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野捧著薑茶的脸,將她的视线重新移到前方。
“你放心,大哥他是最有分寸的人。”
薑茶不了解霍竞川的手段,霍竞野可比谁都明白,池骏的帐,只有在霍竞川出手之后,才能算完。
霍竞川满意地看著池骏那血肉模糊的四肢,终於勾起了压下的唇角。
一门之隔。
当他重新出现在薑茶面前的时候,血腥的眼神消失不见。
他依旧清雅,淡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薑茶不问,他也不说。
霍竞野最害怕这种时候的霍竞川,他老老实实地推著薑茶往前走。
霍竞川隨手把洗衣棍重新交还到了霍竞野的手上。
“这根棍子挺好用的,拿回家还能洗衣服。”
言外之意就是不准霍竞野把这根棍子丟掉。
霍竞野扛著棍子,霍竞川自然而然地握住了轮椅的扶手,推著薑茶往前走。
晚风习习,薑茶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的心臟仍旧咚咚作响,跳得飞快。
“我们把他揍成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
薑茶仰著头,先看到霍竞川的脸,之后才是满天繁星。
霍竞川指著黑沉的夜幕,“天塌下来,有我顶著,你怕什么?”
薑茶把自己埋进了薄毯子里,缩在床上扭成了蛆。
她双眼一闭,眼前浮现的,都是霍竞川说这句话的时候认真的样子。
这句话,反反覆覆地在她的耳边縈绕,她怎么甩都甩不出去。
薑茶抬起一双粽子手,把盖在她脑门上的薄毯子推开,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她失眠了。
怎么办?
薑茶闭上眼睛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二十只霍竞川,二十一只霍竞川,二十二只……”
她再次睁开了眼睛,“数羊啊,薑茶,跟霍竞川有什么关係?”
薑茶再次闭眼。
一直到后半夜,薑茶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天塌下来,有我顶著,你怕什么?”
霍竞川认真地看著薑茶。
他站在薑茶的身后,低头,薑茶仰著脸,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看他。
霍竞川的眼睛,比天上星星还要明亮,她抬手,勾住了霍竞川的脖子,將霍竞川的脸一点一点的压低。
呼吸急促,血液运转,那张脸,近在咫尺。
薑茶咽了咽口水,一个没忍住,嗷呜一口,咬上了霍竞川凸起的喉结。
“嗯哼!”
霍竞川的闷哼,像是落在薑茶耳边的烟,砰的一声炸开,开出绚烂夺目的,这是默许薑茶继续放肆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