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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义6(第3页)

“尔时”,谓说前科甫竟之时。“慧命”,即长老之异译。唐时则译作“具寿”,名不同而义同也,皆年高德劭之称。秦译喜用旧有名词,故译为长老。唐译喜新造,称为具寿以表生命、慧命,两皆具足之意。魏译则作慧命,此名似但说一边,然谓慧指法身,命兼生命说,亦无不可。“颇有”者,意中恐难多有也。长老意谓,现在许有。未来众生,去佛愈远,业深障重,未必多有。故曰“于未来世”。“是法”,浑括上说无法发心,乃至无法可说言。意谓发心修行,必须依法。今云无法,且云说法者无法可说。然如是种种之说,莫非法也。末世众生闻之,深恐狐疑。故问曰:“闻说是法,生信心不?”当知如上所说,皆是于法不执,精修无我之妙法。长老问意,正是指示学人,应信此妙法,修无我行耳。

(午)次,遣执。

佛言:“须菩提!彼非众生,非不众生。

“彼”字,即指闻法之众生。“非众生”,约性言。“非不众生”,约相言。意谓言其非众生耶,然而非不众生也。言其非不众生耶,然而非众生也。正显即空即假,即假即空,一切众生皆是缘生之义。

(午)三,释成。

“何以故?须菩提!众生众生者,如来说非众生,是名众生。”

此科释明上言“彼非众生非不众生”之故也。“众生众生”重言之者,承上“非众生非不众生”说也。“如来说”,谓约性说。“名”,谓名相,意谓:顷言非众生非不众生者,盖约性而说,本具佛性,非众生也,故曰彼非众生;但约名相,则是众生耳,故曰彼非不众生。此科合之上科,语极圆妙,义极深至,兹分三重说之。

(一)长老是问众生闻如是法能否生信,而答语专就众生说,于生信一层,不置一辞。岂不所答非所问乎?其实不然。问意已圆满答覆矣,盖不答之答也。何以言之?长老虑众生于是深法未能生信者,由于认众生为众生,故不免为之耽心。然而误矣,是执相而昧性矣。当知就相而观,虽非不是众生,然不过缘生之假名耳。缘生非性。其性则上等诸佛,本非众生也。然则既具佛性,岂不能开佛正知?则闻是法者,岂无能信者耶!故“非众生非不众生”一语,便含有莫作是说之意在。

(二)佛说此科,无异教众生以闻法生信之方便也。方便云何?先观自身是已。一切众生应观此五蕴众法,但由因缘聚会,非生幻生,本来无生。若知此义,则于上说诸法缘生、即空即假、即假即空、发心修行、无法可执之义,自能生信矣。当知说法者尚无法可说,则依法发心修行者,那得有法可执乎!

(巳)三,明无法可得。分二:(午)初,陈悟;次,印释。

(午)初,陈悟。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无所得耶?”

上来初约福德,言其无实。无实者,所以明缘生性空也。福德之大者,莫过庄严报身。故次约具足身相,以明性空。现此身相,原为说法。故三约说法者无法可说,以明性空。说法原为度生,故四约众生,以明性空。一层追进一层。追至此科,则一空到底,如桶底脱。何以言之?佛现具足身相,既原为说法度生。而佛之所说,原说其所得,所谓如语。今知莫非缘生,缘生之法,当体是空。故具足身相,有名非实。说法,亦有名非实。众生,亦有名非实。然则岂非得即非得,佛即非佛,一往皆有名非实也耶?则一丝不挂,空寂之性,竟体呈露矣。此本科之要旨也。

长老前云“佛于然灯佛所,无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然尚以为在八地时,因其不存有菩提之法,故今成佛得菩提耳。今乃知所谓佛得菩提者,亦复得而无所得也。意深于前。故自陈初悟,说一“耶”字,正显一空彻底,如梦初觉景象。此约事言也。若约理言,长老早与如来心心相印,今陈初悟者,正指示学人应如是穷究到底,不令有一丝法执存在。然后我空性显,始觉合于本觉而成大觉耳。其故作疑问之辞者,又以指示学人,虽如是悟,当请明眼人为之证明也。上句先言“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明约修因证果说,非毕竟无得。下句始言“无所得”,是明若约法说,非毕竟有得。总明无得之得、得而无得之意。句中有眼,不可儱侗。

