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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3页)

《普贤行愿品别行疏钞》九卷

《圆觉经大疏钞》二十六卷

《四分律疏》五卷

《盂兰盆经疏》二卷

《注华严法界观门》一卷

《原人论》一卷

《圆觉经大疏》十二卷

《华严心要注》一卷

《钞悬谈》二卷

《高僧传三集》载其著书“凡二百许卷,图六面”,今多不传。

今由《禅源诸诠集》以述其禅教一致论之要旨;盖宗密立禅,区分三种(此三种禅,已述于禅宗项下),而谓与之相应之教,亦有三种。兹将禅教之配置述之于下。

宗密之唱禅教一致也,以《起信论》为根本;取《起信论》众生心、迷悟、染净、世间出世间之法,皆由此一心而生之说,而谓禅宗目的,亦在显心;教之目的,亦在一心;其说盖悉本诸澄观者也。

世传华严五祖:以杜顺和尚为初祖,华云和尚(智俨)为二祖,贤首国师为三祖,澄观国师为四祖;圭峰(宗密)大师即五祖也。自华云至圭峰,皆名震朝野;唐太宗以至文宗,咸赐封号焉。

华严宗自宗密以后,继承其绪者,比诸天台宗,著名之人较少;天台则荆溪以后,有道邃、行满诸师。日本之传教大师,即受教于道邃、行满,实为日本天台宗之始。未几,遭唐武会昌之难,除禅宗外,诸宗殆皆废灭;此所谓三武法难之一也。

兹就唐武宗会昌法难略述之:以示唐代佛教之归结;并言唐代道佛二教之关系。唐初佛教,已臻隆盛;但道教受朝廷保护尤笃;且太宗以降,领土扩张,远通异域,外国诸教,向未传入中国者,如景教耶稣教之一派、伊斯兰教、波斯祆教(火教)、末尼教等,皆相继而入,称为新宗教。当是时,本国儒教,深入人心,自无待言;道教见异教纷至沓来,常以该教为产自中土,时与外来佛教争衡;加之唐帝李姓,谓老子为其先祖,故累代极护道教,终唐之世二百余年间,二教冲突,未之或息。

高祖武德四年;道士太史令傅奕,上书十一条;论寺塔僧尼之多,为国家害;请灭省之。又著《高识传》,详列古来排斥佛教诸人,自武德之初,迄贞观十四年,凡二十余年问,极力排佛者,皆认为道教之功臣。自是道士中持排佛论者续出;高祖时,李仲卿著《十异九迷论》;刘进喜著《显正论》;辅翼傅奕,从事排佛。太宗贞观十一年,洛阳道士与僧侣辩论结果;道士奏之天子;天子下诏,改儒佛道三教席次,凡有仪式,道士、女道士列于僧尼之前。贞观二十一年,至命玄奘三藏、与道士蔡晃、成英等三十余人,集五通观;译《老子》为梵语,以弘西域。

当是时:护持佛教与道士抗辩者,以慧净、法琳、智实三人,为最著名;傅奕上书十一条时,朝廷召僧徒诘问;法琳进而辩之。高祖不仅欲限制僧尼,兼欲淘汰道士等,傅奕不为屈,频传其说于民间。法琳遂著《破邪论》(二卷)驳奕,门下李师政著《内德论》;同时绵州振音寺之明(传不明),对于傅奕,亦著《决破》八条,奏之朝廷。迨其后李仲卿刘进喜等之《十异九迷论》、《显正论》出;法琳遂著《辩正论》(八卷)。高祖武德八年,国学行释奠礼时,论三宗三座,定席次为老、孔、释;故慧净与李仲卿以下之道士等大论战,终使闭口而退。太宗下席次之诏敕时;智实与法常、慧净、法琳等,随驾上表谏之;谕以背命者处罪;智实独进言,甘伏罪于万刃之下,断不能伏其理;于是杖之,命还俗,处以流罪。贞观十四年,道士泰世英奏,法琳之《辩正论》为诽谤朝廷;至有捕琳推勘之谕;因琳之辩解,能称帝意,故减罪配益州;琳遂终于蜀地。其他二教争论尚多,兹略之。

