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混杂在一起的声音,有口哨声、低吼声,并夹杂着一种打喷嚏的声音。也许你会在树林里听到,等你听到了你就会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声音了。哦,是谁给你念这么难懂的诗的?”
“我是在一本书上读到的,”爱丽丝说,“我还读过另外一些诗,比这首可容易多了,比如说《好兄弟》。”
“说到诗,”矮胖子伸出他的大手说,“如果要比,我是不会逊于任何人的。”
“哦,不用比了吧。”爱丽丝急忙说,希望能阻止他从头背起。
“我现在要背的这首诗,”他继续说着,根本没留意爱丽丝在说什么,“完全是想给你来快乐。”
他这么一说,爱丽丝觉得非听下去不可了。因此,她只好坐下来,并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冬日白雪覆原野,
唱歌消闷把愁解……
“不过,我现在并不是在唱这首歌。”矮胖子为自己加了一个注解说。
“我知道,你并没有唱。”爱丽丝说。
“如果仅凭这就能知道我唱没唱歌,那你的眼光可是比大多数人都独到。”矮胖子认真地说。爱丽丝于是闭上嘴不做声了。
春天树木披绿装,
把过去编首歌来唱。
“非常感谢。”爱丽丝又说了。
夏日酷暑燃昼长,
听我倾诉我衷肠。
秋季天高落叶黄,
拿起笔儿记诗忙。
“我会记下这首诗的,如果我能记得这么久。”爱丽丝接口道。
“你不必这样说三道四乱插话。”矮胖子说道,“你的这些话既无意义,也搅得我心情不好。”
我向鱼儿送口信,
告诉他们我心愿。
鱼儿款款水中游,
送回信儿深水潜。
要问回信啥内容,
“我们碍难从命,先生,只为那——”
“我好像不明白这首诗的意思。”爱丽丝说。
“接着听下去,慢慢就容易了。”矮胖子回答。
我又给鱼儿把信送,
告诉他们最好服从。
鱼儿回信嘲笑我:
“我们不怕你发火。”
信儿写了有两封,
鱼儿都未放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