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待她多思考,少年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正对唇瓣。
和上次强势的吻是不同,这一次如清风细雨,温柔和缓。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衣服滑落的声音落在地上。。。。。
恰恰是这一声音,让黎昭月彻底清醒,心臟陡然一凉。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沈厌抱在了床上。
而余光所见,地上儼然是少年刚才穿的睡袍。
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像一瓶陈年烈酒,眸底氤氳的情绪让人看不清,猜不透,分不清是强迫还是自愿。
黎昭月闭上眼睛。
在下一次吻落下之前,她偏过头。
“沈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黎昭月从来都知道沈厌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哪怕他有喜欢的人。。。。。。。
在自己的“胁迫”要求下,他必然会放弃追求所爱,將他自己如送献礼一般送给自己。
眼前就是个例子。
可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儘管黎昭月和沈厌没有任何关係。
但是养了那么久,就是条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听著他叫了十年的姐姐。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对他起心思。
黎昭月想,她大概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和那些衣冠禽兽没两样。
但她好歹还存著点良知。
所以儘管面对诱惑……
在沈厌认真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例如他愿意把自己给姐姐,甚至还说这是他的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希望姐姐不要嫌弃之类的话。
黎昭月还是毅然决然把他推开。
无视发呆的少年,她从床上下去,捡起地上的衣服,没有回头。
將那件已经凉透了的,没有温度的睡袍,手朝后,递给沈厌。
直视著前方的门,没什么情绪说,“回去吧,我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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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
黎昭月吃饭也一直在思考,发生这样的事,她和沈厌是不能再继续住在一起了。
之前在外面租的房子没有续租,今天下午她还要重新找个房子住进去,
黎昭月打开手机,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计划远远没有变化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