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是眨了一个眼的功夫,就到时间,该起床了。
睡得晚,起得早,她连早饭都没怎么吃。
因为吃不下。
霍竞川看著薑茶眼底一层淡淡的乌青,就心疼。
现下他让薑茶休息。
正好,薑茶也不想跟別人搭话,她乾脆乖乖地往后倚靠,脑袋倚在车窗玻璃和座椅靠背的夹角,就那么睡。
坐在她对面的那位妇女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们城里人,就是傲气,不就是说个话吗?还能吃了你不成?”
霍竞川淡淡抬眼,眼睛里面的锐气,嚇得那位妇女一下子噤声,再也不敢声张。
从春城到京城,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
薑茶可得养精蓄锐才行。
火车到站停车,每一次停车,都会有许多阿公阿婆拎著篮子,来车上卖吃的。
什么水煮蛋,烙煎饼,包子、馒头之类的东西,吆喝著卖。
薑茶被嘈杂声惊醒,她扯下了眼睛上粉色丝巾。
“把你吵醒了?你饿不饿?”
“有点儿。”
薑茶原本还不觉得饿,闻到饭香,倒真有些饿了。
“我去打点热水来,把咱们的午饭烫热了你吃?”
“不用,冷的我也能吃。”
“这怎么行?”
薑茶肠胃弱,有一回,霍竞野带了西瓜回来,放在井水里头冰了一天,到了晚上切开来吃,薑茶吃了一块,就闹了一晚上的肚子。
自那以后,霍竞野再也不买西瓜回来。
家里头的饮食也很注意。
就连夏天,薑茶都很少喝冷水。
霍竞川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可千万不要乱走,听见没有?”
“知道了。”
薑茶目送著霍竞川拿著水壶离开。
眼见著霍竞川走远了,坐在薑茶对面的那个妇女又开了口。
“姑娘,我瞧著你的外貌条件真不错,你有没有兴趣,上京城的文工团里上班?”
薑茶眨了眨眼睛。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我真的不是骗子,我就是专门为文工团那边搜罗好苗子的人,我在京城的文工团那边有熟人,你要是愿意过去,每个月最少能拿三十块钱的工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