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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义6(第9页)

(三)上明离去来一科,是约三身,以明性空缘起之义也。盖来去,缘起也。不来不去,性空也。是约正报明也。佛之正报明,则一切众生之正报,皆当作如是观也。此明离一多一科,是约尘界,以明性空缘起之义也。盖尘界非尘界,性空也。是名尘界,缘起也。是约依报明也。大千世界,为一佛教化之境,亦即一切众生色身依托之境。色身所依之境,是名非实,则由此身此境生起之一切事相,皆当作如是观也。

何以言之?正报,依报,为众生所不能须臾离者,尚且虚幻无实,则一切盛衰、苦乐、称讥、毁誉,种种对待之事相,其更为虚幻非实可知,何足贪著哉!此经文约三身、世界,以明诸法空相之微旨也。何以故?约此二以明义,一切事相,赅摄无遗故。

(四)约身相、界相言,则身为能依,界为所依。而约圣之法身,凡之佛性言,则性为能起,身、界为所起。须知此清净性,本无来去、一多、总别、增减,但随缘现起来去等相耳。因相是随缘现起,故是虚幻。而性乃本具真实之体,故尽管随缘现起种种对待之事相,而绝待空寂之本性中,仍未尝有彼种种相也。其他一异、圣凡、生灭、垢净、人我、彼此等相,莫不如是。

果能如是一眼觑定本不生之心源上,观照入去,便是所谓直指向上。则胸襟当下开豁,烦恼当下消除,颠倒梦想当下远离。如此用功,方是直下承当,可称善用功人。较之枝枝节节而为之者,其功效之悬殊,所谓日劫相倍,岂止一日千里而已。

故《圆觉经》曰:“知幻即离,不作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一切菩萨,及末世众生,依此修行,如是乃能永离诸幻。”此段经文所说,正可移作本经注脚。正是直指向上之修功。

(五)此外又有一义,为无著菩萨说,亦宜知之。其义云何?则以尘界非一多一科为喻说,以喻上科之义也。世界之一,喻报身是一。微尘之多,喻应化身多。尘界非一非多,喻二身非一非异。但法喻有不齐者。世界非离微尘而别有也,而报身并非离应化身无别有。当知凡是喻说,只能喻其大体,不能一一恰合。如经中常以日光喻智光,此不过因世间之光,惟日光最大、最遍、最有利益,故取以为譬耳。其实日光依形质生且热,何能与并无所依、而且清凉之智光相比乎!故未可因无著之说,法喻不齐,而少之也。尘界现有一多,喻二身现有去来。而约性言之,本无一多之相,故亦无来去之相。又约性相合而言之,虽本无一多,不妨现有一多。虽现有一多,其实仍无一多。以喻虽本无去来,不妨现有去来。虽现有去来,其实未尝去来。但凡夫贪著一合之事相,喻凡夫贪著去来之事相也。无著《论》曰:“为破名色身,故说界尘等。”“名色身”,谓二身也。意谓佛恐闻上义不了,故更说界尘之喻以破之。今为疏通演畅其义而说之者,以便读其论者,可以融会耳。由此可见佛说一句法,包含无量义。故可作种种释。故谓之圆音。所以见浅见深,各随其人。古今来多有学圆顿大教,而竟说成别教,甚且有走入人天教者,其故在此。所以说醍醐可变毒药,又说圆人说法,无法不圆。邪人遇正法,正法亦成邪。所以大乘经中教导学人,以亲近善知识为要图,以开正知见为根本也。

(癸)三,约我见明离亦离。分二:(子)初,问答明义;次,释成其故。

(子)初,问答明义。

“须菩提!若人言:佛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须菩提!于意云何?是人解我所说义不?”“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说义。

“世尊”上,流通本多“不也”二字,不应有也。故唐人写经中无之。试看下文“不解”句,说得何等坚决,其上岂能加“不也”活句?若非活句而是呆句者,既与前来义不一律,且“不解”一句,义已显足,何须更用“不也”呆句,以明其义耶?当知本经无一赘句赘字也。即此便知妄加“不也”者,全不明经旨矣。

