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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义3(第1页)

第8章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义(3)

初发菩提心,云何便能清净心现前?须知正因其不能,故令如是而修。云何修?下文所谓“应无所住”是也。云何无所住?下文所谓“不应住色、声、香、味、触、法”是也。此正的示无住之用功方法。“不应住色”两句义趣深广,若只略略看过,仅明其一义,真是孤负。且义蕴既未穷究,用功又岂能扼要,岂能切实,岂能入细?既是在浮面上做,则相何能离,性又何能见乎?故曰孤负也。不但孤负佛恩,直孤负自性矣。

(一)此色、声、香、味、触、法,名为六尘。举此为言者,令明若著其一,便是尘心,正与清净心相反。此发正觉之心者,所以必应背尘,背尘而后合觉也。不应住六尘者,犹言不应合尘,合尘则背觉矣。其中消息,间不容发。真所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二)色、声、香、味、触、法,所谓器世间也,亦谓之境界相。今云不应住此六者,即不应住相之意。色、声、香、味、触五字,包括世间一切可见可闻之境界;法之一字,包括世间一切不可见不可闻,而为心思所能及者之境界。举此六字,一切境界相摄尽,亦即世间一切境界皆不可著。不但可见可闻者不应著,即不可见不可闻者亦不可著。此是教诫学人,世间一切,皆应不著。

(三)不应著者,岂止境界而已。盖表面只言一六尘,实则连六根,六识,一并说在内矣。若但就表面观,即前云但在净面上做,则“不住”二字功夫,不能彻底,亦复不能扼要。虽欲不住而不可得也。须知色是外境,本无交涉。交涉发生,生之于住。是谁住之?曰眼也。眼云何住?曰眼识也。乃至法是呆物,若不住著,毫无关系。其发生关系,固由于意,而实由于意中惯于攀缘分别之意识。由是可知,经云“不应住”者,令学人应于识上觉照,不起攀缘分别耳。经不但云不应住色,不应住声、香、味、触、法,而其下缀有“生心”二字者,正指示学人欲不住相,应在心上觉照。即是应在起心动念时,微密用功。如是乃为切实。

(四)在起心动念时用功,此是初学者下手处,还须断其思惑。云何断?发大悲心,广修六度是也。布施、持戒,度贪;持戒、忍辱,度瞋,亦复度慢;般若则度痴;禅定既度瞋,而定能生慧,亦复度痴,而以精进之精神贯注之。且六度皆自大悲心出,则度度皆为利益众生,此又除我之利器也。盖因我见而起贪瞋痴慢,故易起心动念。今欲不为色声香味触法起心动念,必须在大悲心六度行上加功,乃为扼要也。

(五)如上所说,仍未究竟。必须戒定坚固,生起般若正智。无明破得一分,识乃转得一分。待得八识皆转,乃为彻底。初学必须多读大乘经典,般若尤不可须臾离。依文字起观照,令其解慧渐渐增明,正是釜底抽薪之法。而解慧增明,更可以增长戒定之力。盖戒定慧虽称三学,实是一事,有互相资助生起之妙。而定、慧尤不能离,定固生慧,慧亦生定也。此义不可不知。

(六)“生心”二字,不但是令应在起心动念时用功,尤有深意存焉。盖防不得意者不明用功方法,误会不应住之意者,一味遏捺意识不令生起。如此行之,其急躁者必致发狂呕血。即或不然,亦是禅宗呵为坐在黑山鬼窟里作活计者,与外道之无想定何异?既然道理不明(不知本性活泼泼地,无相无不相,是谓道理不明),则慧不能生,惑不能除,业苦当然亦不能消。甚或转为草本土石无知之物。须知小乘之灭尽定,并非由遏捺意识而得,乃由证性,想自不起。且到此地位,亦不应住。住则堕无为坑,焦芽败种,亦为世尊所呵。故经文既曰“不住色”等,又曰“生心”。以示发菩提心者,不应住于尘相,非令心如死水也。此意正与下文“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互相叫应。指示学人既明且切矣。

