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她吗?”
肖白摇头。
“那你喜欢她什么?”
肖白答非所问:“我有工资吗?”
“……”尤秋舫:“有,奖金会根据你立功大小,升警衔加工资。”
“不会用我的身份证开银行卡?”
“不会。”
“那就用尤浅的吧,当聘礼了。”
尤秋舫正了正脸色,说:“肖白,你还没搞清楚你这个任务的性质。”
肖白也放下了腿,脸色严肃,语气也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太清楚了。这一去,生死不知,前途未卜,无人可信,无人能信。但是——”他话锋一转,“有个牵挂的人在阳光下平安长大,是唯一要明确的事情。保家卫国的概念太虚太大,我要一个这样实实在在的人在我心里。”
肖白沉吟:“大概是善良可爱的姑娘是全人类的宝藏吧。”
尤秋舫失笑,他抽了口烟,说:“行。”
肖白:“放心,我会好好爱她的。”
尤秋舫:“你们这些小孩,什么爱不爱的?浅浅才16岁!”
肖白:“我也才18岁!”
尤秋舫:“……任务结束后,我会安排你们见面,但是在这期间,你不准进入她的生活。你不能有任何软肋。”
他这么说着,心中却觉得有点好笑,肖白竟然有能力让他把他这番少年意气的话当了真。
肖白却暗暗松了口气:“就算您同意,我也不会。万一我运气不好牺牲了呢!”
“呸呸呸。”尤秋舫连呸了三声,瞪着他:“乌鸦嘴。”
肖白露齿一笑,说:“您这就开始心疼我了?看来攀个亲戚是很有必要的。”他见好就收,在尤秋舫还没发火之前,说:“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
尤秋舫摆了摆手。肖白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吹着口哨往屋里走去,仿佛真的白得了个媳妇般。
尤秋舫轻呵一声,说:“要不是你长得好看……”
肖白扬了扬手,背影说不出的愉悦。
他在想,等到多年后他荣光归来,可以很骄傲地站在尤浅的面前,在阳光下冲她笑,对她说:“浅浅,我真的挺厉害的,特训我会是第一,卧底也很厉害,在哪里都要当老大的,虽然没什么好骄傲的,但是还是要说,我也可以第一喜欢你。”
“所以,我真的还不错的。”
“你考虑一下啊。”
然后,他喜欢的姑娘也会对他笑,说:“好。”
“阿嚏!”正在上课的尤浅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同桌问:“感冒了?”
尤浅揉了揉鼻子,她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做题。
窗外有蝉鸣声传来,顺着风扇转啊转充斥着教室的每个角落,令人昏昏欲睡。这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夏日。
尤浅尚不知道,从那之后,她的生死荣辱,喜怒哀乐,都被一个人记挂到了心底。
他一记,便是十年。
她更没有想到,多年后,那个许诺不会进入她生活的人,是被她拉入到她的生活中来的。
他一来,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