此科经义极深。何以故?全经所说,皆是破我。何以人言佛说我见,反为不解义耶?或曰:此人盖疑佛说此言,必是心有此见,故曰不解。此说大谬。无论何人,断不致怀疑佛有我见。纵令果有如是妄人,怀此妄疑,则“若人言”之下,当有“佛作是念”句。而今无之,足证其说之谬。

佛,约相言。如来,约性言。上曰“佛说我见”,继曰“不解如来所说义”,正显此人,于我见等,但知相有之义,未解性空之义也。如是,则我人等见,永不能除矣。古德有请师解缚者。师曰:谁缚汝。此科经文,正明斯义。当知性体空寂,本无有缚。今横一我人等见于心,且曰佛亦如是说,岂非作茧自缚乎。故我世尊,特与长老兴无缘慈,起同体悲,说此一大科经文。为令一切众生,直下洞彻本来无我无见之心源,得以究竟解粘去缚耳。然则此科经义关系之要,可知矣。其义云何?且听下文。

(子)次,释成其故。

“何以故?世尊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

经中凡言“是名”,皆是约相说,即是约缘起义说。凡言“即非”,皆是约性说,亦即约性空义说也。须知佛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者,意在令人会我人等见,皆为缘起之幻相耳。若能知幻即离,我见在甚么处?且意在令人领会我人等见,本非空寂之觉性耳。然则离幻即觉,离我见又在甚么处?此佛说我见之真实义也。今曰佛说我见而不知其他,言下大有耿耿在心之状,即此便是执实。本欲令其破执,今反添一执,我见云何能离乎?即令能离,而存一能离所离之念,即此仍是我见。根株又何能尽拔乎?故曰“不解如来所说义”也。

言此人不解者,正令学人应向本来清净无我无见之心源上,深深领解耳。此中不曰佛说,如来说,特特曰“世尊说”者,尤有精义。曰佛,则偏于相边。曰如来,则缺于修边。此中之义,正令人觉照本空之性以起修耳。而世尊则为十号之总称,佛、如来之义,皆摄在内。故特举之以显义。意谓此中之义,是十号具足者传心秘要。世尊所以为世共尊者,正在于此。必依此义而修,庶几得以因圆果满而成佛,修圆性显而证如来也乎!何以故?我见是无明本,为成凡之由。破我见是智慧光,乃成圣之路。而此中所明之义,则是破除我见之金刚慧剑,可以断绝根株。非依此法,我见不易除,除亦不能尽也。总之,此中所说,正是的示修功。若但作玄理会,孤负佛恩,莫甚于此。

佛说一切法,不外两义:明性、明修是也。且一句法中,说性必兼有修,说修即摄有性。若不知如是领会,其于佛法,终在门外。

夫性者,理性也。修者,修功也。理性当于差别中见平等,修功当于平等中见差别。何谓当于差别见平等耶?谓当知佛之开示,往往约一事以明理,而其理实贯通于一切事。若闻法者不知如是贯通,是只见差别而不见平等,岂能观其理而会于性乎?(性平等故,理必平等。)即如本经说即非是名处甚多,闻者便当领会其中道理,原无二致。盖凡言即非,皆是约理体之性,以明本空。凡言是名,皆是约缘生之相,以明幻有。凡即非是名并说,皆所以明性相不一不异也。如是而说,意在使知欲证法性者,其对于法相也,应明其非一而不执著,复应明其非异而不断灭耳。故此理非差别的,乃平等的。

换言之,非一法然,乃法法皆然。即是无论何法,皆应明了此理,两边不著,销归平等之性体是也。若约即非是名之义,以论修功,则大有差别。不能因理性是平等的,遂尔儱侗颟顸,视同一律也。若其如此,势必将佛所说之义,但作空理会,以为此不过令人一切观空耳。因其不知细心体认平等中之差别,自然无从著手,故不知其是的示修功也。或者因不知是指示修功,遂以为此乃如来境界,岂我辈所敢妄谈。所以怕怖般若者,又甚多多。本经所以从来多只说得相似般若者,实由于此。又其甚者,则一法不修,我见亦不除,反而自鸣得意曰:吾学般若。所谓狂乱,正指此辈。如是等病,皆由其于性修之关系,及修功之类别,换言之,即是于平等之差别,差别之平等,未曾细辨、分清使然。此今日所以不得不细剖之,详说之也。