(七)不住六尘生心,更有一义。盖合上句言之,是令发菩提修六度者,当拣别真心妄心。上句清净心是真心,此二句住尘是攀缘心,即是妄心。《楞严》云:“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诸修行人,不能得成无上菩提。乃至别成声闻、缘觉及外道等,皆由不知二种根本,错乱修习。一者,无始生死根本,则汝今者与诸众生,用攀缘心为自性者。二者,无始菩提涅槃元清净体,则汝今者识精元明,能生诸缘,缘所遗者。”此中上句曰“应”,下二句曰“不应”,正亲切指示不可错乱修习也。须知住尘之心是识。因其攀缘,名之曰妄。而此之妄心,原是真心之所变现。云何变?由其不达一真法界,分别人我故也。故发大心之人,首须拣别真妄。不应以住尘著相之心为真心也。所以本经专重破我。不应住六尘生心,即谓不应著我也。何以著尘即是著我?譬如行六度者,若意在人知,便是住色,乃至著法。如此等等,无非我见之故也。说此两句,原为叫起下句。

“应无所住”,亦有多义。(一)即谓于六尘无所住。(二)谓根、尘、识,一切不住。不论住著者为何,心便染污,便是尘相。(三)无所住者,一无所住之意。(四)无所住者,无其所住也。所住为色声香味触法。今云应于心中无其所住,非谓无有色声香味触法也,含有不执著、亦不断灭两意。复次,所住之无,由于能住之空。所住指境言,能住指识言。故应无所住,犹言应令情识尽空。

“而生其心”之“而”字,有两义:(一)而者,而又之意。应无所住,而又生其心。此承前说无所住,兼有不断灭意而说。即是说明上文所言不应住六尘生心者,乃是应心中无其所住之色声等相,非谓断灭相。不断灭者,以心不可断灭故。上言不应住尘生心者,是令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耳。其字可指菩提,以及六度。如是,则所发修行六度之心,方为菩提心。以其背尘离相,合于自性清净心故。(二)而者,而后之意。此承前说应无所住,犹言应令情识俱空来。则其心即指清净。谓无所住,令其妄尽情空,而后方能现其清净心耳。“生”者,现前之意。盖“应生清净心”句,是标举之词;“不应”两句,是修行方法;“应无所住”句,是功效。必须如是作种种释,庶几经义稍觉显豁圆备,然亦不过大海一滴而已。上来依文解义竟。

以上依文释义已竟。云何是上来诸说之点睛结穴处乎?且逐层逆说而上。前科不云“则非”“是名”乎?四字之所以然,前科原未显发,故此紧承其意而阐明之。然则“如是”二字,可说是正承“则非”“是名”来矣。谓发大道心者,庄严佛土,应观照则非是名之义趣,生清净心也。盖“则非”句,是明应无所住。何则?生本无相,庄严者,其心应于六尘等相,一无所住,故曰“则非”。知得则非,则心净矣。所谓“欲净佛土,当净其心”是也。“是名”句,是明应生其心也。何则?但应心不住相,并非断灭其相。故曰“是名”。是名者,名正言顺,不能废其事也。须知庄严之事相,不能断灭,即是庄严之心,初未尝息,心未尝息,便是生其心也。总之,庄严而心不住相,则炽然庄严时,其心却湛湛寂寂,不染纤尘。虽曰生心,实则生而无生,一心清净。故曰“应如是生清净心”。心净土净。所谓“随其心净,即佛土净”是也。菩萨庄严佛土,如是如是。此是发大道心,修六度万行,庄严佛土者之模范也。

上生信一科,有两要句,曰“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此两句不但摄上科意尽,亦复摄全部意尽,前已屡言之矣。而此中之应生清净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又是“不应取法”两句之点睛处。盖上科两句,是分开说;至此,则将两句之意,合而为一以说之矣。何以言之?“应无所住”,不应取法也。“生其心”,不应取非法也。今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岂不是说,虽不应取法,而亦不应取非法乎。前言不取法,应以不取非法为界,正是从此处悟得者。所以独拣持戒修福者能生信心,亦因其决不致于取非法相,方堪修此不著相之般若耳。可见吾辈必应先将非法相一面,关得紧紧,绝对不取,然后修习不取法相,方合佛旨,而生般若正智,以证般若理体。不但此也。试观“应生清净心”句,清净即是无所住,“应生清净心”,犹言应生无所住心也。而无所住,是不取法。生心,是不取非法。应生清净心,是言清净要在生心中显现。(但清净,不生心,便是死水。佛法所不许。)岂不是说,不取法,要在不取非法中做出乎?

