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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书房定策（第4页）

等宫里的反应出来再说。

他重新点亮蜡烛。

取出一份旧奏章，翻到夹页。

里面藏着一张小地图，是他偷偷临摹的京畿布防图。

不是全的，只有一部分。

但足够看出些门道。

他用笔在几个点上轻轻点墨。

羽林左卫驻地。

万骑营换防时间。

皇城南门开关时辰。

这些都是零碎信息，拼起来才值钱。

他不急。

一块一块攒。

外面更鼓响了。

三更天。

他合上地图，锁进柜子。

钥匙藏进砚台底部的暗格。

他站起来活动肩膀。

脖子有点僵。

连着几天没睡好。

但他不能松。

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

一步错，命就没了。

他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脱下外袍，露出里面一件薄衫。

袖口缝着一层油纸，夹着两张纸条。

一张是边报摘要，一张是某位御史的私语记录。

他把纸条取出来，烧掉。

油纸留下，还能再用。

换好寝衣，他躺下。

没吹灯。

盯着房梁看。

脑子里过明天的朝会流程。

哪些人会说话，哪些人只会点头。

皇帝问什么，他答什么。

不能多，也不能少。

他闭眼。

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