修行功夫,其类别多不胜说。然可概括为两种。(一)观门,亦名理观。(一)行门,又名事修。

理观者,即依佛说可以贯通一切之理性,而加以深切之体认,严密之觉照。如是乃能运用之于行门焉。由是可知所谓理观者,虽是理,而已见于修。虽是修,而尚属于理。故若视理观为缓图,非也。若视为修此已足,亦非也。伊古已来,犯此病者不知几许。总之,作理观,必应兼事修。行事修,必应兼理观。缺其一,便不足以言修功矣。

事修者,如布施、持戒,乃至看经、念佛、一举手、一低头,无论大小精粗,凡见之于动作行为者,皆是。其修法须就事论事。事有万千差别,修法亦因之而有万千差别。如礼拜有礼拜的法则,唱念有唱念的法则,岂能一律耶。

即如即非、是名,有约六度言者,有约庄严佛土言者。然庄严佛土,正指修六度行说,可与约六度言者视同一类。又有约三十二相、具足身相言者,有约世界微尘言者,皆境相也。然虽皆境相,若细别之,不能视同一类也。盖三十二相,具足身相等,因修福慧乃成。世界、微尘,不必修也。故界、尘,无事修之可言,但作理观,观平等之理性,空有不著可矣。若三十二相等,当归入六度之类,一面观其幻有本空之理性,一面更观六度为自度度他要门。身相,佛土,皆接引众生所必不可无,虽为幻有本空,但不应执著耳。万万不能断灭其事。其运之于行事也,则须依照幻法,勤修不怠。所谓启建水月道场,大作梦中佛事,惟心中不存一能修所修而已。此约即非、是名之义,以行六度等之修功也。

若夫我见,则大不然。盖六度等是应当成就之事,我见等乃应当销除之事,正相反对。故观其幻有本空平等之理性,虽与修六度同,而就事作观,则应观其全非性有,只是假名。心中固不可存一丝之我,一丝之见。而运之于行事也,则应远离幻有之名相,深照本空之心性。此约即非、是名之义,以除我见之修功也。知此,则凡无明烦恼等一切应销除之事,其修功可以类推矣。当知我见根深蒂固,今欲除之,非依此中所说之修功,必不能除。兹先说其概要。概要既明,乃可逐层深究。因此中修法,其理极细故也。

何以言欲除我见,非依此法不可耶?其理前来虽已说了,诚恐尚未洞明。兹再换言以明之。

譬若有人于此,能知我见之害,发心除之。然若心中看得我见难除,便已执我见为实有。则既横梗一我见实有之见在心,又横梗一除我见之见在心,缚上加缚,我见云何可除!何以故?但使心中微微有一能除所除在,依然是见,依然著我故也。

故我世尊特特于此,教以直照本来无我无见之心源。则不但我见无,即无我之见亦无,于是乎我见之踪影全无矣,直捷痛快,孰逾于此!不慧何敢自谓能除我见,然于此事,曾有长时不断之体验观照,其中曲折隐微,略明一二,深知此中修法,妙而且要耳。今欲诸君能顿得益,且不敢孤负此科经文,谨就我所能领会者,将经中所明修功,曲曲宣扬,俾有心人彻底了解,般若法门,或可由此大明于世乎!此则区区之本愿也。然而义味渊深,说既不易,若非静其心,沉其气,亦必不易领会。望诸君善思惟之。

前云全体在无明中,说不执著,亦是执著。然则说不承认,仍旧为识情用事可知,何以称为胜妙方便耶?当知凡夫从无始来,认贼为子久矣。今蒙佛诲,乃得知其为非,而肯不认。既知且肯,便是不生灭与生灭和合者,大现裂痕。即此,便是从无明壳中,有一线之智光发现。便是始觉。便是背尘合觉之第一步。非胜妙方便而何?

总而言之,胶固已久之物,若不如此先与决裂,岂能遽得脱离?故文中“即非”二字,大须用力。非仅仅作如是观已也。

问:如是觉照,和合者便大现裂痕,诚然。然不过仅现裂痕而已。而欲无明之无,尚应作何方便?

