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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义2(第8页)

“无诤”者,不与物竞,一切平等之意。由不自是,故能无诤。无诤,则不恼他。意在守护他心,令不生恼。修此三昧,岂非大慈?然此三昧之所以成者,则由于人我是非之相皆空。《涅槃》云:“须菩提住虚空地。若有众生嫌我立者,我当终日端坐不起。嫌我坐者,我当终日立不移处。”可见由其住于虚空,乃能如此。长老解空第一,故能入此三昧耳。(十大弟子,各有特长,皆称第一。大迦叶以头陀称。阿难以多闻称。他如舍利弗智慧,目犍连神通,罗睺罗密行,阿那律天眼,富楼那说法,迦旃延论义,优波离持律,以及须菩提解空,皆第一也。)“三昧”者,此云正受,亦曰正定。不受诸受,名正受。一切不受,则不为一切所动,是为正定。“人”谓凡夫。凡夫喜诤,岂能无诤。故曰“人中最为第一”。“欲”字广义,遍指思惑。断尽三界贪等烦恼,方真离欲。凡成阿罗汉,无不离欲。离欲,亦必不与物竞,但未得无诤三昧,乃让长老亦得第一之称。偈颂云:“依彼善吉者,说离二种障。”(《新眼疏》以见思惑当二种障,义狭。)古注谓离欲是离烦恼障,为一切阿罗汉所共有(见惑思惑,通为烦恼),虽得无诤三昧,而不存有所得(即是自忘其无诤),是自忘其在定矣。此为离三昧障,乃真得无诤,真得三昧,故称“第一离欲阿罗汉”。合上句言之,谓不但于一切人最为第一,即以阿罗汉之离欲言,亦称第一也。此是世尊平日称赞长老之词,故曰“佛说”。长老既自忘在定,诸弟子又不能及,唯究竟觉者,能知其入此三昧,故惟佛能说。佛者究竟觉之称也。此一科正标举其功行事相,非谈离相(次科方陈离相也),故不曰如来说,而曰佛说。以如来是性德之称。约性而言,则无诤及第一等等名相,皆不可说矣。本经中即一称谓,无不含有妙义,如是如是。

“我不作是念,我是离欲阿罗汉。

流通本有“世尊”二字,写经及古本无之,可省也。此中两句经文易解。今当说者,长老但云“离欲阿罗汉”,而不云“无诤三昧”者,亦有妙义。盖正明其自忘在定也。且普通之离欲,尚不存有所得,其不自以为得无诤三昧,可知矣。

(子)三,释所以。分二:(丑)初,反显;次正明。

(丑)初,反显。

“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世尊则不说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者。

“我若作是念”句,惟肇注本无此“我”字。按下句有我字,此原可省,今本既一依写经,故仍之。“阿罗汉道”,即谓离欲。“阿兰那”,此云寂静,亦云无事(谓事相)。相尽于外,心息于内,内外俱寂,无时不静也。即无诤三昧之别名。“行”者,功行。“乐”者,好也,心与契合之意。盖好之至极曰乐,有性命以之之意。“乐阿兰那行”,谓心之与行,契合无间,即证得之意。上句不言离欲而换言阿罗汉道,下句不言无诤三昧而换言乐阿兰那行者,取两名含义正同。(阿罗汉为无生,谓一心不生也。阿兰那,内外俱寂,亦一心不生意。)则存有所得便非真得之意,更为显然易明也。得此反显。则上来所云“有我等相即非菩萨”,以及“取相则为著我等相”之义,乃益阐明。何以著我便非菩萨?以其功行全失故也。心念若起,必有取著。著则成相,其相便为我人众寿。盖其所以起念者无他,未忘情于能得所得故也。能得便是我相,所得便为人相,(谁为能得,我也,故能属我。对能为所,犹之对我为人,故所为人相也。)能所不一为众相,执持不断为寿相也。作一得念,便不能得。可知作一布施等念,便不能布施矣。则发大心行大行者,万不可住相也,明矣。因布施者若存有所施,最易志得意满,尚能广行布施乎?余可例知。

(丑)次,正明。

“以须菩提实无所行,而名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

正明中“实无所行”句,作“实无其所行”解,谓行而无其所行也。无所得义,亦如此。不可误会为一无所行,一无所得。

此科承上科来,应言实无所得,而今曰“实无所行”者,有深意焉。盖谓因修行此行时,无其所行,方名乐阿兰那行。换言之,即是因无其所行,然后乃能证得也。使一切因地之人,闻而悚然。倘不能无住而离相,则虚此修行矣。上举果位为言者,正为因地人作对照。今言小乘果位已毕,故特言实无所行以点醒之。不曰以我实无所行,而曰“以须菩提”,亦含深意。盖表明所谓实无所行者,乃自旁观者见得,而本人并忘其为实无所行也。意显即实无所行,亦不能存于心中,存之便是住相。何则?心存便是心取,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寿矣。又玩其语气,若代世尊言者,意明世尊说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者无他,正因须菩提实无所行耳。“而名”之“名”,亦有义。使知乐阿兰那行,亦属名相。性中著不得此语。

