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痈。”他说。
“脓己成,须排脓。”
满堂哗然。
“你疯了?”张院判吼道,“剖胸取脓?伤正气!必死无疑!”
“不排脓,七日内必死。”刘清平说。
“我可用细针穿刺引流,创伤小,见效快。”
“妖术!”赵太医拍桌。
“古书从未记载此法!”
“古书也没写过突厥用中原兵器。”刘清平看着他。
“可它就是发生了。”
没人接话。
刘清平转向病人。
“你要活,就让我治。”
病人点头。
手抖着举起来。
刘清平从木匣取出针管,装上细针。
在病人左胸标记位置,涂上酒精布。
烧红的镊子夹出缝合线,绕在指间。
围观的人往后退了一步。
针尖刺入皮肤,慢慢推进。
当触及脓腔时,黄色液体顺着导管流出。
学徒接在碗里,足足半盏。
病人猛地咳出一口血痰,随后呼吸顺畅了些。
刘清平拔针,贴上纱布。
“每日一次,连引三日。”
“配抗菌药灌注。”
他写下药方,交给学徒去煎。
第二个病人是男子,腹痛蜷缩,冷汗首流。
张院判按了按肚子,说:“寒凝气滞,温中散寒即可。”
赵太医摸了脉,摇头:“食积停滞,该用消导之法。”
两人争执不下。
刘清平蹲下,按压右下腹。
病人痛得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