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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永夜之主（第2页）
“是会死的啊……”
“会死的啊……”
他颤抖着抬起手，捂住了脸，血泪不断顺着他的指缝中流出。
挺拔的腰肢终于弯了下去，他跪在了地上，佝偻着身体，声音嘶哑到近乎无声。
“我是能杀死他们的……”
“是能做到的……”
他的声音歇斯底里。
所有看着他的玩家，竟是都感到心如针扎一般。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们不知道，但他们能够感受到眼前的这个BOSS身上散发出的破碎气息，那种悲伤，那种痛苦，以及那种疯狂，那种喜悦……
那一切蹂躏在一起，构成了一个他们无法形容的感受。
如果说之前的张烨给他们一种病态疯子的感觉，那此刻的张烨便让他们感觉。
他清醒了。
可紧接着，诡异的笑声再次传来。
明明他在哭，为什么会有笑声？
突然，他动了。
他缓缓抬起头来，当玩家们看到他的表情时，有那么一刻，他们呼吸都停滞了。
因为他的双眼己然被黑暗笼罩，仿佛化作了两个漆黑的空洞。
他嘴角逐渐上扬，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的笑容扭曲到了极致。
那哭与笑重叠的声音，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清醒的感觉，消失了。
仿佛他只清醒了一瞬间，便再次跌入了疯狂之中，而且这次，更加彻底……
“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
“为什么要把我们当做玩具……”
“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
“你们……”
空气仿佛凝固了，哭与笑的重叠声忽然消失了，一切都变得无比静谧。
紧接着，一道仿佛在灵魂深处炸开的回响，从西面八方的黑暗中传来。
“不怕死吗？”
扑通……
有人跪了下去，身下传来了骚臭味。
而他却笑得更加扭曲。
脑袋如机械般一卡一顿地歪着，周围的黑暗在沸腾着，巨大的混响在回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