答:即用此法,无明当下便无,不必更觅方便。故曰“知幻即离,不作方便”也。不然,何妙之有?当知自性清净,虽有无明我见等妄念纷纭,而其自性则常恒不变,清净自若。因自性是真实体,无明是虚幻相。一真一妄,虽无始来,和合为一,实则表合里不合,本不相应。譬如泾渭分明,各不相涉也。此理惟证究竟觉之佛如来,方能彻底知之。故大乘经中,常说此理开示凡夫。以一切凡夫,皆日用而不知故。

而《圆觉经》开示此理最明。曰:“此无明者,非实有体。如梦中人梦时非无,及至于醒,了无所得。”梦,喻众生之迷也。醒,喻行人之觉也。学佛人首须信此。所谓信为入道之门者,即谓笃信佛说之理,入道乃得其门。因此理凡夫初未尝知。今虽知之,若非真修,亦难遽了。若无信心,那有入处?故闻得“即非我见”,便当径向本来清净之心源上契入。

径向者,谓撇去一切不顾,孤另另地,直向未动念处觉照也。此如向来认贼为子,久已喧宾夺主,今幸而知其是贼,岂可复加顾盼,与之纠缠?更不必忧其势大难除。若其忧虑,反张彼焰。要知彼本无根,向之势力,全由自己信任使然。今知其非,不加信任,彼即无从施展,便当服从归化矣,何必畏之哉!此是除妄第一要着。勿忽。

有应补说者。凡夫之人,无始不觉,妄念未曾暂停。今欲知幻觉照,须修前方便,不然,何从知其为幻而觉照之乎?譬如久居闹市,昼夜喧声不停,并不觉闹。若在清闲之地,少有微响,便尔觉得。此亦如是。必先坚持禁戒,以绝染缘,多读大乘,以明佛理,令此中略得安静,俗见渐能减轻,乃能知幻,乃能觉照耳。

“即非我见”,本经说在最后者,亦是此意。然而说虽在后,修应居先。若于除无明我见方法未得要领,则开经以来所说之性、修、理、事,何能彻底照了?则皆不得其要领矣。此理更不可不知也。

“是名我见”等之修功,尤要,尤妙。若但知即非而不知是名,我见又何能尽净!望诸君且先将“即非我见”之义,体认一番,再听“是名我见”之义。闻法要在字字从心中深刻的体认体认。不然,闻如不闻,何益之有!

今将宣扬是名我见之修功矣。或问:本经凡言是名,皆明不断灭义。而我见乃应销除者。云何通耶?前说即非之修功,为毅然与之决裂,以破其胶固之情,吾已知其妙矣。今曰是名亦为绝妙绝要之修功,岂既与决裂,又与拉拢耶?答:非此之谓也。前云事有差别,修功即因之而有差别,正指“是名我见”句而言。汝既知我见是应销除者,奈何又以应成就之理观、事修与此混乱而作戏论耶?

当知“是名我见”之义,是明我见为真性变现之幻相。所谓销除,并非断灭本性,乃是但除其病,不除其法,一也。且明我见是缘生法,心若攀缘,我见便随缘而起。若心不生,我见即无从生。所谓知幻即离,离幻即觉。二也。此二义,极要极要。除我见之修功,莫妙于此。若不依此,永不能除。恐犹未了,当更详谈。谛听谛听。

先明初义。我人等见,即是分别、执著,所谓六、七识是也。识非他物,即是真性以不觉故,随染缘现起之染相,所谓不生不灭与生灭和合者是也。今观即非之义,与之决裂者,乃是不与和合,使彼销化于无形耳。彼若销化,所谓分别之六识,即是妙观察智;执著之七识,即是平等性智,何可断灭乎?一切凡夫,向苦不觉,不知为识,误认其是真性耳。故曰认贼为子。须知此贼原非外来,乃是家贼,且为主要人物,今与决裂,意在令其改邪归正耳。譬如独养之子,因不务正而不承认,意实望其回头。若竟永永摈弃,则家亦毁矣。此亦如是。不可因恶无明我见,投鼠不知忌器,走入灰身灭智之途。外道之无想,二乘之沉空滞寂,皆坐此病。殊不知既偏于空,心仍有取。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其我见又何尝能除乎?

经曰:“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辨真实。”此八句经,自古至今,各随见地,言人人殊。兹为彻底说明其义,不作一蒙头盖面之语。当知八句之中,初两句为主,即“不起”二字为主也。下六句,是展转释义,以说明不起之所以然者。谓必如此,方为真不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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