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去,显得他的眸色异常的深情。
那是他喜欢的姑娘吗?
薑茶不敢再多看一眼。
她怕自己忍不住衝到办公室里,把霍竞川从那个姑娘的身边拉开。
薑茶想,她可能真的是有病。
这么有病的想法,如果被季知栩知道了,他会不会告诉霍竞川?
霍竞川又会怎么看待她?
要不……还是算了吧!
薑茶转头离开,越走越快。
霍竞川好像看见了薑茶,当他推门出去的时候,並没有发现薑茶的身影。
盛夏的天气,就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明明上一秒还是烈阳当空,下一刻就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狂风大作,她骑著自行车,瓢泼的大雨淋在她的脸上,她根本看不清路。
薑茶乾脆推著车子,躲到了別人家的屋檐下。
这场雨来得凶而急,薑茶把自行车靠边架好之后,低头整理著自己湿透了的头髮和衣服。
一把漆黑的雨伞忽然出现在她的头顶。
黑色的皮鞋,笔挺整洁的绿色军裤。
薑茶不敢再往上看,生怕看见了那张让她朝思暮想,又爱又恨的脸。
她还没有调整好情绪去面对他。
下一秒,她的耳边炸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在这儿?”
薑茶仰头,看见了张可达的脸。
那一瞬,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別的,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达达,我失恋了!”
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比屋檐外的雨落得更加凶猛。
张可达是个大老粗,兜里从不揣手帕。
他在自己的身上,上下左右摸了一圈,愣是没找到能给薑茶擦眼泪的东西。
“祖宗,你別哭啊,天都被你哭塌了!”
张可达乾脆用手给薑茶刮眼泪。
粗糙的指腹落在薑茶软嫩的脸上,他最见不得薑茶哭。
薑茶也知道自己没出息,可她控制不住。
军绿色的吉普车从雨中疾驰而过,屋檐下躲雨的两个人姿態亲昵,被铺面而来的暴雨和雨刮器,明一下,暗一下的,显露在霍竞川猩红的眼底。
漆黑的方向盘被霍竞川掌心的汗液浸湿,他浑身崩得紧紧的,一双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绷起。
坐在车后座的詹以萍忽然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