这样不担事儿的懦弱胆小鬼,就是丁家的长子。
“站住!”
丁父在人抢走粮袋后,捂著肚子跌跌撞撞追了过去。
夜很黑,没有月亮,他追丟了贼,因为肚子太痛,最后扶著一棵树,缓缓地跪在地上。
“还我的……粮……”
丁父十分不甘心。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簌簌”的声音,隨后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出现在他眼前。
是狼——
人生的最后时刻,丁父恢復了记忆。
面对凶残的饿狼,他毫无招架之力躺在地上等死,就像当初原主无法反抗那么多人的欺辱一样。
“大丫头……”
被咬上的时候,丁父疼得叫了一声,之后嘴里断断续续都在喊“大丫头”。
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懺悔。
等丁老大第二天找来,只看到一件十分眼熟的黑黢黢夹袄。
那是丁父一直穿著的,上面血跡斑斑,还有一条拖拽的血跡一直延伸到远方。
“爹!儿子不孝——”
丁老大不敢去找,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转身回去追大部队。
结果路上被人麻袋蒙头抓走了。
“前世挖煤,今生还是挖煤,挺好!”
丁萱让傀儡把丁老大卖去了煤窑,自己赶到了大地主家里,这个地主姓向。
此时,向地主的儿子已经患了严重的癆病,天天咯血。
为了给儿子续命,他一边拜佛一边施粥。
拜佛给菩萨塑金身,向地主捨得出钱,一次就是几千两。
可是给灾民施粥,他小气吝嗇,粥里清汤寡水,都能倒映出人影儿来。
丁萱捏傀儡替代了向地主和地主婆,以及他的亲信。
她把地主和他的癆病儿子关在一起,囚禁在一个小院里。
癆病就是肺结核。
这病传染,在这个时代没有根治的办法。
“救我,放我出去!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把老爷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