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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义6(第11页)

“持于此经”之“持”,谓持取也。与下文“受持”义别。“受持”句,自利也。“演说”句,利他也。如法受持,则能悟入无生,施不住相,其福便已胜彼。况更为人演说此经,以行不住相之法施乎?盖此经开章即说度无边众生入无余涅槃,今为人演说此经,即是以无余涅槃法布施,岂彼七宝布施所能及?开章又说布施不住相,则闻此不住相之说者,其布施岂止以满无量数世界之七宝布施而已。总之,弘扬此经,便是绍隆佛种,众生获益,不可思议,其福胜彼财施,更何待言。经旨重在流通无上法宝,故下文专约演说言。且明得云何演说,自明得云何受持。说一边,即摄两边矣。

(丁)次,示流通法。分二:(戊)初,直指本性;次,观法缘生。

(戊)初,直指本性。

“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

“云何为人演说”,问辞。此中含有二义。一是问演说之人,应当如何?一是问演说经义,应当如何?“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两句,正开示二者应当遵守之轨则也。以说者言,应于能说、所说及听说者之相,皆不取著,所谓“以不生灭心,说实相法”是也。此经正是实相法。故说者应以不生灭心说之。不生灭心,即是本性,所谓“如如不动”是也。意谓,演说甚深般若之人,应当三轮体空。且当称性而说,直指心源。乃能令闻者即文字般若,起观照般若,悟实相般若也。言下含有既不可妄谈,亦不可浅说意在。

以演说此经言,此经义趣,甚深甚广。前云“一切诸佛从此经出”,是则经中所说,皆为成佛之法也,其深可知。又云“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从此经出”,是则经中所说,一切佛法,皆莫能外也,其广可知。则欲为人演说,若不得扼要之方,非大而无当,即散而无归。闻者难获法益矣。故示以经义之扼要处。即向下之二句一偈是也。可见此二句一偈乃本经之要旨,亦即一切佛法之要旨,千经万论中,所说之性修理事,此二句一偈,包括尽之矣。

首先当知,此两句是全经之归结语,亦是全经之发明语。何谓归结?此一部经,自首至尾,所说无非不取之义,一望可知,无待征引,亦不胜引。至曰“诸法如义”,“无实无虚”,“一切法皆是佛法”,“是法平等”等句,皆如如义也。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则不动义也。今不过以此两句,结束全经之义耳。是之谓归结语。

然则何以又谓之发明语耶?全经所说,虽皆此义,然是散见。若学人未能融贯,则望洋兴叹,不知从何而入。故发明之曰:全经要点,不外“不取于相如如不动”八个字,学者当从此入。夫而后闻者皆能扼要以图,不致瞻前顾后,泛滥无归矣。是之谓发明语。

其次当知,此两句皆是说修功的。亦皆是说成效的。盖必能不取,方能不动。然亦必能观不动,乃能不取。所谓互为因果者也。若但认不取为修功,则经义偏而不全矣。今依经文次第说之。

所谓相:庄严相,福德相,众生相,度众生相,菩提相,发心相,相求相,下化相,因相,果相等等,历数难尽。总之,凡说一法,便有其相。今概括之曰:凡所有相,一切不取。当知说一“相”字,法与非法,皆摄在内矣。故不取相之言,即贯通乎不断灭相。何以故?断灭者,空相也。亦所不取也。当如是领会也。所谓由这一面,便应见到那一面。凡读佛经,第一要知此理。此“不取于相”句,若不如是领会,便与下文“如如不动”句不应矣。

何以故?空有两边,少有所偏,便非如如故。所以者何?偏则有取,取则已为所动故。总之,论何取,取则心动,取则著相,而非如如之性矣。《圆觉经》曰:“种种取舍,皆是轮回。”轮回,谓生灭心也。苟有所取,必有所舍。何故取舍?由于分别执著。分别执著,所谓生灭心也。故曰“种种取舍,皆是轮回”,犹言种种取舍,由有分别执著之生灭心。然则若能不取,当下便离生灭心矣。则当下便见不生不灭之性矣。故曰:“不取于相,如如不动。”

“如如不动”者,不生不灭之性也。“不”取者,无住之真诠也。“无住”者,不动之真诠也。何以故?若心有住,则为非住。非住之言,正明其动。若心有住则为非住,犹言有取便是心动。故必一无所取,而后一无所动。“如如”者,真如之异名也,皆谓本性。然立二名者,真如是指本具者言。如如是指证得者言耳。盖证性之时,智外无理,理外无智。智理冥合,谓之智如理如,故曰“如如”也。如如之义,明其能所双亡也。因其无能证,无所证,回脱根尘,灵光独耀,是以寂照同时。因其寂时照,照时寂,是以无相无不相。因其相不相皆无,是以不生不灭。因其不生不灭,是以如如不动。今既不取生灭之相,是以不生不灭如如之性现前也。故曰:“不取于相,如如不动。”

