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搬走了,让他以为自己真的不要他了,指不定黑化值会不会再次上涨。
她握著水杯,头很晕。
今早躺到十点突然接到陈序白的电话,他说他在门口,她才勉强撑著身体下床给他开门。
黎昭月没有回答刚才那个问题,不经意转移话题。
“你今天过来做什么?我记得我没有给过你家庭地址。”
陈序白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
唇角勾起嘲讽,“你们辅导员说你今早没去学校,问你出了什么事,你留的我的电话。”
黎昭月:“。。。。。。抱歉。”
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犯了错不想告诉家长,她就会在號码那栏填的陈序白的电话號码。
那串號码她倒背如流。
但黎昭月在陈序白出国后,就已经开始懂事,后面更是没请过家长,一直填的那个號码。
所以也没料到他那张电话卡用了十几年到现在都还在。
“跟我不用道歉。”
陈序白皱眉。
一想到她事到如今还维护著那个野孩子,没维持住冷静,心底莫名一阵火气。
“如果今天我没来,你打算烧到什么时候?”
“已经不烧了。”
“是,现在是不烧了,那早上呢?”
“我进来的时候,你开门险些晕倒,39°6?照这个趋势,是想等到那个人放学回来,发现你烧成傻子吗?”
黎昭月不想听说教。
揉了揉脑袋,又是一阵头疼,“说完了吗?”
“我不想听,困了,想睡觉。”
陈序白:“。。。。。。”
他站起来,盯著躺在床上的少女,“穿衣服,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
黎昭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她不喜欢医院的气味,从小就很討厌去那个地方,以前生了病,也只肯吃药。
她以为陈序白会逼她,就像小时候一样,反抗不过,被强行带走不喜欢的地方。
但很幸运,她说完那句话,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陈序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