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脸一红,比三指发誓:“我绝对不添乱!”
尤秋舫:“你们两个搞得我很像恶婆婆。”
肖白:“……是岳父吧。”
尤秋舫:“……”
尤大局长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让尤浅跟他出去,留肖白一个人在病房换衣服。
尤浅扛不住自家爹的威压,不情不愿地出去了,站在电梯间的窗户边画圈圈。因为肖白的身份特殊,所以被安排在特护病房,眼下并没有其他病人。30楼的视野好,能看到远处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或快或慢的行驶着。
是岁月静好,也是暗潮涌动。
“走吧。”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尤浅回头,肖白换下了病号服,一身黑色的长款风衣,同色工装裤与马丁靴,愈发衬得气场摄人,偏偏内里衬了件白色衬衫,布料挺括,身材欣长。
黑与白之间,明与暗之间,他微微颔首,眉眼懒散,动人心魄。
怔忡时,肖白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屈指在她的额上轻轻弹了弹:“想什么呢?”
……想你真好看。
尤浅瞥了一眼旁边的爸爸,很明智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子,按下电梯,说:“没什么,走吧。”
肖白不满地拉了拉嘴角,戴上口罩,没再说什么。
为了保密,此次的指挥中心定在了临溪一家高档酒店,尤秋舫把他们送到楼下,递过去一张房卡,说:“我要回一趟警局,上面的人你也熟,是北城分局的张与川。”
“那是挺熟的。”肖白接过房卡,“三年前,我差点被他抓到。”
尤浅擦了擦冷汗,她家的肖警官跟同事原来是这么熟的。两人下了车,走到大厅,尤浅意外地碰到了熟人,趁着电梯没来聊了两句。
肖白沉默地等电梯,余光看到尤浅跟人聊得开心,眼睛也笑得弯了起来,心里顿时觉得有股火冲上来。
不想看到她对别人笑。
那是他没有参与的,他错过的她的过去。
这种控制欲来得莫名其妙,却迅速形成燎原之势,越看她的笑越觉得刺眼。他眼眸微动,身体先大脑一步,已经转身走到了尤浅的面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尤浅讶异地抬起头:“怎么……”话还没说完,肖白掌心用力,她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跟上他的脚步,他绷着一张脸,只顾着带她往前走,不顾后面震惊的眼神。
尤浅回头讪笑:“不好意思哈,我男朋友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熟人惊讶:“你有男朋友了?”他又促狭地笑了笑,唯恐天下不乱:“浅浅当时说好的等我赚钱娶你呢!”
“呸呸呸,你要点脸,谁跟你说好了?”尤浅忙回头跟肖白解释:“我没说过,他乱编的。”肖白的神情掩在口罩下,只能看得见眼睛,那双眼睛沉默地看着她,听她磕磕绊绊的解释,尤浅觉得委屈了,撇嘴:“真的没有!”
“叮。”电梯到达一楼,肖白拉着她进了电梯,关上电梯门,一个转身将人圈在了角落里,他拉下口罩,说:“从1楼到30楼需要40秒,给你解释的时间,现在还有30秒。”
30秒够说几个字?
尤浅眼皮一跳,看着楼层的字数不断往上跳,再看肖白严肃的眼神,她觉得……嗯,她觉得肖警官在线吃醋的样子真的可爱爆了!
但是——
很明显,她如果这么说的话,肖警官会更生气。
于是她乖巧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角轻吻了一下,抵在他的肩头,轻声说:“时间太短,我给你念首诗吧。”
肖白冷漠地“嗯”了一声,唇角却勾了起来。
她的唇离他的心脏很近,声音却忽远忽近,听得真切,却又不真切:“我高中时,作过一首诗,是这样的:上帝举起手瞄准我我中枪而亡你是他开在我心头的那一枪。”
“改编一下给你。”
“应当是——
先生
你向我举起手
枪声响起
击中我的心脏
我死而复生
残余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