“如如”二字,有释上“如”字为相似,为相称;次“如”字为真如者。谓不取于相,方与真如本性相称相似而心不动也。此释不妥。《大乘义章》明言“如如亦真如”,且如如之名,大乘经中常常见之,多指佛之境界言,何可云相称相似乎!即欲分开作释,上“如”字可释为契合。契合真如,所谓智与理冥也。当知曰相似,曰相称,则仍体是体,智是智,能所之相俨然,何云不取于相耶!故此释,乍视之但觉其浅耳,细按之则大大不协,故曰不妥也。

佛言“离幻即觉”。“觉”字正谓如如不动之性。“即”字正谓当下便是。可见但恐不能不取耳。果能不取,当下现成。今乃释作不取于相,与性相似,显违佛语,万不可从。

顷言学人当于“不取”二字,痛下功夫。然则云何方能不取耶?此层断不可忽略过去,必应细究。当知不取相,即是离相。《圆觉经》曰:“一切菩萨及末世众生,应当远离一切幻化虚妄境界。由坚执持远离心故。心如幻者,亦复远离。远离为幻,亦复远离。离远离幻,亦复远离。得无所离,即除诸幻。”细究此段经义,可见离相功夫,全在坚持。坚持者强制之谓也。此层功夫,诚不可少。不然,无始来取相习气,何能除之!

然而更应细究,如何方能坚持不取乎?欲知如何始能坚持不取,当先知众生因何故取?无他,由有分别心执著我人众生寿者四相故耳。即复当知四相之相,实不外一我相。而我相之根,实发生于我见。

尤应细究,坚持不取,固足以遣我见,然只能伏,不能断也。何以故?无明未破故。且以无明我见未断之故,亦最足以破坏其坚持。然则非更于离无明我见上用功不可矣。云何能离耶?前引《圆觉经》云“知幻即离,不作方便”是也。此言“知幻”二字,即是离无明之最妙方便,不必别寻方便也。

换言之,不但应向不取上坚持,还须向如如上觉照。且觉照为坚持之前方便。即是欲坚持不取,必当先修觉照。不然,无明未断,岂能坚持。是故《圆觉经》云:“一切菩萨及末世众生,先断无始轮回根本。”轮回根本,即谓无明我见也。然则云何断耶?前引《圆觉经》不云乎:“一切如来本起因地,皆依圆照清净觉相,永断无明,方成佛道。”此与所引《楞严经》先以直心正念真如之义相同。

譬如恶友,初因无知,误视之为心腹。今知其恶,欲与断交。然以关系长久,未能骤断,必须先与疏远,而后方可断绝。此亦如是。自无始来,误认幻识之无明,为其真心,关系密切久矣。今既翻然大悟其非,若不即速掉转头来,认准清净自性,径与接近,则仍是与无明混在一起矣。故圆照觉相,便是直心正念真如。便是与真心接近。而与真心接近,便是与无明疏远。如是方能望其永断也。

所以要紧功夫,全在“圆照”二字。何谓圆照?前念已灭,后念未生,正恁么时,一心湛寂,了了明明,是之谓照;圆者,非著力,非不著力,不沉不浮,恍如朗月孤圆是也。此际一念未起,清净无比,遍体清凉,便是本来面目。初学未有定力,一刹那间,后念又起,便又如是觉照。只要觉照提得起,如天平然,此昂则彼自落,则又清净矣。务须绵密无间,使之相继,久久便能入定。至于如如不动之全体,谈何容易遽能圆显。然如此用功,便是随顺趋入也。本经此两句,即是此义。不但应向不取上坚持,还当向如如上觉照。要紧要紧。

今更引《圆觉经》,证明觉照本性能除无明之义。经曰:“于无生中,妄见生灭。”此言自性本来不生也。本来不生,即是本来不动。“生灭”即指无明。意谓自性中本无无明。说有无明,由于妄见耳。然则今知觉照清净本性,便是正见。邪正不并立。正见兴,则妄见除矣。故彼经又曰:“如来因地修圆觉者,知是空花,即无轮转。亦无身心受彼生死。非作故无,本性无故。”“生死”即谓生灭。此言自性既本不生,则亦不灭。故曰“本性无”。谓亦无身心受彼生死者,以本性原无生灭之故。并非造作使无也。所以发心便应觉照本不生之性。故曰“因地修圆觉”。“因地”,指发心修行之时。“修”字,即指觉照。“圆觉”,指本不生之性也。如是修者,知彼一切生灭幻相,尽是空花,有即非有故也。既如是知,则不为所转矣。不转,明其不动也。故曰“知是空花,即无轮转”。此两句,与知幻即离之义同。既已知幻即离,所以亦无身心受彼生死,则法性如如矣。综观上引经文,当可了然径向本不生处觉照,为除无明之妙法矣。

此中所说“攀缘心”,即是不觉妄动之心。“元清净体”,乃至缘所遗者,即如如不动之本性也。彼经又云:“云何汝今以动为身,以动为境。从始洎终,念念生灭,遗失真性,颠倒行事。性心失真,认物为己,轮回是中,自取流转。”此段更说得明明白白。即是初发心时,便应辨明真妄,直向本不动处觉照。乃不致遗此本明,枉入诸趣,自取流转也。

