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觉得特别好笑,“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是谁打电话来说不要再联系了?商副总原来忘性那么大?”
“是她逼我打的,她知道了我们事情,还说要告诉白峰,我不敢冒险,这样会伤害你的,我到现在都摸不透,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如果他只是隐忍不发,你和他结婚就太危险了,他会伤害你的。”他特别激动的说了一大串,那种慌张是我从没见过的。
“笑话!我不跟他结婚,难道是跟你吗?你不要诋毁我丈夫,他永远不会伤害我的,不像某些人连伤我两次,偏偏我还傻兮兮的上当两次。”我终于甩开他的手。
“我没有诋毁他,你知道不知道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他心理就出了问题,我一直在……”
“住口!我不会听你说的了!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了!”我捂着耳朵。
“我说的都是事实!”他抓着我的肩膀。
“事实?好,我就跟你说事实。”我放下手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的说给他听,“现在的事实就我方晓要嫁给白峰,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我爱他,已经胜过了和你的旧情,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过路人而已。”
他愣了,一双手从我肩膀上的垂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仿佛不相信这些话是我的能说出口的。
“哦,对了,我怀孕了,明年的预产期,到时候我会叫我丈夫把满月酒的请柬送给你们,也欢迎你带着郝莎莎一起来。”心为什么还会痛呢,我轻轻的皱了下眉,然后趁着眼泪没有流下来又走进了洗手间。
坐在单间里面,我想张大嘴哭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泪就那么流着,心好痛,眼睛好痛,喉轮好痛……
好不容易我止住了眼泪,开始整理自己,用纸巾擦了擦眼睛,伸手去推单间的门。
一下,两下,三下。
单间门推不开,这太奇怪了,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问题。
被什么堵住了?
我踩着马桶往外面看的时候,一辆轮椅飞快的从门口离开了,又是郝莎莎,她用拖把堵住了单间的门。
怎么办?我又使劲的推了下门,还是没用,手机也在白峰那里,早知道就拿着了。
“外面有人吗?谁来帮帮我?”我拍着单间门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来。
想了想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又踩上了马桶尝试去伸手够拖把。
突然脚下一滑,我身体一空,整个人和单间门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摔倒的动静太大,还是我喊的太响,终于有人来了,白峰最先赶来,然后是商轶,最后才是那辆我恨不得当场砸碎了的轮椅。
“晓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峰紧紧的抓着我却被我推开,而郝莎莎,她就歹毒坐在那里。
借着白峰的力,我站了起来几步朝郝莎莎冲过去,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打向她,一巴掌,只有一巴掌她就被我掀翻在地,捂着脸尖叫。
手好痛,可是心里却不想停,我死死的掐着郝莎莎,一拳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后来我看见商轶跑了过来,白峰也紧紧的拥着我,血从郝莎莎的脸上流出来,也从我的腹部流出来,场面十分的混乱,而我一直喊着一句话:
“郝莎莎,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你给我的孩子陪葬!”
婚纱店之后,我整整休息了一个月,胡莉莉说郝莎莎的鼻梁骨被我打成了开放性骨折,两颗牙也已经掉了,真是可笑,这些算什么,比我的孩子什么不算,过上几个月她就会好了,可我的孩子再回不来了,这点怎么能补偿我。
送我到了医院之后,白峰也出手打了商轶,因为商轶一直坚称整个事情和郝莎莎没关系,她从没离开过自己,呵呵,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是维护着郝莎莎,难道我就活该吗,难道我的孩子就该死?我真的看透他了,透的不能再透了。
出院回到家里白峰对我说,只要我好好的就没关系,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可他越是努力的照顾我,我越觉得不安,我宁可他骂我打我也不想这样,我休息了一个月,他就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全心全意的陪我,在我哭的时候安慰我,在我发脾气的时候陪着我,在我抽风的时候保护我不受伤,整整一个月,他陪我一起掉了十几斤,本来就不胖的他已经剩下了一副骨架,我偶然看到镜子里形同枯槁的我们,突然一下想明白了,我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他我也不能再这样,孩子没有了他只能比我更伤心,是我没保护好孩子怎么还能叫他跟我一起受折磨,于是我开始努力的吃吃喝喝,努力的不再胡思乱想,努力的保养自己,让一切都好起来,尽可能的恢复到从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