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媒介,林简的大脑咚的一下,快速地想起了昏迷前的画面。
他穿着齐淮知的衣服,带着他操控的玩具,躺在臭水巷的床上,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活生生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齐淮知似乎还说了最后一句话。
是什么?
林简吃力地张开嘴巴,呢喃。
“林简”
“开门”
喉咙跟着呼噜呼噜的发出声音,然后停住。
林简想起来了!
全部想起来了!
齐淮知他知道了,知道是他假扮的小羊小羊。
甚至还找了过来,就站在他的门外,叫他开门!
林简刚刚平复下去的呼吸又变得急促,巨大的惊恐席卷了他的身体,浑身如同筛子一般,不停地发着抖,甚至连着牙齿都要跟着打起冷战。
是齐淮知绑架他吗?
他会怎么做,狠狠羞辱他,还是
一直紧闭的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泄出一些光亮,林简条件反射地看过去,呼吸停住。
齐淮知就站在那里。
整个人困在黑黑的阴影里,像一团又浓又黑的鬼影,拿着一团黑色的东西,慢慢地朝他走过来。
皮鞋落在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走得很慢,闲庭信步,唇边挂着一丝微妙的笑,折磨着林简脆弱的神经。
更像来夺命的鬼了。
“什么时候醒来的,林助理。”齐淮知在他的身边坐下,手摸上他的脑袋,“怎么出了怎么多汗。”
他的表情很寻常。
就好像林简没有逃跑,两个人只是在寻常的一天午后睡醒。
诡异到可怕。
林简嗬嗬地从喉咙里渡着气,一动也不敢动。
齐淮知的手摸到了他的眼睛,修剪过的指甲刮着他汗湿到有些发腻的红眼皮。
先是痒痒的,然后是痛,一丝一丝的刺痛。
林简受不住,唔了一声,飞快地咽下去,小心翼翼地抬眼。
齐淮知连一个眼神都没变,还是笑着的,深邃的眉眼凝着,直到将林简汗湿的头发全部拨开,才站起走到床尾。
坐在了他的脚边,老茧的指腹像一条蛇,摩挲上林简凸起的脚腕骨,打着圈,“林助理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简跟着他的动作,吃力地抬起脖子,看清了他手中玩弄的东西。
很薄,黑色的丝袜。
这样的袜子林简很很多,但记不清是哪一条了。
他不知道齐淮知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诡异地坐在他身边,看上去心情很好,但又将他绑了起来。
整个人像喷发前的活火山。
林简害怕将齐淮知激怒,不敢轻易回应。
“这样问是不是不对?”齐淮知自言自语,将丝袜一点点上推,抓起林简的一只脚,大拇指按在他的脚心,替他穿上了黑丝。
这条黑丝有些勒,松紧带很粗糙,刮着林简的大腿肉,难受。
他刚刚蹙起眉,那条袜子就被齐淮知手指一勾,绷直到了极致,看得林简心狠狠跟着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