当知如是觉照,亦须摄心。摄心亦非无念,亦非毕竟无相无取,然凡夫非此无入手处。所谓以幻除幻之法门耳。因此法虽亦是幻,然是随顺真如。与其他动念取相者,因心不同,故得果便大不同。又复此法不过入手方便,虽为随顺真如之法门,而能照所照,亦当逐步遣净。所谓有觉有照,俱名障碍。故必须离而又离。得无所离,乃除诸幻。当如是知也。

总而言之,如如不动,即不生之义;不取于相,即无住之义。先须觉照本不生,乃能无住。至于一无所住,便证无生。交互用功,是为要门。且如是用功,是贯彻到底的。从初入手,乃至住、行、向,地、等觉、妙觉,皆不外此。故曰:“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一切诸佛,从此经出”也。而上来特引《楞严》、《圆觉》以证此义,亦足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从此经出矣。

更有进者。本经以无住破我,为唯一主旨,可见全经皆是诠显,欲破无明,当不取相之义。后半部说诸法一如,说一切皆是等,即是诠显如如不动之义也。迨令通达无我法,而所谓通达,首令开佛知见。往后更畅发缘生性空之义。此科既以“不取于相”两句,开示学人应觉照如如不动之本性矣;而下科复开示以观法缘生。恰与正宗分后半部,先显如如,次说缘生之义趣同。此正指示全经要旨在后半部。

演说者,若不达后半部之义,前半部便不得要领;受持者,若不知从后半部所说者入观,亦复不得要领也。此是世尊深旨,极当体会。至于此科既令觉照本性,下科则令观法缘生者,尤为善巧,尤为扼要。此正佛知佛见,学人亟应如是通达。

“演说”“演”字,有深意焉。演者,演绎也。谓经义幽深。说经者当阐其微,发其隐,广征博引以宣扬之。务使其义曲畅旁通,乃不虚此一说耳。说一切经,皆当依此轨则也。

(戊)次,观法缘生。

“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何以故”者,问不取于相之所以然也。所以然有二义:

(一)因何而不取?偈语前三句已足答释。

(二)何以能不取?则须全偈方足答释,而归重于第四句。今假设问答以明之。

问:因何而不取耶?答:因一切有为事相,皆是缘聚则生,缘散则灭。变化靡常,执捉不住。如梦、幻、泡、影、露、电然,似有无实故也。

问:然则何以能不取耶?答:应于一切有为法,作如梦、幻、泡、影、露、电观。知其当体即空,不生贪著,乃能不取也。

如上所说,本科大旨已明,兹再详细说之。

当知如如不动,是真实性,亦即所谓不生不灭之无为法。前云“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今不令观无为法如如不动之真性,而令观有为法缘生无实之幻相,何也?此我世尊深知凡夫之病,特为巧开方便也。此中有二要义:

(一)凡夫之所以为凡夫者,无他,背觉合尘,向外驰求耳。何故向外驰求?无他,分别幻相,贪著幻相耳。何故分别贪著?无他,误认一切有为法为真实耳。由是之故,愈迷愈深,不肯回头,永被轮转矣。故今入门初步,先须令其深观一切有为之法,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莫非虚假,一切皆空,到底一无所得。所得,唯一苦味而已。且其苦无穷,说亦说不出。所谓“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是也。果能常作如是观,洞明皆空之理,庶几不再受骗,而能死心蹋地回光返照乎!此所以欲观无为之真性,应先观有为之幻相也。此第一要义,必应了知者。

(二)一切凡夫性光,早被无明隐覆。有如一轮杲日,尽被乌云遮盖。光明全暗。太阳看不见了。此亦如是。妄念纷动,未曾暂停。今欲观之,而能观所观,莫非无明妄识,何能观见本性?此与满天黑云看不见日光,看来看去,无非昏扰扰相,是一个道理。故《圆觉经》曰:“以轮回心,生轮回见,入于如来大寂灭海,终不能至。”

然则修圆觉者,欲觉照如如不动之性,岂非竟无下手处乎?我世尊大慈,今语之曰:勿忧,有妙法在。其法云何?宜观诸法缘生,自有入处矣。此意,无异曰:初不必强息妄念。虽欲息之,亦不可得也。但当向有造作,有对待之一切有为法上,观察其变化无常,如同梦幻泡影露电一样。使此心洞明一切诸法,不过缘会时,现有生起之幻相耳。实则生即无生。从此可知,表面虽万象森罗,而其底里,全然乌有。时时处处,如是观察觉照,便有不可思议功德。

何谓功德不可思议?当知观诸法缘生之理,若领会得一切法当体是空,便能契入诸法空相。相空则性自显。何以故?有相,则诸法千差万别,相空,则诸法一如故。诸法一如,即是性光显现故。性光显现,即是无明已明故。虽无明未必遽断,未必遽与如如不动冥合,而智理冥合,实基于此。何以故?妄念从此日薄故。对境遇缘,不易为其所转故。由是言之。观诸法缘生,无异观诸法空相。观诸法空相,无异观如如不动也。换言之,观生灭之有为法,如梦如幻,便不知不觉引入不生不灭之无为法矣。功德何可思议哉!此第二要义,为吾人更应了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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