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了薑茶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睛。
上了车,薑茶就再也没有逃避这个问题的可能。
原本,霍竞川是打算温水煮青蛙,他可以等,等著薑茶鬆开心结,放开心扉,习惯他的存在,等到他成为了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之后,再撬开她的心门。
这是他跟季知栩商量了好几个晚上之后,擬订的最好的方案。
但,他们的方案里,没有张可达。
那个男人,危险,邪性,他是最大的不可控因素。
明目张胆的挑衅,若有似无的勾引。
攻守兼备。
他让霍竞川时时刻刻都充满了危机感。
这一次出任务,让霍竞川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温水煮青蛙,叩开薑茶的心门。
综上所述,季知栩的建议,跟他,不適配。
他还是得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对著霍竞川的眼睛,薑茶没有办法说出半句违心的话。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回答他的问题。
心里赌著的那一口气,时隔半个月,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你只是我的大哥而已,我喜欢谁,不喜欢谁,用得著向你报备吗?”
“薑茶,彆气我!”
他压低了声音,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仿佛要把薑茶吸进去一样。
薑茶不爭气的心跳加速。
兴许是霍竞川从前的行为纵容著她,在他面前,薑茶的胆量与日俱增。
“我气你了吗?”
她不甘示弱,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你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我有什么资本,惹你生气?”
“我没有,我只是出任务而已。”
没人跟薑茶解释过,陪女同志看病,也是出任务吗?
“是,你只是出任务而已。”
薑茶已经懒得和霍竞川爭辩下去。
就像霍竞川没有资格过问她的感情一样,她也没有资格过问霍竞川的感情。
薑茶推开霍竞川,推了一下,没有推动。
软嫩的掌心,落在霍竞川弹性的胸膛,霍竞川看向她的视线,愈发幽深。
薑茶还没意识到危险,那被霍竞川捏住的下巴,就被霍竞川往前一带。
紧接著,霍竞川一低头,柔软的唇瓣,羽毛似的落在了薑茶的唇上。
绵软,清洌。
带著淡淡甘草的清香。
薑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用力去推霍竞川。
霍竞川仅用一只手,就捏住了薑茶一双手腕。
薑茶的掌心被迫贴在霍竞川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