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把霍竞川腰间的纱布解开,一寸长的伤口还没有长严实,血肉模糊,染红了洁白的纱布。
“你管这个,叫伤口不深?”
薑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受伤了也不说,你当你自己是铁打的吗?”
薑茶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她从家里带来的外伤药。
这还是她之前受伤的时候用的那一瓶,还剩了小半瓶没用完,她乾脆放在了医务室,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薑茶先是用碘酒把伤口消毒,之后再用的外伤药粉。
最后,她拿起纱布,把霍竞川的伤口,重新缠起来。
霍竞川全程,连吭都没吭一声。
真的像个铁人。
薑茶半蹲在霍竞川的面前,曲著身子,將纱布绕过霍竞川劲瘦的腰。
轻柔的呼吸落在他光洁的胸膛。
像是羽毛撩拨心扉。
霍竞川闷哼一声,胸口泛起一阵火热。
“我弄疼你了吗?”
霍竞川双手死死地抓著床单,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没!”
他只是……
“继续!”
薑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事实上,她也格外地紧张。
宽肩窄腰,轮廓分明的肌肉,霍竞川的每一个地方,都完美得恰到好处。
薑茶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接触男人身体。
况且,这个人,还是霍竞川。
她怎么可能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
两个人,一个努力地抑制喷发的火山,一个拼命掩盖激盪的湖水。
检查室里安静到,只有双方的呼吸声,不远不近地交织在一起,时而重叠,时而错开。
霍竞川低头,能清楚的看见薑茶饱满的额头,小巧挺翘的鼻尖,两扇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的,没一下,都扇进了霍竞川的心里。
想亲。
从额头开始,眉毛、眼睛、鼻樑、脸颊,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薑茶粉润的唇上。
霍竞川不自觉地压低了脑袋。
薑茶绕完了最后一圈纱布,系好,剪断。
她的这个姿势本就吃力,维持得久了,骤然鬆懈,才意识到双腿酸到发软。
薑茶踉蹌一下,被霍竞川眼疾手快地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