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生命中的力量
勤奋是成才的途径,伟大则在于训练。
他的语言如音乐般流畅,
他的手富有技巧,
他的神情优雅,
他的意志更是无比坚强。
迄今为止,还没有一本能列出人类所有才能的书,如果有,那必定会成为一部超越《圣经》的宝典。而事实上,谁能为人类的力量作一个界定呢?有人能借助他们强大的吸引力来带动他们的国家,甚至整个人类的活动;这种人的引力如此强劲,大到可以吸收物质和自然的能量,而且,不管他们出现在哪里,都能组织起巨大的力量,但我们要问,这就是人类最终的目标吗?
世界如此缤纷,其要因之一,就在于生命对力量的追寻。这种追寻无处不在,而且只要一个人诚挚地追求,就不会一无所得。因此,每个人都应珍视他的经历,珍视他的拥有,因为这就是一笔宝藏。如果这笔宝藏能转变成力量,他就能继续去体验,继续去拥有,生命也因此前行。如果他好好利用了这笔宝藏,他就能从中分享人生中无上的乐趣。耕耘者睿智且勇于行,这就是人所追寻的目标,而对人类意志的培养则是地质学和天文学所开之花,所结之果。
所有成功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信仰因果规律的人。他们相信,自始至终,事物的发展都是凭规律,而不是运气。这种对因果规律、对每一次脉博跳动之间的紧密联系、对人类生存的法则以至对于报偿、对“无中得有”的信仰,贯彻在成功者所有有价值的想法之中,并且制约着这些上进者的每一次努力。
英勇的男人一定是最信仰法则力量的男人。“所有伟大的统帅,”拿破仑·波拿巴说,“都是由于遵守战斗规则,针对不同的敌人,相应调整努力方向才取得伟大的成就。”正如这位人之俊杰所说的那样,对某个时代而言,最要紧的可能在这儿,可能在那儿,也可能是其他,但对所有的时代而言,有一点则是共同的,那就是我们自己所拥有的力量。
各个时期,绝大多数的人,包括某些大英雄(除了某个极为显赫的时刻外),都是普通的,他们无不是地心引力、习惯、恐惧的牺牲品。这样,力量只能被强者占有,其实他们中间多数都没有自信心或独创行为。
我们必须把成功看作是某种力量必然带来的东西。
一个老医师曾教导说(这句话意味深长——只要我们的生理系统不是虚构的话),精神、勇气,对于生命而言,就像动脉中循环的血液一样重要。“在激动、生气、狂怒、摔跤、战斗期间,大量的血液集中在动脉,身体的力量都需要它来维持,但只有极少部分被送入静脉中。这种情况经常在那些勇猛无畏的人中间出现。哪里的动脉充满血液,哪里就有勇气和冒险的可能;而当血液无限制地进入静脉时,人们就会表现得虚弱、低沉。”
要成就非凡的功业,必须有强健的体魄。
埃里克三十岁,体质强健,睡眠良好,正处在人生的巅峰时期,在从格陵兰出发时他转舵西行,抵达纽芬兰。可是如果换了一个更强壮和大胆的人,例如柏沃或索芬,航船将会同样平稳地行驶六百英里、一千英里、一万五千英里或是更远,到达拉布拉多和新英格兰,这种结果是完全可能出现的。其实这种事情对成人而言,也像小孩子玩游戏一样,一方加入,而另一方则袖手旁观,或者只是受游戏的吸引或别人幽默活泼的感染才勉强进入。健康是第一财富。病弱者气力缺乏,不能为任何人服务,因为他必须节约自己的资源,否则他将无法生存。但是健康者则不同,他不但可以满足自身,还可以付出,和周围的人共享,为那些需要他的人服务。
所有的力量归结起来只有一种,那就是对大自然的力量的分享。事物发展的趋势和事物的法则并列而行,其强弱也受规律的制约。
人都是由同样的材料构成,在此基础上才能发生种种事,这是毫无疑问的。无论上天降临什么,最先降临的必定是他自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只有先有了他自己,才会有后来的事业。
如果是一个男人,他就会滔滔不绝地谈论政治、贸易、法律、战争和宗教,因为无论在哪里,这些东西与男人行动的方式总是那么一致。
