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谂点头:“对对对,这还不是他最变态的地方。”
肖白一记眼刀扫过来,陆谂不自然地转了目光,真不是他故意要吓浅浅,是浅浅她能接受啊!尤浅拉了拉肖白的手,说:“是我让阿谂跟我讲的。”
肖白眉头一皱,这才两个小时,连称呼都改了?
尤浅兀自不知他心里的不爽,继续说:“肖白……”
肖白低下头:“嗯?”
尤浅扬起小脸,对上他的目光,说:“我这人贪财怕死,你是知道的。”顿了顿,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害羞地蹭了蹭,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贪上你的色后,我发现我好像不怕死了。”
说完,她又小声嘟囔:“肯定是你长得太好看了。”
肯定是肖白长得太好看了,她才会昏了头,觉得只要能在他旁边,连命都可以不要。
肖白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却怎么也消除不了恼人的距离,他侧脸,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上,吻了吻:“放在古代,你就是昏君。”
尤昏君有点压力,并表示美人和江山都想要。肖白听她还能贫嘴,心放下去不少。让陆谂先下去,自己殿后,他检查了一下吉普车,确认它还能将就一宿。陆谂也是累极了,抱着衣服说:“我先去洗澡。”
陆谂对这很熟,树林后面的小溪是活水,三下两下洗完,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洗干净的脸露出来,清爽的像个大男孩。尤浅有种他们是在度假的错觉,手指猝然被人扯住,肖白正不满地看着她:“看得那么认真?”
尤浅微怔,这怎么……还吃上醋了?
她憋着笑,点点头,拿着衣服要去洗澡,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回头看到肖白跟在她的身后。她的脸一红,露天洗澡她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如果肖白在,她干脆直接跳河算了。
肖白将她的手握住,五指交叉扣住她的,没有一丝缝隙。他冲她宽慰一笑,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你跟着才更让人不放心吧!
接下来肖白用事实证明了最不让人放心的是他本人。由于喜欢的人就在旁边,尤浅洗得特别快,她能看到肖白背对着她靠在树上抽烟,黑暗中有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似乎在压抑什么。
尤浅胡乱地擦了身子,套上洗干净的衣服,才小声开口:“好了。”
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劲,这一副事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肖白转过了身,等他看清了眼前一幕,立刻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自制力白练了,这夜月光好,女孩站在小溪边,长发用他送的簪子挽起,珠子缓缓地缀在一旁,她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像是挽了朵小花,刚洗过澡的身子还带着些许水汽,衬衫隐隐贴着身子,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尤浅觉得肖白的眼神能吃人,让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后面是蜿蜒而过的小溪。
她无路可退。
肖白的喉结微动,他低低地骂了一句,将手中的烟往地上一摔,阔步朝她走来。不过片刻,他就在她面前站定,尤浅问:“你要洗……唔!”
她的话还未落音,便被肖白猛地捞进怀里,将她剩下的话堵在了唇舌里,比早晨的吻要激烈,要霸道。他夺取着她的口腔里的空气,淡淡的烟草味侵袭而来,吻的她晕头转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条件反射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搂便没有再松手,她的睫毛微颤,小心地回应着他的吻,任由他的舌头钻进来与她的痴缠在一起,将呻吟捣碎。不知道过了多久,肖白小心地放开了她,低垂着目光看着她。
她冲他笑,眼角弯弯。
肖白轻笑:“好甜。”
他说着,将轻柔地吻落在她的眼角,一路向下,描绘着她的轮廓,最后落在脖颈处,他吻了又吻。她觉着痒,忍不住要去躲,却被他禁锢在怀里,再次吻住了唇。
不同于刚刚的激烈,他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又碰了一下,像蜻蜓点水般,像是——
尤浅微怔。
肖白对她,像是对待这世上最稀有的珍宝。
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能用这一下下亲吻来证明。
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明明一句深情的话还没有说,柔情却囿于那双瞳孔里,欲语还休,让人心疼。
她仰着头,红唇微张,喊他:“肖警官。”
“嗯?”他分过神来应她的话,又忽地用了力气将人按在胸膛上,好让她能听清他激烈滚烫的心跳,他闭了闭眼,声音放轻:“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浅浅,真的太喜欢你了。
忍在心头的四个字,从来没想过还有说出来的一天,现在才觉得,他哪怕说了一万遍我喜欢你,还是不够。
尤浅低低地笑出声,仰着头跟他接吻,将自己的呼吸融进他的,明明是她主动,转眼主动权又被肖白拿去,他的手顺着薄薄的衬衫一路向上,在她的后背摩挲着,染上了渴望,让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尤浅的身子轻颤,一个不设防,他的另一只手灵巧地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肖白的手掌炙热,紧贴着她的皮肤,直到彼此的呼吸都加重了些许。尤浅嘤咛一声,像小猫儿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雪白的皮肤泛起了淡粉色,像胭脂落入水中散开,极其好看的粉。
原来接吻的感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