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王府内院,太后的寝室门窗紧闭。焚着宁神的百合香,厚重的帘幕隔绝了外界喧嚣。烛火摇曳,映照着太后倚在贵妃榻上略显苍白的容颜。她已换下沾染了田间尘土的外裳,只着一件柔软轻薄的素色寝衣,包裹着丰腴却带着惊悸未消的身体。贾璘则垂手侍立在榻边不远处,神情恭谨,目光却沉稳如渊。“查!给哀家彻查!”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依旧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府管事躬着身子,大气不敢出。“那毒镖,刺客藏匿的痕迹,所有可能与此事有关联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哀家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奴才遵旨!王爷已派最得力的人手追查,封锁了城门及附近所有要道,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管事连声应诺,额头渗出细汗。贾璘微微颔首,补充道:“太后安心,臣已命人将那毒镖小心收起,寻精通此道者查验其来源与淬毒配方。刺客手法专业,绝非寻常蟊贼,必有其根脚,顺藤摸瓜,不难找出线索。”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一幕的主角并非自己。太后挥了挥手,管事如蒙大赦般退下。室内只剩下烛火的噼啪声和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她抬起眼帘,望向贾璘,眼中惊惧未完全褪去,却又揉杂了更深的东西——强烈的依赖,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欲。方才麦田中他那近乎神迹般的毫发无伤,像种子一样在她心中悄然生根。“璘儿……”她轻唤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拍了拍身边软榻的空位,“过来,坐到哀家身边来。哀家这心里头……还是突突跳得厉害,手脚也有些发凉。”这要求已超出君臣之礼的界限,但在她受惊后的脆弱时刻,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合理性。贾璘依言上前,并未完全坐下,而是姿态恭谨地半跪在榻前脚踏上,形成一个既能保持些许距离、又可随时听命的姿态。“太后受惊过度,气血翻涌,心神不安是自然的。臣略通推拿舒筋之法,不若让臣为您按压舒缓一番?”他提议道,目光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心。这正是太后所求。她立刻点头,身体甚至不自觉地向他的方向倾了倾:“好…好。哀家这肩颈僵得厉害,头也隐隐作痛…快帮哀家揉揉。”“臣遵命。”贾璘应道。他伸出双手,却并未直接触碰太后的肌肤,而是隔着那层薄薄的素色寝衣,将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圆润的肩头。那寝衣的料子极其柔软顺滑,几乎能清晰地传递他掌心的温度和力道。他指法沉稳地按压着风池穴和肩井穴,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蕴含着某种温和的气流(一丝微不可察的九阳内力渗透进去,助其活络气血)。“嗯……”一声带着酥麻尾音的叹息从太后唇边溢出,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她闭上眼睛,似乎完全沉浸在这舒适的解压中。然而,就在贾璘专注于穴位按压时,太后的指尖,却在看似不经意间,轻轻划过他因专注而微微绷紧的手腕内侧皮肤。那触碰极轻,带着羽毛拂过的痒意,却精准地落在敏感地带。贾璘按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未曾察觉。但太后却敏锐地捕捉到他手腕肌肤瞬间的微颤,以及指下穴位处那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内力流转的刹那凝滞——如同平静湖水被投下一颗小石子泛起的涟漪。一丝得意又带着更深试探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她并未睁眼,只是慵懒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脖颈的曲线在烛光下显得更加优美脆弱,领口不经意间微微敞开一线,露出一点细腻的锁骨阴影。她仿佛梦呓般低语:“璘儿的手……真是巧得很。这力道,这温度……哀家入宫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能按得如此……熨帖到心里去。”那“熨帖到心里去”几个字,被她咬得格外轻柔绵长,带着一种暧昧的穿透力。说话间,她的另一只手,仿佛是无意识地在寻找支撑,轻轻搭在了贾璘半跪着的膝盖上。隔着衣料,那温软的掌心就那么自然地贴着他坚实的腿部肌肉。她的指尖甚至微微蜷曲,若有似无地在他膝盖上方轻轻点了点,像在打着某种秘而不宣的节拍。“太后谬赞。”贾璘的声音依旧平稳,手下按压的节奏丝毫未乱,仿佛这肢体接触的升温只是侍奉过程中正常的偶发。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极快的幽光。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此刻太后那看似依赖的表象下,涌动着的是一种掺杂着好奇、后怕、以及一种被那神秘力量点燃的、更为炽热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她在试探他的底线,也在试探那令她安心又惊骇的力量源泉。就在这暧昧与试探交织的微妙气氛中,门外传来心腹家丁刻意压低却清晰的禀报声:“禀王爷!毒镖有线索了!”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旖旎。贾璘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太后也倏地睁开眼,慵懒与试探瞬间被凝重取代。她收回了搭在贾璘膝盖上的手。“进来说!”贾璘沉声道,站起身,恢复了那副沉稳持重的王爷姿态。家丁推门而入,跪地呈上一份密笺和一包用油纸小心翼翼包好的东西:“王爷,太后!验毒的师傅认出来了,镖上的剧毒非常罕见,叫‘碧磷砂’,非大内供奉或特定官衙秘库不可得。而这镖的锻造手法……师傅说,很像当年工部军器监为盐铁转运司特制的那批精钢短镖的制式!尤其这淬火回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盐铁司那边,去年曾报失过一小批库存。”“盐铁转运司?”太后凤目微眯,寒光乍现。这个名字,瞬间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盐铁之利,国之命脉,自古以来便是各方势力角逐的重中之重。皇上将贾璘派往青州,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他逐步接手并牢牢掌控这东南沿海的盐铁命脉!这触动的是多少人的奶酪?贾璘接过密笺扫了一眼,眼神锐利如刀:“盐铁转运司……军器监特制……报失……”他看向太后,声音低沉而肯定,“太后,看来有人坐不住了。这枚毒镖,恐怕是冲着臣来的,更是冲着臣即将伸向盐铁监管权的手来的。”太后深吸一口气,方才被按摩抚平的眉心再次紧蹙,但这次凝聚的是冰冷的怒火与深谙政治的寒意。她看向贾璘,目光复杂而深沉。那麦田中的神秘力量,眼前的盐铁线索,还有此刻站在她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一切交织在一起。她缓缓伸出手,这次不再是试探的触碰,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紧紧抓住了贾璘的手腕。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坐下,声音低沉却带着铁一般的意志:“璘儿,看来哀家留你在身边,是留对了!这青州的水,比哀家想的更深更浑!你的安危,还有这盐铁之权……”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哀家要你,寸步不许离开!给哀家好好守着!无论是外头的明枪暗箭,还是这府里的魑魅魍魉!至于这案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哀家倒要看看,是谁的手,敢伸得这么长!”寝室内,烛火依旧摇曳。百合香的气息掩盖不住那悄然弥漫开来的权力硝烟。一场围绕盐铁巨利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安抚与试探背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而贾璘,这位身怀系统、深谙低调之道的忠福王,已然被推到了这场风暴的最中心。太后那紧握的手腕,既是倚重,也是枷锁,更是将二人命运更深地捆绑在一起的、充满复杂欲望的纽带。:()重生红楼的香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