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拿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腿,挤眉弄眼:“梅开二度了?”
“你这什么比喻?”迟越气笑了,随即,眉头微皱,说:“说起开花这件事,我还有事要问你。”
尤浅无辜:“嗯?”
迟越掏出张纸条递给她:“肖……”又顾忌阮归期在,将话咽下去:“他给你的。”
尤浅手忙脚乱地接过纸条,缓缓展开。
是她熟悉的肖白的字体,起笔落笔都有力,干干净净地铺在纸上。
他说:“很抱歉在这个时候离开,我爱你。”
尤浅眼眶一热,好不容易将那股委屈咽下,抬起头,刚要谢谢自家亲爱的师兄,谁知道一下子撞到迟越意味深长的目光中。
尤浅:“呃……”
什么情况,给不给人煽情的机会?
迟越皮笑肉不笑:“不是男女朋友?”
“……”
“逢场作戏?”
“……”
“把你送上车,自己又溜回来献身?”
“……师兄!”尤浅捂住脸,羞得求他别说了。迟越见他皮厚的师妹居然害羞成这样,觉着好玩,还想逗逗她,还没开口,就见旁边阮归期一脸地被雷劈了的表情。
迟越:“小可爱,你怎么了?”
小可爱控诉:“原来我和浅浅真的没有缘分了!”
一句话,旖旎没了,羞涩没了,尤浅一脚踢过去:“闭嘴!”
02
当时来云南是两个人,回去时却带了个拖油瓶,偏偏阮拖油瓶还不自觉,一上飞机就倒在尤浅肩膀上睡死了过去。
小呼噜轻轻响着,脸上还没褪去婴儿肥,白中透红,特别可爱。尤浅揉捏了几下,惹得少年弱弱地瞪了她一眼才肯罢休。一回到三月街,阮归期就奔向画室,作势要睡个天昏地暗。
尤浅打开守拙的门,半个月没人,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挥了挥灰尘,咳嗽了几声,不急着打扫,擦干净两张椅子,坐下,抿了抿唇,看向迟越:“说吧。”
迟越:“师妹,我好久没回山上了,师父他……”
“少拿师父说事。之前七七一直在,我就没问。你为什么会回来?你不查了还是查到什么了?你又怎么会把我带回来?”
迟越“咦”了一声:“师妹,你好像突然聪明了,是爱情的魔力吗?”
尤浅拉下脸,不跟他说笑。迟越架不住她这样,只好投降:“好啦,我说。”
迟越一改往日话痨,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沉默地走到厨房,接了两杯水,推给还在呆滞的尤浅,尤浅无意识地喝了一口。
迟越:“有空陪我去给他烧点东西?”
手一抖,水洒了一地。
尤浅站起来,不管杯子水渍走到迟越面前,将他一把扯进怀里,他个子高,压在她的肩头佝着背,有点局促地躲着:“浅浅!”
“师兄。”尤浅踮起脚,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我陪你去,一个人去的话,肯定要哭了。”
“买豪宅烧。”
“三层大别墅带院子。”
“手机。”
“8plus。”
“衣服。”
“他穿哪个好看就买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