换言之,不取法,空也;不取非法,有也。无所住而生心,是明空不离有;生清净心,是明空在有中。空不离有,犹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不离不异渐合矣,然而空还是空,有还是有,是犹一而二也。若空在有中显现,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有相即,则二而一矣。此之谓空有同时。必能如是,方为两边不著。何以故?尚无所谓两,从何著边耶!不但此也。既曰无所住,又曰生其心,岂非无所住,亦应无住乎?而“应生清净心”之“清净”二字,即所谓无所住也。然则生清净心,无异言生无住心。虽生而无住,是明其生即无生,即是不住于生心也。不住生心,即是不住不取非法。而不住无所住,亦即不住不取法。岂非两边不取亦应不取乎?故上科于两边不取之下,即引筏喻,以明两边皆舍也。上言空有同时,明其尚无有两,边无从著,然而犹妨著于一也(著一即所谓但中)。今则空有俱空,一且不存,著于何有?无碍自在,是真清净矣。“不应取法”两句之真实义,至此阐发深透,故曰点睛也。他如无法相亦无非法相,即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非法非非法,即是空有俱空之清净心,亦即无为法。空有俱空,则心行处灭,言语道断,故曰不可取,不可说。此皆显而易见,可无烦言矣。

上科又有要句,曰:“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其所以然,亦在此中阐明。诸相非相,云何能见?若其心被尘染而背于觉,方且迷相为真,何能见得诸相非相乎?必须于六尘等相一无所住,而心清净庶几其可。何以故?如来是已究竟证得清净心者。不住六尘之人,虽未能云证得,而渣滓渐净,清光现前,譬如清净水,能现清净月,故曰“则见如来”也。盖如来是性体之称,必须不著相而照体,方能见之耳。

上科开首不云乎,“菩萨于法,应所无住行于布施”。虽曾说明不住色声香味触法,便是布施不住于相,然而必须发心布施时,其心本不是住在六尘上生起的,然后行时,方能不住于相。若其心不净,行时岂能不著相?可知此中所说,正是说在本源上。虽上科所说,未尝不含有心字意在,其后亦曾点明之曰“若心取相”云云,实则至此乃为阐发显明。若无此段发挥,则布施不住相,便未易得手。故曰此科是上来诸义的点睛结穴。睛既点,则全身俱活。穴既结,则万脉朝宗。然后千言万语,一一都有个著落。而依教奉行,事事才有个把握矣。

总而言之,明得无所住而生心之真实义,则所谓生者,乃是任运而生,所谓无住者,无妨随缘而住。随缘而住者,无心于住,虽住而实无所住也。任运而生者,法尔显现,曰生而实无所生也。果能如是,则法法都显无住真心,物物莫非般若实相,正古德所谓“尘尘是宝,处处逢渠”也。所以我须菩提,前于世尊著衣乞食行坐往还时,荐得无住的妙谛,即于大众从座而起,顶礼赞叹曰“希有世尊,善护念,善付嘱”,而请问发大心者,应云何住?云何降伏?我世尊即逗其机而印许之曰:应如汝所说之善护念付嘱者,如是而住,如是而降也。以下复详哉言之,譬如千岩万壑,蜿蜒迤逦,直至此处而结之曰:应如是生清净心,无所住而生其心。应生清净心者,所谓应如是住也。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者,所谓如是降伏其心也。得此中一个如是点醒,然后开口总示中所说的两个如是,才有个著落。即是上面两个如是,得这一个如是,其义乃更亲切,更透彻。谓之遥相呼应,尚隔一层,直是融成一味矣。所以此科两行余文,是从开经至此的一个大结穴。如堪舆家然,千山万水,处处提龙,若找不出个正穴来,难免在旁枝上著脚,不得要领;若寻得正穴,则砂也,水也,青龙也,白虎也,处处皆为我用矣。学佛亦然。学佛必须依教奉行,教义幽深,必应得其纲要所在。而此段,乃前来所说诸义之纲要也。应于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上,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如是解,无论修行何法,行住坐卧,不离这个,庶于无住之旨,才有个入处。而自性清净心,才能渐渐透露出些消息来。其所修之法,亦可望有个成就之期也。千万千万。又此段既是上来诸之纲要。解得此纲要,以行布施等法,则头头是道。所以下科约经功校显中,其福德大于生信者,不知若干倍也。

