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这些年的磨炼,才让他的耐性这么好。
不然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
肖白的声音落在尤浅的耳里,酥酥软软地。她“嗯”了一声,打开消息,是迟越发来的,叮嘱她措施要做到位,又开始絮叨问男方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交往多久了。
尤浅看得又好笑又暖心,迟越虽然一副放手的样子,却还是放不下。
回完迟越的消息,尤浅把手机放到一旁,闭上眼睛,突然想起肖白的话。她警惕地往外看了看,说:“肖警官,你说有人寻仇睡床很危险,那我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肖白沉默了一会儿,提议:“你跟我挤一挤?”
尤浅犹豫,她在权衡利弊,思考可行性。肖白以为她是害羞了,没说话,却听尤浅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小心地探出个头来:“……挤得下吗?”
肖白:“……”
他气笑了:“你真的不怕别人说闲话?”
在他的印象中,尤浅不是这样大方的女孩子,他记得有一年冬天,他恰好有事路过尤浅家,有个男生送尤浅回家,想要亲她,尤浅红着脸躲开了。
是因为不喜欢他,所以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肖白的眸色微沉,便见尤浅坐在了地毯上,说:“清者自清。再说了,清白哪里有命重要?”
肖白侧过身,女孩坐在黑暗里,神情坦**无比,是觉得他是警察可以信赖。肖白在心里微叹,笑了笑,说:“放心,我睡得轻。”
尤浅想想也是,又爬上床。白天在马背上颠了那么久,又经历了枪战追杀,她想到屋里有个警察,心里一放松,直接睡死了过去。
肖白听到上面传来女孩轻浅的呼吸,也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尤浅醒来时,却发现肖白不在屋里。她心里一慌,他怎么走了?他什么时候走的?他居然敢走?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刷房卡,“嘀嘀”门应声而开。肖白走进来,笑了笑,说:“早。”
尤浅暗暗松了口气:“你怎么出去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没事。”肖白把早饭放下,说:“我在这用的都是假身份,假发假胡子昨天都扔了,应该没人认得这样的肖白。”
这样干净利落,一眉一眼都隽秀温柔的肖白。
尤浅还是觉得不放心,科技发达,犯罪分子的技术也不甘落后,七七既然能用一个模糊的视频还原人脸,更何况肖白已经被别人见过了。她跑到窗户旁警戒地往下看了看,说:“不能不防,小命要紧。”
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可爱,肖白眼眸微动,想着下次见到尤亦然要好好说说他,总说浅浅胆子太小,胆小多好,替自己担心也能替身边的人担心。
眼下他离得近,能被尤浅担心,多荣幸。
他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
尤浅感受到肖白的目光,以为他觉得自己太过怕死,脸不由一红,拉上窗帘钻到洗手间洗漱去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出来。
肖白把粥的盖子打开,剥了个鸡蛋放在了盖子上,又小心地把小菜按格子分好。
浅浅喜欢喝白粥配小菜,小菜要辣一点。
不爱吃蛋黄……
肖白犹豫地看了看,心里一狠,这个不能惯,不许挑食。于是尤浅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肖白“狠心”地把鸡蛋往她的碗边挪了挪,宣布主权,她必须要吃。
尤浅擦了擦脸,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拿起鸡蛋,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说:“谢谢肖警官。”
肖白说:“你不用叫我肖警官。”
尤浅点点头,说:“谢谢肖先生。”
肖白无奈,转念一想,先生便先生吧,他倒是不介意做她的先生。
这么一想,心情大好,叮嘱她:“多吃点,我这还有个鸡蛋。”
尤浅表示很感动,然后坚决地拒绝了。肖白觉得好笑,慢吞吞地把自己的鸡蛋剥了。早间新闻里现在正在播放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搭配上主持人一本正经的语气,怎么听都觉得在听相声。
但早饭配新闻,却意外地温馨。
“叮~”尤浅的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迟越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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