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了张可达。
“你怎么在这儿?”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问出了声。
“我现在在文工团的医务室里上班,今天来军医院领药。”
张可达耸了耸肩,“別提了,这么重一箱子药,你怎么拿?我送你回去。”
“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把人打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张轩的声音在看见薑茶的时候戛然而止。
“茶茶,你怎么在这儿啊?”
疯狂暴走的男人一瞬间变成了夹子,捏著嗓子,生怕给薑茶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变脸堪比翻书。
“张叔叔,你们这是怎么了?”
张可达不耐烦地冲他一吼,“你有完没完,这件事儿,我没错,要道歉,你自己去,我不奉陪!”
说完,他把箱子用一只手抱住,另一只手拉著薑茶,头也不回地走到医院外面。
张可达和张轩的父子关係並不好,这是薑茶早就知道的事情。
“又发生什么了?”
张可达对薑茶发不起来脾气,“没事儿,就是有个人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揍了他一拳而已。”
薑茶“哦”了一声,没再吱声。
张可达的性格她了解,他虽然看起来凶,但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
被他打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薑茶不问,张可达反倒好奇,“你怎么不问我,那人说了什么?”
“既然是你听了想要揍人的话,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我这个人,只喜欢听好话!”
薑茶半开玩笑,瓷白的脸上漾著笑意,让刚在还怒极的张可达,一瞬间火山冷却,冰雪消融。
“嗯,你说的对,我以后,也只听好听的话。”
薑茶捋毛是有一套的,就比如张可达。
他从小就是他们家那一片儿的老大,身后跟著一票小弟。
薑茶跟张可达是小学同学,一连六年,他们俩坐了六年的同桌。
不为別的,只因为张可达只有跟薑茶做同桌的时候,才会好好听讲,认真完成作业。
班主任琢磨透了这个道理,所以,小学六年,都没给他俩分过座儿!
张可达烦躁的心情被薑茶一句话熨平,他问“你一个人走路来的医院?”
“没,我骑自行车来的……”
薑茶环视一周,“誒,我自行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