(癸)三,证以报身不住。

“须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须弥山王。于意云何?是身为大不?”须菩提言:“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说非身,是名大身。”

“譬如”者,比喻也。凡是喻说,皆以证明法说。上之法说,虽已阐发无遗,今复证以喻说者,无非欲闻者更得明了耳。“有人”,暗指发大道心之人。大心为因,大身为果也。“须弥山王”,喻胜妙报身。此身微妙,虽有形相,然非地上菩萨不能见,正是多劫勤修六度万行,福慧双严,功行圆满,方能证得,所谓无边相好身也。若疑胜妙果报身相不同凡相,此若不取,则修六度万行何为?殊不知无论果位因地,相与非相,皆不可取。若于此理少有未明,则修因时,便于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不能深契!此佛举问之微意也。须菩提深领佛旨,故开口即答“甚大”。言甚大者,明其此身不无,无异先与怀疑者以定心丸,使知发大愿,修大行,必获胜妙大身,固真实不虚也。“何以故”者,谓以何原故,获此大身耶?“佛”,是果德之称。“非身”有两意:(一)约证果说,所证乃清净法身之体,非此报身之相也。则非身指报身言。(二)约证果说,既是法身体。而此法身周含沙界(其大无外),遍入微尘(其小无内),无形相,无数量。故《净名》云:“佛身无为,不堕诸数。”意显约体言,故说“非身”,则非身指法身言;“是名大身”,指报身言,以明胜妙高大之报身。意显约相言,故说“甚大”。“是名”者,名相也。意若曰:约证法身说,实为无形相之非身,岂有大小可说?今云“甚大”,乃就报身名相言之。得果者,虽不无此高大之相,而实不存有所得。存有所得,便是住于身相。若住身相,何云证清净无相法身;法身未证,亦无甚大之报身矣。若明此理,则知不应取身相,然亦非无此胜报。能修六度万行而不取著,则证清净法身,而一切胜相,自然显现矣。不必著有,不必著无,然后修因时,便能不取我相,不住六尘,而生清净心矣。

(壬)次,约经功校显。分二:(癸)初,显福德胜;次,显胜所以。

(癸)初,又三:(子)初,引河沙喻;次,明实施福;三,显持经胜。

(子)初,引河沙喻。

“须菩提。如恒河中所有沙数,如是沙等恒河,于意云何?是诸恒河沙,宁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诸恒河,尚多无数,何况其沙。”

天竺有一大河,名曰恒河。恒字音少讹,应云殑伽河,此翻福河。印度此河,譬如中国之黄河长江,灌溉全国,于交通种植商务文化上,利益甚大,故曰福河。又古时印度人视为圣水,得见此河,或入河沐浴,其福无量。故亦翻“天堂来”,以其出处高也。中国亦有“黄河之水天上来”之句。佛经云:赡洲北向有九黑山,次有大雪山,更有香醉山。香南雪北,有池名阿耨达,此云“无热恼”。池之纵广五十由旬,八功德水充满其中。池有四口,口出一河,湍流入海,各分二万五千道大河,统灌四大洲。东口所出,即殑伽河也,入东南海。南口出信度河,入西南海。西口出缚刍河,入西北海。北口出徙多河,入东北海。

恒河之沙极细,细则其数益以见多。故佛经中凡言极多之数不可计算者,则以恒河沙喻之。又因天竺人人知有此河,知河中沙数不可计算。举河沙为喻者,以其为大众所共晓也。“如恒河”之“如”字,譬如之意,其口气贯注下文“如是沙等恒河”句。“沙等恒河”者,将现在恒河中所有之沙,一沙化成一新河。原来之沙数无量,则新恒河与之相等,其数亦复如是无量。故曰“如是沙等恒河”,犹言譬如将现在恒河中所有的无量沙数,化为与如是无量沙数相等的无量新恒河也。“是诸恒河沙”者,“是”者此也,“诸”谓无量。问此无量新恒河中之沙,可为多否?答曰“甚多”者,明其多至不可说也。“但诸”下数句,谓但就新恒河言之,已多得无数可计,何况其中之沙,其数更是无边,无可形容,只得儱侗说一个甚多耳。