(午)次,印释。

“如是,如是!须菩提!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无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两言“如是”者,印可上言非毕竟无得,非毕竟有得,所悟不谬也。佛说之义更深。乃将长老说者,更推其原。犹言,何以无所得乎,因其本无少法可得故也。此意正承“我”字来。我无少法可得,正明我空也。因其我空,尚不见有少法,那有少法可得?既无少法可得,又那有得法之佛?言“乃至”者,正明其空之又空,一齐扫尽。正当尔时,一念不生,湛湛寂寂,性德圆明矣。总之,性空寂中,本无少法。使其见有少法,正是我见,尚何所得?惟其不见有少法可得,乃真得耳。

上来心行叵得一科,遣能执也;诸法缘生一科,遣所执也。然而能所对待,牵引愈多。故所执之诸法中,复有能所。如福德胜报,所生也;布施六度,能生也。而就布施之法言,法,所施之物也;说者,能施之人也。就布施之事言,说法者,能布施也;闻法之众生,所布施也。更细别之,我,能证者也。法,所证者也。总之,一切事莫非对待,有对待便有能所,有能所便有分别,有分别便有执著。然而少有分别,便是第六识,所谓我相是也;少有执著,便是第七识,所谓我见是也。故一一明其皆是缘生,使知缘生体空,有名非实,必应步步观空,层层遣除。其所以痛遣所边之法者,正所以痛遣能边之我,盖二者本是对待相形而成,彼销,此亦销矣。而先说心行叵得,是直向能边遣除。然我相我见之不易遣,多为外境所移。故于诸法更说得详细也。由是可知用功之法矣。盖遣能当遣所,遣所即遣能,遣能所即是遣分别,遣分别即是遣执著也。分别遣尽,则六识转;执著遣尽,则七识转。二识既转,则我、法双空,皆是一如矣。皆是一如,所谓平等也。故下接言“是法平等”,直显性体焉。

(壬)次,结示。分三:(癸)初,直显性体;次,的示修功;三,结无能所。

(癸)初,直显性体。

“复次,须菩提!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此结示一科,乃上说诸义之总汇。上来所说,若理、若事、若性、若修,千头万绪,尽归结在此数行中。诸义若网,此数行文则网之总纲也。纲举而后目张。故此数行之义,能洞彻于胸中,则诸义皆得以贯通,皆知所运用矣。若或不然,虽闻得多义,终觉零零碎碎,犹散沙也。道理若未能得要,修功又岂能扼要?然则此科之关系大矣。其应悉心领会,不待言矣。

“复次”者,别举一义,以明前义也。下所云云,皆是说明菩提无少法之所以然者,故以“复次”二字标示之。“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两句,正显无上菩提。然而“是法”二字,切不可坐实在“菩提”上,不但“是名”二字,不应坐实已也。何以故?经旨正为执著菩提者遣其执实,况此处正明菩提无少法之所以然,岂可将“是法”二字,坐实在无上菩提上讲?若坐实讲之,岂非菩提有法乎?虽《新眼疏》亦不免此病也。

“无有高下”,正显其平等。当知一切法有高有下者,由于众生分别执著之妄见,见其如此耳。其实一切法性,平等平等,那有高下?既无高下,又那有无上菩提法?故曰“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盖无以名之,假立此名耳。所以菩提无有少法可得也。若无上菩提有少法者,既曰无上,便高下之相俨然,岂平等性乎?佛之成佛,正因其证平等法性耳。故曰如来者诸法如义。故见一切法皆是佛法。故如来所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于是中无实无虚。何以故?诸法一如者,是法平等故。一切法皆是佛法者,无有高下故。法性既平等一如,有何可得?故曰无实。正当无有少法可得时,平等一如之法性,圆满显现。故曰无虚也。

当知无有高下,则绝诸对待,无对待则成绝对,故假名曰无上。无高下则平等,故假名曰正等。何以无高无下如是平等乎?由其不同凡夫不觉,横起分别执著之故。然亦并无能觉所觉之分也,故假名曰正觉。由是可知正因其不分别法,不执著法,且无法之见存,乃名无上正等觉耳。其无有少法也明矣。法性本来如是,佛惟显此本来之性焉耳。其无有少得也,明矣。故曰“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无有少法可得”也。