(癸)次,约往因无得证。

佛告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昔在然灯佛所,于法有所得不?”“世尊!如来在然灯佛所,于法实无所得。”

此世尊往昔行菩萨道,初登第八地时之事也。望于后成正觉,仍为因地。而望于初发心人,则为果位。今引此事,是为发无上菩提心者而说。故将此往因一科,并判入约果广明中。

然灯佛事,及为世尊授记本师事,见《本行集经》及《瑞应经》。[然灯未出家时,本名锭光(有足为锭,无足者为灯),以生时一切身边如灯光故。]世尊时为七地菩萨(名曰儒童,又曰善慧),正修行第二阿僧祇劫将满之际。遇佛闻法,证无生法忍而登八地(遂入第三僧祇)。然灯为之授记云:是后九十一劫,名曰贤劫,当得作佛,号释迦牟尼也。无生法,即谓真如实相。忍者,通达无碍不退之意。所谓理智相冥,忍可印持也。大乘证无生法忍,有种种说。《智论》谓登地(约别教言)便得;仁王等经,得在七八九地。须知圆初住上即已分证(所谓破一分无明,证一分法身),至于八地,则证圆满,故称无学。直至等觉,见性,犹如隔罗望月。唯究竟觉,乃证得究竟耳。

“于法”之“法”,诸疏皆约授记语言说,欠妥。唯蕅益约无生法忍说,甚是。[诸疏,盖泥于弥勒颂耳。颂云:“佛于然灯语,不取理实智,以是真实义,成彼无取说。”按偈颂中之“语”字,并非克指授记语言。世尊昔因闻法而证无生,故为授记。则颂中语字,似指然灯所说之法言。颂意盖谓闻法语而不取著于理体及实智(别于权智,故曰实智),以是之故,真实义得成。由此可证彼(谓世尊)决无取著于然灯所说也。(此句是颂长老实无所得句意。)总之,由其不著于理智,故能理智相冥而证无生。真实义,指无生言。无生法为真如实相,故曰真实义也。]或指在然灯佛所所闻之法说,亦可。“有所得”者,有其所得也。有其所得,便是取著,便是住相。问意谓彼时闻法,能不住相否?若约证得无生忍说,则得字更易明了。问昔得无生法时,心中有一个所得之无生法否?此中不言作念者,以有其所得,便是作念,故省略之。世尊虽是探问,实已暗度金针,开口便曰如来。约性而言,法且无形,得从何有。“世尊”以下为长老语,于“世尊”二字可见矣。宋后经本,“世尊”上有“不也”,大误。凡“不也”下有文字者,皆为活句。观下文所答,乃决定义,何需此活句为也。长老开口亦称如来,正与问语针锋相对,其为无所得,已无待烦言矣。长老何以知于法实无所得,作此决定之词耶?以闻法住相,则心中生灭未息,何能便证无生。故知彼时得闻说法,而实无其所得也。此约闻法释。若约证无生法释者,既是证得无生法,岂能存有所得?若有一所得之无生法在,仍然是生灭心,尚能谓之证无生法乎?故知虽得无生法,而于此法实无其所得也。

何云总义?即何以又说此科是也。今略分三节说之。

上来诸科,于得果无住之义,业已阐发尽致。因地之人,当可了然,必应无住矣。然犹防人以为虽因果必须一如,果既如是,因亦应如是。然而小乘果位,与大乘因行,或者有不尽同欤?故小乘说毕,特又举大乘果位,亦是得而无得,不可住相之义以明之。使凡修大乘者,于无住之旨,毫无疑蕴也。此其一。

说大乘果位,不举佛而举菩萨者。防疑佛乃究竟觉,岂可相拟。而菩萨地位,则界于因果之间。本经下文又引此事而申言之曰:彼时若于法有所得,则不授记。以无所得,乃得授记。使知菩萨住相,便不能成佛。则发心修大乘者,若其住相,岂能成菩萨,又岂是菩萨行。故上科有言,若有我人等相,即非菩萨也。如此一说,因果一如之理,及无住之要,更得恍然。此其二。

引菩萨果位固已,然不举别地菩萨,独举第八地者,何故?因前说小乘果位,以得无生者为证道,为无学。故今举大乘,亦引第八地得无生,至无学者为言。无学,即证道之意。盖八地以前,虽证而未圆满,故称有学(若论究竟证,则在佛位)。大小乘所证皆同。令闻者于无住之理,不致丝亳有疑。且本经开章便说“当发心,令入无余涅槃”,后又曰“贤圣皆以无为法”。涅槃也,无为也,皆无生无灭义也。故大小乘皆举证无生者言之,正与前言相应。使知既发心欲入无生,心不生灭。云何心能不生?必当无住于相。一有所住,是生灭心,那能证入无生耶?故无住,正是无生之唯一人手方法。此其三也。观此三义,可知本经义理之细密,线索之严整矣。结经者冠以“佛告”二字,正指示我们此中含有奥义,不可仅向文字中求也。