(子)次,明宝施福。

“须菩提!我今实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宝满尔所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

“实言告汝”,说在此而意注下科,使知下文所说持说之福,更多于此,是真实语,不可不信。古文中之“尔所”,即今人行文所谓“如许”。如许者,指点之词,即沪谚之“格许多”,北谚之“这默些格”也。

恒河无量,河沙无边。“尔所恒河沙数”,犹言无量无边也。须菩提深领佛旨,知上来所说,无非借有为法之极大福德,作一比例,以显持说之无为法,福德更大于此,意原不在于此。故但答曰“甚多”,不加别语。

(子)三,显持经胜。

佛告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而此福德,胜前福德。

受持及四句偈之义,前已具说。“四句偈等”,极言持说极少之经,尚且福德胜前。则持说全经,其福更胜,不待言矣。受持,则能自度。为他人说,则能度他。自度度他,是菩萨行。故福德极大也。持经说法,福德胜过布施,其义有通有别。通者,无论持何经,说何法,莫不皆然。别者,专就此经说也。

今先明通义。约自度言,布施若不知离相,福德大至极处,亦不过生天而已。故名为有漏功德。即是言其尚漏落在生死轮回道中,说不上自度也。若能受持经义,能开智慧,能知轮回可畏而求脱离。行布施时,亦知离相。则是福慧双修,能达彼岸,了生死,证圣果。视彼但能生天,仍不免入轮回,相去天渊。所以虽仅受持一四句偈等,其福便胜于充满无量无边大千世界之宝施,何况受持全经者耶!

约度他言,财施不及法施,具含多义,兹略明之。(一)财施,施者受者未必有智。法施,非有智不能施,亦非有智不能受。(二)财施,施者得大福,受者只得眼前小益。法施,则施与受者皆得大福。(三)财施但益人生命,法施则益人慧命。(四)财施伏贪,法施断惑。(五)财施双方不出轮回,法施双方可了生死。(六)财施双方之受用有尽,法施双方之受用无穷。(七)财施施小则所益者小,法施可以少施获大益。问:然则但行法施,不行财施,可乎?曰否。菩萨摄受众生,财施亦不可无。但宗旨在行法施,不以财施为究竟耳。以上为通明持说一切经法二利之益也。下科正别明持说此经之益。须知金刚般若,直指本性。若能见性,便可成佛,岂但自己了生脱死,令众生了生死而已,直可度无量无边众生,皆令成佛。绍隆佛种,莫过此经。其福德之大,不可思议,又岂止胜前满无边大千世界宝施之福德已哉!

(癸)次,显胜所以。分二:(子)初,明随说福;次,明尽持福。

(子)初,明随说福。

“复次,须菩提!随说是经,乃至四句偈等,当知此处,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皆应供养,如佛塔庙。

凡言“复次”,虽是别举他义,实以成就前义,前已详言之矣。“随”者,不限定之意,略言之有六:曰随人,无论僧俗圣凡。曰随机,无论利根钝根(此即浅深互说意。或说第一义,或说对治)。曰随文,无论多少广略。曰随处,无论城乡胜劣。曰随时,无论昼夜长短。曰随众,无论多人一人。如遇宜说机缘,即为说之,此之谓“随说”。当知者,警诫不可轻忽之意。“此处”即指说经之处,说经处如此,说经人可知矣。下科云“当知是人”云云,故知言处,兼言人也。总之,闻经者不可不存恭敬心。何以故?尊重法故,不忘所自故。而说经者却不可存此心,何以故?远离名利恭敬故,不应著相故。此则双方皆应知之者。又如《大般若经》云:“帝释每于善法堂,为天众说般若波罗蜜法。有时不在,天众若来,亦向空座作礼供养而去。”此即诸天遵依佛说,恭敬说经处之事实也。又《大品》云:“诸天日作三时礼敬,六斋日弥多。”经所在处,四面皆令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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