唐累代尊敬老子;睿宗且以西城隆昌二公主为女冠(女道士),自是皇女始有入道者。玄宗崇奉道教愈甚,几以老子教为国教;称老子为大圣祖玄元皇帝,诏诸州建玄元皇帝庙;使州学生习《道德经》;道派之《庄子》、《列子》、《文子》、《庚桑子》等书,亦令习之;置博士、助教,以教授学生,由是行之科举,登庸官吏。封庄子为南华真人;列子为冲虚真人;文子为通玄真人;庚桑子为洞灵真人。视佛教若普通之祠庙;而以道教为宗正寺。

道教原为下等宗教,颇多迷信;特唐之诸帝,信之深笃;惑于道士之妖言,类皆服丹药、或黄金、水银,以求长生不死之术;有因是得病以死者。以此教理浅薄之道士,何能与佛教徒辩论;故二教争理,道士恒败;如高宗麟德年间,使二教徒论《化胡经》之真伪;僧法明出问老子往印度成佛,用华语耶?抑胡语耶?道士皆瞠然莫知所答;当时二教徒争论之情状,由此可推而知也。

此时高宗命将道教书中所记老子化胡之语削除;中宗之世亦命将道观中之老子化胡成佛图,及佛寺所画老子像悉毁之;用《化胡经》,或书化胡者,皆准违敕以处罚。

唐之诸帝,如是崇道抑佛,而佛教不为之少衰;流行民间,势力伟大,非道教可比。于是僧尼之数日增,寺院之设日广,朝廷为佛教费金钱益多,国家经济颇受影响,势必施行淘汰僧尼政策;傅奕在高祖时,既有此请;高祖欲将二教教徒,共行淘汰,即此意也。则天时代,武后欲造佛大像,宰相狄仁杰、纳言李峤,先后上书谏之:狄仁杰之疏曰:“今之伽蓝,制过宫室;穷奢极壮,刻绘尽功;宝技殚于缀严,瑰材极于轮奂;工不役鬼,物不天来,既皆出于民,将何以堪之?且一夫不耕,犹受其弊;浮食者众,又劫人财;臣每念之,实切悲痛。”李峤之疏曰:“今造像钱已有一十七万缗;若以散施,广济贫穷,人与一千,尚济一十七万户;极饥寒之弊,省劳役之勤,顺诸佛慈悲之心,广人主亭毒之意。”由此观之:当时佛教盛极之弊,与夫忧世之士之衷情,可以考见也。

后百余年;韩退之著(源道》曰:“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亦不外乎就排佛之意而引伸之耳。

玄宗即位之初,紫薇令姚崇上淘汰僧尼之奏,使一万二千人还俗。命百官禁建寺,铸佛像,写经典。是时又行度牒制;凡僧尼出家,必经有司考验合格,乃给以凭,谓之度牒;有牒者,得度为僧尼,免其地税徭役;此因当时贵戚富豪,往往借僧尼以避徭役,实为防弊而设。其立说也,或谓此举与佛之慈悲,深相契合;或谓学佛在心不在形;而于佛教无少加以反对者。但道教之徒,因天子之迷信,遂从而附和之,以唐室祖先教为口实,排击佛教,不留余地;终至有武宗破佛之举。

然玄宗虽崇道教,决非轻视佛教;盖当是时,即善无畏、金刚智来弘密教之时代也。开元二十六年,敕天下诸郡,郡各建开元、龙兴二寺:定国忌在龙兴寺行礼;千秋节在开元寺祝寿;此二端足为玄宗兼重佛教之证。及武宗会昌五年,而破佛令行矣。

宪宗元和十四年,韩愈上表,谏迎佛骨,排斥佛教。时在荆溪、澄观殁后,会昌破佛前二十余年。宪宗览奏大怒;流愈潮州。愈赴潮州后,颇亲大颠和尚,似少闻佛法。然一般佛教者言,愈遇大颠后,深悔前非,则不尽可信。唯愈慨叹当时奉迎佛骨,谓三十年一开,其年必丰,近乎迷信;故云:“枯朽之骨,凶秽之余,岂宜以入宫禁;乞以此骨,付之水火,以绝根本。”愈亦不得谓非痛快男子。柳子厚文章,与愈齐名,而颇信佛;白居易亦然;晚年禁止一切肉食。