(辛)次,约因详显。分二:(壬)初,约因心正显;次,约经功校显。

(壬)初,又三:(癸)初,先明严土不住;次,显成发无住心;三,证以报身不住。

(癸)初,先明严土不住。

“须菩提!于意云何?菩萨庄严佛土不?”“不也,世尊!何以故?庄严佛土者,则非庄严,是名庄严。”

菩萨修因时,六度万行,一一功行,回向净土,此之谓“庄严”。所谓“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是也。然则菩萨岂有不庄严佛土者?举此为问,正欲修行者明了庄严之道耳。不得其道,则所庄严者,皆在相上,与自性无涉,便成有漏功德矣。此举问之深意也。须知庄严佛净土,净字最要紧。土云何净?由心净耳。既须心净,所以庄严,不能著相,若心取相,便不清净矣。此意云何?必须明了上文“不应取法”两句之意,方为真实庄严之道耳。何则?庄严而著相,是取法也;若误会不著相之意,而绝不庄严,是取非法也。举此以问,正是探试果能领会得两边不取之真实义否耳。

“则非”“是名”两句,即开念佛法要也。则非者,明自性清净,本无有念也。是名者,明妄念繁兴,必须执持名号以除妄念也。必应念至无念而念,念而无念,妄尽情空,一心清净而后可。是之谓一心不乱,不乱即所谓清净也。如其心净,即佛土净矣。

(癸)次,显成发无住心。

“是故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此科经文不多,却是结束前文,为自开口说起说至现在,千言万语之点睛结穴处。故其中义趣,甚细甚深。若只依文解义,等闲看过,则孤负佛恩矣。今欲说明云何点睛结穴,先当依文释义。而寥寥两行余之文,七穿八透,妙义环生,即依文释义,亦复不易也。

“是故”者,所谓承上起下之词也。既是通贯前来诸说,则不但上承严土,亦不但上承约果广明,且不但上承详谈中生信一科,直是紧与开经处总示数语,呼应相通也。且先就近脉言之。上来先明四果,各各得果无住。次须菩提自陈得果,亦无所住。此皆小乘也。次世尊复就自身往事,以明于法实无所住(经云“于法实无所得”,即是于所得之法不住也),此言大乘矣。然犹界于因果之间。最后更就菩萨修六度时,于庄严佛土,亦无所住。“则非”句,不住法相也。“是名”句,不住非法相也,则专说大乘因地矣。如此不惮苦口,层递说之,愈说愈近,无非欲阐明此科中之“应生清净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耳。因即以“是故”二字,承上起下。以明上来所说,皆是为生心无住,无住生心作张本,亦即为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菩提心者,指示方针耳。约果广明,原承“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句来,而彼句又是结以前所说者。所以此科,与开口处“善男子、善女人”等句呼应相通。“诸菩萨摩诃萨”,即开经处所说之菩萨摩诃萨,亦即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之善男子、善女人也。“应”者,决定之词。无论小乘大乘,果位因地,皆当无住。可知发大心者,决定亦当无住。非此不可,故曰“应”也。

此科之文,是教导发菩提者,应当如是。何以不曰发心,而曰生心?请问发心生心,同耶异耶?曰同而不同。生即是发,何异之有?故曰同也;生之取义,比发字深。何以言之?发者,但约其已经表著,为人所知者言;生者,不但言其表著,且有推究其本源之意。因凡言生,必有其根,若无有根,云何得生?故发心之义,谓其先无而今发起;而生心之义,乃谓其本具而能现前。故生心比发心义深,此其不同也。何以得知生心之义乃是如此?观“清净心”三字,便可了然。盖清净心,即是本具之性,所谓“自性清净心”是也。清者不浊,净者不染。譬如真金,辱在泥涂,用功洗涤,真金宛在。性亦如是,虽一向为无明烦恼尘垢所障,但能依法修行,清净本性,依然现前矣。故此句之意,是说凡发无上正等觉心之人,应令清净本性现前,故曰“应生清净心”,言下有回头是岸意,其警人也深矣。不但此也。盖指示前来千言万语,言不应住相者,无非欲令见性耳。清净,即无相之意。凡夫著相,因之障性。今欲见性,相何可著?盖凡夫著相,故不清净。心不清净,所以障性也。今欲见性,故应清净。清净其心,故应离相也。且说一生清净心,无异说明发菩提心之所以然。何谓发菩提心?曰一心清净是已。若心不清净,则所发者尚得谓之无上菩提乎!何则?菩提者,觉也。觉者,觉照本性也。且本性,又名大圆觉海也。当知本性一尘不染,清净无比。既曰发觉,而又著相,则与“觉”字正相背驰,所谓背觉合尘之凡夫是也。故发觉心,必应合觉;云何合觉?必应背尘。背尘者,不住于相之谓也。由此观之,此一句中,具有无数提撕警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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