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哦,对了,我忘了,你也头顶发绿呢。”郝莎莎拢了拢散碎的头发,几步冲到门口打开大门,指着外面,“船就在下面的码头,不用我带路吧?”
“别这么客气,后会无期。”白峰扶起我往门口走去,可我看到了他嘴角微微翘起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
人很容易暴露情绪,脸部的轻微会“泄露”出其它的信息。
商轶的一句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面。
“你真的以为,白峰会把自己的把柄放到你手里?光盘发出去,没脸见人的的确是我,但是你别忘了,拍这个视频的人也跑不掉。”在路过郝莎莎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什么意思?”她愣了一下看着我。
“闭嘴!”白峰用力的把我拉开。
“婚纱店里面,我们都输了,真正赢的只有白峰一个!他在耍你,要你帮他背黑锅!”我扭头看向郝莎莎,地上的商轶,低着头,血从他鼻尖滑落,滴在地毯上面。
“她什么意思?”郝莎莎愣了愣,追了过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婚纱店里怎么了?不是她自己摔倒流产的吗?她不是为了离间我和商轶吗!”
“如果我真的是自己摔倒流产,怎么会赖到你的头上?我再烦你也不会拿我的孩子让商轶恨你!你以为婚纱店里面真的没有监控吗?”我把全部的赌注都放在了郝莎莎的身上,现在能帮我的只有她。
“我叫你闭嘴!”白峰抓着我的肩膀拼命的摇晃。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抓着白峰的衣领不放,一次次的刺激他的神经,“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没有听过那个孩子在哭吗?”
“你把这事给我说清楚。”郝莎莎也不甘示弱的逼着白峰面对他最不想面对的真相,“你算计我?是你用轮椅冒充我?我帮你那么多,我帮你成功得到方晓,你在婚纱店居然来算计我?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完成你的计划!还陷害我!”
“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商轶的嘶哑声音突然后面响起,他从别墅跟了出来,成了压倒白峰的最后一根稻草,“你的自信去哪了?时间你都没算过吗?那个时候我被郝莎莎调到了外地,我怎么回得来?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那是你的孩子!”
“住口!住口!住口!都给我闭嘴!”白峰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了我的脖子上,转向郝莎莎和商轶,整个人都在疯狂的状态。“没错!我是耍了你,可合作是你先提出来的,不是吗?是谁当初频繁求我想办法的,要不是我给你出的主意,那天商轶怎么会跟你走!本来我以为你背弃我们的合作,建立了尚瀚是你变聪明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蠢。”
“还有你!”他看向商轶,“知道为什么我做这么多吗?因为我恨你!明明是我先爱上晓晓的,都是你横插进来!所以我才策划了婚纱店的事情,还全部推到郝莎莎的身上,是,那天是我顶住了厕所门,然后故意推着轮椅走来走去,怎么样,你们俩个白痴就这么被我耍了!哈哈哈哈!”
白峰在狂笑之后,拖着我往后走去:“不过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当时就搞垮你们,实在是太心软了,哦,不对,是我太爱晓晓了,所以我没有继续下去。”
“你个王八蛋!”郝莎莎冲上来要和白峰拼命,被他一脚踹在身上,软软的倒了下去,商轶把她扶倒了一边。
“弄成现在这样,都是你的错,从一开始就是,看来我真的不能留你了。”白峰的匕首划破了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血流下来,而商轶被他逼到了崖边,“给我跳下去,不然我杀了方晓。”
“不,别伤害他,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看着商轶,放弃了挣扎,顺从白峰的动作,“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我会听你的话,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现在就走,永远的都不回来……只要你放过他。”
“你以为你还能骗的倒我吗?”白峰在我耳边恶狠狠的说,“商轶,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跳下去,要么我带着方晓跳下去,你自己选!”
“好,我选,我选,你放开晓晓,不要伤害她……”商轶走到了崖边,脚下的石子不停的在滑下去。
“等一下!”郝莎莎拼命的爬到了商轶身边,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什么都没了,我不要你死,不行!”
“我不能没有晓晓!”商轶推开郝莎莎,然后面对大海,看着白峰,“你只是想我死而已,好,我这就跳下去,你放了晓晓。”
“你就这么愿意为她死吗!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吗!”郝莎莎疯狂的喊叫起来,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向我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方晓啊方晓,你厉害,你真的好厉害,
可是我也还没输呢,我要你们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哈哈哈哈哈,我要你们一辈子都忘不了我!”郝莎莎说完扑向白峰,夺走匕首,我三个人混乱成了一团,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挣扎中白峰突然看向我,用力的把我推向商轶,自己却跟着郝莎莎一起跌下的悬崖。
“不要!”商轶和我死死拉着白峰的手,想把他们两个都拉上来。
“晓晓,晓晓!告诉我,告诉我,如果最早遇见的是我?你会不会爱我?”白峰手因为用力而苍白。
当时我的脑海里面已经没办法想别的,只是想把她们快点拉上来。
“不要说这些了,白峰,别放手。”我死死的抓着他的袖子,“你们都不要放手,事情总会解决的,我们坐下来谈啊!总能解决的!”
“怎么解决啊,我把事情搞坏了……”他突然笑了,就好像当年我第一次见他那样,笑的那么温和沉静,然后手上猛的一松,他和郝莎莎一起掉了下去。
“不!”我大声喊着,商轶把我的头按再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