会昌法难之起,由于武宗信道教之故。会昌元年,召赵归真等八十一道士入宫,亲受法箓;衡山刘元靖,亦深博帝之信仰,为光禄大夫,任崇玄馆学士;二人共在宫中修法。有谏帝者。赵归真更招罗浮山邓元超人都,互相结纳,以厚其势;当时宰相李德裕亦助之。遂应道士之请,对于佛教,除长安洛阳各四寺、地方诸州各一寺外,悉毁坏之;僧徒则上寺二十人、中寺十人、下寺五人而外,悉令归俗;毁寺之材木,以造廨驿;金银则总交度支之财政官;铁像造农具;铜像铜器铸钱。武宗诏曰:“其天下所拆寺,还俗僧尼,收充税户;於戏?前古未行,似将有待;及今尽去,岂谓无时;驱游惰不业之徒五十万,废丹无用之窒凡六万区。”由此观之:此举在当时备极纷扰,诚非细故也。

当是时:非独禁佛教也,景教、祆教、末尼教、伊斯兰教等,亦被其厄。景教为耶稣教一派,西历五世纪顷,希利亚之涅司特儿始行之。此人唱基督非神子说,故为一般耶稣教徒所排斥;在四百三十一年小亚细亚耶匪耶司之宗教会议被捕,流于阿儿美尼亚;其书悉被焚弃。但此教行于西亚细亚地方,渐经波斯来中国。在中国始传此教者为阿罗本(西亚细亚人);贞观九年来长安,迎于宫中译经。京都造大秦寺;各州建景教寺以弘其教;拜阿罗本为镇国大法主;其后有景净等僧。景教流传中国之次第,记于《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景教之景,碑文曰:“功用照彰,强称景教。”盖谓有照暗黑之功用曰景也。袄教为波斯之昨罗阿司特所开之拜火教;太宗贞观五年,何禄传入长安。当高祖时,长安已有建袄神祠之说;唐设祆正、袄祝之官,其盛可知矣。末尼教,亦波斯宗教;乃末尼(一作摩尼)氏所开;以祆教为本,而调和佛耶二教者;则天延载元年,拂多诞传入中国。回教为谟罕默德所开伊斯兰教;来中国年代不明,似在贞观前后。经会昌之难,诸教皆潜,惟回教复行。

武宗十九年崩;宣宗立;废破佛令。时值唐之末叶,宦官擅权,任意废立天子;加以牛李之争,朝廷纷扰不止;李德裕、牛僧儒争拥政树党,互相轧轹,谓之牛李之争。且藩镇骄横,不肯用命;经懿宗、僖宗、昭宗、至昭宣帝,唐遂亡于朱全忠;经五代之乱世,佛教终不能大发展;经典既失,人才亦稀,益陷于衰微矣。历五十余年,至后周世宗时,又下破佛令;显德二年,禁止私自出家;废寺院之无敕额者三万百三十六所,存二千七百寺。民间之铜器、佛像,限五十日以内,由官司收买铸钱;私藏铜五斤以上,不纳官者处死。此即世称“三武一宗之厄”之一宗也。五代诸帝中,周世宗较有力,领土较大;其他各地,为群雄所割据;故此厄仅其一部分耳。至如南方之吴越王,累代奉佛颇厚,其域内佛教甚盛。

吴越王始自钱镠;后唐庄宗于同光三年赐玉册金印,称吴越王。传钱瓘、钱佐、钱倧、钱俶,累代相承;钱俶之时,值赵宋之兴,终归于宋。吴越王领土之内,有天台山者,历史上有名之大寺也;当吴越王建国时,适值天台十四祖清竦时代;镠加以保护。俶尤崇佛,值天台义寂时代;俶子钱惟怡,与义通同时;此二人者:与佛教关系颇深。吴越王与天台之关系,俟后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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