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不会毁容,对吗?”
薑茶抿著唇,“我跟你说实话,这种方式我只在书上见过,实际操作,是第一次,我只有一半的把握能够保住你的脸。”
刘翠翠的眼泪,刷一下就落了下来。
“一半?”
“快,第三个节目,准备。”
“我信你,赌这一次。”
刘翠翠豁出去了,演出和脸,总得保住一个。
“好,过程会有点痛,请你一定咬牙坚持,我会竭尽所能,保住你的脸。”
所有的病人,在薑茶眼中都是一样的。
无关身份,无关恩怨。
刘翠翠更加愧疚了。
薑茶会隨身装著急救用品,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
银针用碘酒消毒,薑茶聚精会神地开始施针。
刘翠翠忍著痛,一动都不敢动,她疼出了一身的汗。
薑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每一针,都是她深思熟虑之后,扎入穴位的。
一针比一针更加谨慎,力道,角度,扎针的深度。
她聚精会神,不敢有一丝懈怠。
汗水一滴一滴地从她的额角落下,润湿了她瓷白的脸。
八针下去,刘翠翠疼到了极致。
她的手紧紧地攥著布帘子,攥得紧紧的,恨不能把牙根都咬出血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薑茶拿起准备好的乾净的布,拔除了刘翠翠脸上的针。
每一根拔除,都会放出黑紫色的血水,染得白净的布血跡斑驳。
越到后面,血水越少。
刘翠翠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好看。
刚才溃烂流脓的感觉,已经逐渐消失不见,留下了淡淡的印记。
隨著薑茶將最后一根针拔出,已经再没有了污血流出。
薑茶鬆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整个人踉蹌的后退了一步,隔著单薄的布帘子,软软地靠在了霍竞川的后背。
“你还好吗?”
霍竞川担忧地问道。
薑茶有些气虚,“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