前半部令于一切法无住,遣其分别之我执者,无非为显平等之性。后半部令于菩提法亦应无住,遣其俱生之我执者,亦无非为显平等之性。迨说明诸法如义后,复以不可得义,空其能执之心。且以缘生义,空其所执之法。能所皆空,则平等性体遂显。故标科曰直显性体。可见所谓无上菩提法者非他,诸法一如之平等性是。若少有菩提法影子,岂能见性!何以故?性体空寂,所以平等。少有分别执著,便有所立,尚何空寂之有?少有所立,便见高下,尚何平等之有?菩萨应通达此理,尽遣分别执著而无我也。所谓一切法性,本无高下者。眼前事物,莫不如是。奈众生不知观照何!譬有一事一物于此,或见之以为可喜,或见之以为可厌。而其事其物,初非因人而异。足见一切法性,本无高下矣。盖喜厌之异,异于其人。与事物无关也。

所以多愁者无往非愁,虽遇不必愁之境,而彼仍愁锁双眉。寻乐者无时不乐,虽有无可乐之事,而彼亦强开笑口。环境同,而人之所感,万有不同者,由于所见之不同也。又如以水言之,人见之为水耳,鱼龙则见为窟宅,修罗则见为刀杖,饿鬼则见为脓血。经言:此由业力所致。当知业力何以成此差别?正由当初分别执著之我见,各各不同,遂致造业不同耳。若二乘慧眼,见其本空,并水无之。菩萨法眼,不但见其本空,亦见水之种种差别事相。如是种种所见不同,而水初无如是高下之分也。佛眼则见一如。一如者,水性本空,故随缘而现清浊等相。则虽现清浊诸相,依然水性本空。一切法莫不如是。是之谓“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当知所谓平等者,非将高者削之使下,下者增之使高也。此正分别执著之妄见,更令不平矣,更令不等矣。愈求平等,愈觉纷乱矣。佛言平等,是令去其分别,去其执著。任他高高下下,而平等自若。盖其心既平,其心既等,则事相上虽有高下,亦自高高下下,各循其分,不相扰乱,则一切平等矣。此平等之正义也。故慕平等之风者,当自平其心始,等其心始。

“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则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上科既以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直显性体,而此之性体,人人本具,个个不无,但为妄想(即是分别)执著,不能证得。(此引《法华》成句。)佛为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者,正为此一大事因缘也。佛说此经,亦为此一大事因缘也。从开经以来,千言万语,横说竖说,层层披剥,层层洗刷,就为的是洗干净一个本来面目出来,令大众体认。体认清楚,方知非照上来所说诸义克实真修,不能证得也。盖性体虽是本具,却被分别执著秽污,而非本来面目矣。非将高下之心、不平等之见去净,岂见本来?

然经上所言,是书本上的,非自己的。夫欲举步,不能不开眼。而开眼正为举步。若不举步,开眼何为?故既说“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八个字,直将性体显示出来,俾大众开眼认明。即复将修此证此之功夫,的的指出,令大众举步,方能达到目的也。欲全修之在性,必全性以起修。所以此经层层推阐,必令深解义趣。说至上科,更为直显性体,俾众体认者,诚恐未能深解,误以生灭心为本修因耳。所以古德修行,必须先悟本性者,为此。古人证道比今人多者,其最要原因,实在于此。

依上说道理,故此科所说修功,皆是一一针对“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下手的。众生何故于一切法见有高下乎?无他,分别执著故耳。分别即是人我对待之相,执著便是我见。所以见有高下而不平等,所以便与性体相违,所以此经启口便令发广大心,降伏我人等相。“以”者,用也。用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犹言用无分别执著之心也。“善法”,即上来所言布施。举一布施,即摄六度。六度即摄万行。故曰“一切善法”。言以无我修一切善法者,是明任是何法,平等平等。须以此平等心,观一切法,随应而修,不可存高下心也。合此两句,即是开经时所说“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之意。应无所住者,应用无分别执著之心也。住即是著。有所执著,便有分别。一有分别,所以执著。二事相应俱起,不相离也。行于布施,正所谓修一切善法。

