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问问別人家的兄妹都是怎么相处的?咱们不会做,难道还不会学吗?”
霍竞川把鸡蛋塞进薑茶的嘴里。
“你还是少说话吧!”
一开口,他的心臟就突突地疼。
薑茶嘴巴鼓鼓的,皱著眉毛指了指的鸡蛋里的蛋黄,“我唔次暗黄!”
“不吃蛋黄?”
薑茶点头,水煮蛋的蛋黄,噎人,她不爱吃。
“你以后,要是再拿我和別人家的哥哥比,我就一次性,餵你吃十个鸡蛋黄!”
薑茶:“?”
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第一次接受心理治疗,薑茶格外地紧张。
她原本以为,上辈子的事情,从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她的生命里翻了篇。
没想到,池骏的一根马鞭,就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
“別紧张,我就在外面等你,如果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你可以隨时喊停!”
“行了,这句话你来来回回都提醒人家多少遍了?”
季知栩把霍竞川推到了休息室。
“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虎,你至於吗?”
他把休息室和治疗室中间的门关上,隔绝了霍竞川的视线。
“他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季知栩看起来跟霍竞川差不多大,跟霍竞川一身军装不同,他穿著一尘不染的白大褂,白净的脸上,戴著金丝眼镜,乾净舒服,没有一丁点儿令人不適的突兀。
没有熟悉的人陪在身边,薑茶没有安全感极了。
她紧紧地抓著背包带子,指腹泛白,季知栩对著透明的玻璃照了照,大白天的,他也没照出什么,只是好奇地问道:“薑茶同志,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嚇人吗?”
“不嚇人。”
就是她一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能够通过她的言行举止,窥探出她內心的人,她的就特別的紧张。
更何况,他看起来,跟霍竞川关係很好的样子。
她害怕自己说错了话,將她好不容易决定压在心底的秘密公之於眾。
“放轻鬆,我们只是简单地聊聊天而已。”
季知栩的手,搭上了轮椅的扶手,“薑茶同誌喜欢阳光吗?”
“喜欢!”
季知栩把她推到了窗边,隨手拉上了一层纱制的遮阳帘,强烈的阳光被阻挡在外,从纱帘的缝隙中漏出了柔和的光亮。
“这个亮度可以吗?”
不刺眼,也不暗,很舒服的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