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话,你们也是真敢信?”
刘翠莲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是岑旅长的爱人梅文玉。
薑茶顺著话音望去,看见了一个身材精瘦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湖蓝色缎子面料的连衣裙,裙子的款式有些熟悉,薑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个女人像是特意捯飭过了之后再出的门,长发高高地盘在脑后,还画了眉毛。
只是,她肤色不够白,穿湖蓝色有点儿显黑。
刘翠莲白了梅文玉一眼,“丫头片子怎么了?你闺女倒是想进军区部队里的医务室,问题是,人家不要啊!”
一句话出口,梅文玉气得不行,周围却鬨笑声一片。
“这位是?”
薑茶没怎么见过梅文玉,虽然同住在一个家属院里,可薑茶每天也只有晚上在家,也不怎么串门,熟悉的人,实在算不上多。
钱小静凑到薑茶的耳边,小声的解释道:“她是岑旅长的爱人,叫梅文玉,她自詡是城里人,可看不起我们这种从乡下进城来隨军的军属们了,你不用搭理她。”
岑旅长?
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
霍叔有的时候在家里跟人谈事儿的时候,时不时地会冒出一个名字。
岑寂。
只不过,每次跟著这个名字一起从霍霆坤嘴里蹦出来的,还有一些类似於奶奶个熊,那个鱉孙这种比较接地气的形容词。
原来是他的爱人啊?
怪不得薑茶总觉得,梅文玉身上穿的裙子,跟她妈妈来家属院第二天的时候穿的那一身,有一点儿像。
只不过,妈妈的那条裙子,不论是面料、设计、还是做工,都出自名家,而梅文玉穿著的这一条,款式和面料,差远了。
“那岑諭是……”
“岑諭就是岑旅长的儿子,你不知道吗?他和霍副团长从小到大,都是死对头。”
薑茶还真不知道。
“我没听我哥说啊!”
“那是因为,霍副团长不稀罕提吧?”
钱小静捂著嘴笑,“毕竟,霍副团长从小到大,不论是读书考试,还是训练比赛,每一样都是第一,岑諭就是个万年老二。”
居然是这样?
薑茶忽然理解了刚才岑諭看她的那个眼神。
猎物么?
呵,真逗!
“刘翠莲,你们自己乐意上当受骗,我好心提醒你一声,你还倒打一耙,挤兑上我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是狗呢?”
刘翠莲当场就要发作。
薑茶一把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