“以无我”句,空也,不著有也,修慧也。“修一切善”句,有也,不著空也,修福也。如是二轮并运,亦即二边不著,则宛合中道,平等平等。便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之平等性相应。故曰“则得”。则得者,言其定得也。得者,证也。若分析言之。以无分别执著心,修一切善法,则合于诸法如义,成法身之因也。福慧双严,成报身之因也。圆修一切,得方便智,成应化身之因也。既是称性圆修,故能性德圆明,三身显现,而成无上正等觉。故曰“则得”也。总明全性起修、全修在性之义耳。以无我等修一切善法之义,即摄前说“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及“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应生无所住心”诸句之义。即非、是名,皆所以阐发此义者也。则得无上菩提,亦即前说之信心清净则生实相之义。不但此也,最初所说发离相心即是降伏一科,令发广大愿者,即是令“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也(重读上句)。其次,复说不住于相即是正住一科,令行广大行者,亦即是令“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也(重读下句)。全部经文,实以最初两科为主要。以后所说,皆是就此主要,或疏释其理体,或显明其修宗,或剖晰其隐微,或发扬其归趣者也。

此平等菩提,何以能显耶?从上来所说能所双空来也。能所何以双空耶?从开经时所说发广大愿,行广大行来也。发广大愿,则不取法。(发度无度相之愿故,是不取法。)行广大行,则不取非法。以取法取非法,皆著我人众寿故。法与非法,既皆不取,则我人众寿,四者皆无。四者皆无,则法与非法,了不可得矣。亦即分别执著之三际心,了不可得矣。亦即能修所修乃至能证所证,了不可得矣。如是种种了不可得,则常住真心,所谓“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者,便了了而得。前所谓“信心清净则生实相”是也。此之谓“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则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总之,此三句经文,乃开经来所说诸句归结之义,俾得握此纲要,以通达从上诸说者。并非于从上诸说之外,别发一义也。应如是融会而观照之。

且由上所说观之,可见此经开口便是说事修。以后种种理性,皆是就事修上说的。不离事修而谈理性,乃说法之要诀。何以故?即有明空,便是二边不著故。此“即有明空”四字,括尽般若理趣,诸君紧记。依此而行,自合中道矣。此处所说以无我修一切善法,亦具此义。盖谓当于修一切善法时而无我也。若不修一切善法而曰无我,险极!何以故?非恶取空,即偏空故。当如是知。

(癸)三,结无能所。

“须菩提!所言善法者,如来说非善法,是名善法。

无上菩提,不可执实。一切善法,又何可执实?若执实者,与执实无上菩提何异。故更须遣之。一切善法,莫非缘生假有,即有即空。故依如义说,一切善法,当下即非,但有假名耳,何可执实乎?故曰“如来说非善法,是名善法”。

观上来所说,可知此结示一科,不但为本科举果明因之结示,乃为开经以来诸义之结示。换言之,即是开经以来所说诸义,无非令以无我修一切善法以证平等之性。至此乃为点明耳。

此经最初发大愿、行大行两科,是开章明义。以后约略计之,结示已有多次。第一次,即是“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两句。第二次,为“应如是生清净心”一段。第三次,为“应离一切相发菩提心”一大段。第四次,为“诸法如义无实无虚一切皆是”等一大段。今乃第五次矣。而前后五次,自有其浅深次第。

第一次两句,是结度生不住相,布施不住相之义。不住相者,不应取法也。布施度生者,不应取非法也。第二次,是结示广行六度应无所住者,为令空有不著,俾如实空如实不空之自性清净心现前耳。第三次之结示,是明离相方是发菩提心。不但二边不著,并不著亦不应著。故曰“应生无住心”、“有住则非”等。第四次之结示,是约果位以示证得清净心者之境界,是一法不住的,法法皆如的,是无我的。使知上说诸义无非为令一尘不立,将微细之分别执著遣除净尽,乃能证佛所证耳。此第五次之结示,乃是明白开示,一切法性本来平等,无有高下,故一一法皆不可分别执著。菩提法如是,一切善法亦如是。但用无分别执著之心,修“无有高下,平等平等”之一切善法,便契法性,便见寂照同时之本来面目矣。前后五次,浅深次第,既丝毫之不紊,复点滴以归源,细密之至,圆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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