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刚来孤儿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因为长得瘦小所以有很多大孩子欺负他,抢他吃的。”
“后来我帮了他一次过后,他一直傻愣愣地看著我,连著捡了十三天的矿泉水瓶送了我一个发卡。”
说著,妮可指了指自己的头髮。
枫染望了过去,目光一下子就被妮可双马尾的其中一条深深地吸引住。
那是一条黑色的缎带,被岁月洗得有些发白,其中央的部位有些偏紫色,那是长期下空洞被以太染成了那个样子。
这说明妮可去哪儿都带著。
但枫染有些记不清了。
我。。。给她买过这个东西吗?
枫染垂下脑袋,印象里好像买过,但具体的过程很模糊。
到底拾荒了几天,缎带一开始是什么样子,枫染都不记得。
“天光可是最善良的人了!”
妮可按著胸口,一谈起天光,她就忘乎所以,毫不遮掩地谈起他的每一寸好,袒露心声:
“明明自己都是福利院出身的孩子,还那么努力,自己考上了大学和调查员。”
“这还不止,天光自从上了大学以后,每个月都要往福利院寄回来一笔丁尼,有零有整的,我都不知道他要在学校里怎么过。”
妮可话音刚落,枫染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闭上眼睛。
等再睁开的时候,枫染竟然不由自主笑了出来,摇摇头朝门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儿?”
一见枫染要走,妮可忽然紧张起来。
枫染回眸一瞥,表情奇怪道:“回去干活。你以为是白祇重工施工,我就不用在场监督了?”
“继续休息吧你。”
说罢,枫染隨手將门关上,走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就像少年的心志,越是飘远、越是模糊不清。
却在枫染第一脚迈出医务室的向下的台阶时,一道年迈的低沉声音忽地將他拉住。
“妮可认不出19岁的天光,你就没想过自己告诉她?”
老院长缓缓走上来,时光拽慢了他的脚步,白髮苍苍拉长了他的嗓音。
“什么19岁的天光,这里只有19岁的枫染,天光早在15岁就死在了卫非地。”
(注一)
枫染没有回头,顺著台阶一路朝下走。
“少女时期的白月光是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妮可一直做梦。”
“至少梦里的天光是完美的。”
“哦,对了。”
枫染突然回眸,心情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行为没有一丁点拘束,背对太阳,在影子里欢笑:
“院长,今天的午餐还是窝窝头吗?”
。。。
(注一、卫非地:绝区零第二季大舞台,第一季的大舞台是雅努斯区。)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十四分街和卫非地应该挨得很近)
(与此同时,把伏笔设得远一点,这本书就有比上本书更远的长篇架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