力量真正的精髓在于,它不由劳动、艺术或音乐提供。它就像肥沃的土壤一样,有了它,即使不去灌溉、耕耘、施肥,也能培育出长势良好的庄稼,而不会让杂草在那里生长。它还像纽约或君士坦丁堡那样,虽然没有外交政策的倾斜,但资金、人才和劳动力仍滚滚而来。其实,奥妙就在于它本身,只要它本身具备吸纳这一切的条件,后来的发展就会像水到渠成那么自然。
有了如此宽广、健康、宏大的领会,对我们而言,就像是日夜漂流在无边大海中,终于到达了到处是草根、树皮的岸边一样,欣喜之情无法表达。
力量存在于每个人身体的神秘之处,它预示着每个人的发展,如果它并没有指导学者或天才做每件事,只是因为它来得太迟缓,并不认为做这些事需要花费你们那么多精力。这种积极的力量在此处,而不在彼处,如同一匹马跑动起来像装了弹簧,而另一匹马则抽坏了鞭子也不动一样。
“对青年而言,”哈菲兹说,“没有一块宝石能像他们的事业那样,散发出如此灿烂的光芒。”
不管进入哪一个地区,这群狂热且满脑子只想着汽锤、滑轮、曲柄和锯齿轮的勇敢的美国佬,都像是进入纽约或者宾夕法尼亚州一个古老的荷兰人聚居区,或者是弗吉尼亚的庄园一样,开始显示出他们的价值。是什么让英格兰这片水土更丰富,不就是詹姆斯·瓦特或者是布朗勒的到来吗?在每一个人看来,不只有主动或被动型的性格,而且不管是男还是女,更深层,更重要的还是他们的气质、思想如何,即到底是属于积极创造型,还是消极接受型。这种气质会在每个人的身上得以体现。
书店由营业员和出纳员组成,律师的权威由本行业的个人树立,指挥官威尔克斯要求所有远征南极的博物学者作出成绩,托瓦德元帅的雕像是由雕刻工雕成,大仲马有一群雇工,莎士比亚是剧场老板,有许多年轻人为他劳动,而不仅仅是演剧本。总是有空间留给强有力的人,而他也为许多人制造空间。社会是由一群思想家组成,而头脑最好的人总是占据最佳的位置。
一个虚弱的人会注意篱笆围好的农场和建造好的房子,而一个强壮的人却会留心农场上的马匹,他的眼睛估量起财产来,简直就同云燕钻出云层那么迅速。
当一个男孩进入一所新学校的时候,当一个男人在每天的旅行中遇到陌生人的时候,或当一个俱乐部来了一个新成员并且安顿下来的时候,较量就发生了,这正如一头陌生的公牛被驱赶进群牛栖息的牛栏或牧场时,这个新来者会立刻和牛群中最雄壮者进行角斗,直到最后确定谁是牛群的领袖。那么现在,必须对各方的力量作出预测。每个人都能从其他人的“眼神”中识别自己的命运。弱势群体会发现他们的智力或见闻都不适合这种争斗场合,他们曾以为自己知道很多,但现在却发现自己不可能会赢,以他们所掌握的东西,根本无法打破目前的局势,可是他们同时发现,所有对手的箭都那么锋利,那么准。这时,即使他知道百科全书里所有的知识,也无济于事,因为这是考验一个人心志、态度沉稳与否的事:对手拥有阳光和风力,而且每一掷都那么沉着稳定,而当他自己上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只配在另外一些场合,另外一些对手面前发威。
健康无疑是好的——力量、生命,抵抗疾病、毒害,抵御各种敌人,这都是健康的功效,而且还可以在生活中做到收放自如。问题是,每到春天,不管我们用白蜡还是黏土来移植,或是用石灰水把树刷白,或者用碳酸钾处理,或者干脆对树枝进行修剪,目的都是为了节省树的能量的散发。可是,不论在白天、黑夜,不论什么天气,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都会冲破枯萎、虫害、剪砍、被人遗弃等重重阻力而茁壮生长。
要做到像这棵树这样,必须具备活力和领导能力,因为在选择方面,我们并不完全自主。如果需要做清洁,我们就得找水;如果做面包,就得配备好酵母、发面罐,否则生面团就不可能发酵;这也正如一个三流的艺术家为了获得灵感,会不惜一切代价——不管是高尚的还是卑劣的手段,是朋友或者敌人,是上教堂祈祷还是借酒浇愁,总之他会竭尽全力去找灵感。
我们都有某种直觉:哪里有大量的人群,即使是犯罪团体,哪里就有自己的制约机制,而且我们最终都会发现,这里最终必定会形成一个在道德体系下建立起来的和谐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