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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义2(第5页)

(壬)次,明其福德。分二:(癸)初,正明其福;次,释显其故。

(癸)初,正明其福。

“闻是章句,乃至一念生净信者。须菩提!如来悉知悉见,是诸众生,得如是无量福德。

“闻是章句”,是指定持戒修福之人。此“闻”字与上文“得闻如是言说”章句之“闻”字相应。闻得如是言说章句,以此为实,方能生信。“净信”二字,正指实信。何谓净?即后文之“信心清净则生实相”,是人切实用功观照,久久如此修行,一点不著,净信即生,亦即实相。此净字非对染而言,是绝对之净。空有二边皆不著,故是实相。“乃至”者,超略之词。生净信,有净念相继者,有多念者。最少限度,是一念生净信,不能多念,亦不能念念相继。此“乃至”二字,包括许多功夫不同之人,下文称“是诸众生”,然无论功夫浅深,如来悉知悉见。“一念”,即起心动念。“生”者,即龙树所说“一切法不生而般若生”。可见非十分用功,不能得生。且一念相应,即净念相继之根,净念相继,即从一念相应而来。此一念清净,无人得知,惟有如来能知能见,盖净心是无相,非肉眼天眼所可见也。然此说尚非根本义。须知此句,正是生净信之注解。如来是法身,是人一念相应,即与如来心心相印,光光相照。故如来悉知,是性中知,正是悟彻佛性;如来悉见,是性光照,正是初开佛眼。此功夫是了不得,故古人云:“一念相应,一念是佛。”既是佛,福德讵可思量耶!

又“须菩提,莫作是说”起,至“得如是无量福德”,正为前明示科“应如是降伏其心”至“则见如来”作注解。上文是说其理,此则举出是人以证实之。须知惟持戒修福之人,方能如是生信,如是生净信,如是得无量福德。本经文义,处处相应,脉络贯通如此。

(癸)次,释显其故。分二:(子)初,正释;次,反显。

(子)初,正释。

“何以故?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

此是正面释生信得福之故。何以能生净信?何以能得无量福德?须是除却分别心方可。分别既除,正信自现,即龙树所说“一切法不生,惟般若生”,是人虽未能般若完全现前,然已生净信,与如来心心相印,光光相照,即得无量福德。此正不容易。由分别妄想既除,乃能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是诸众生”句,包括甚广。上文一念生净信者,指程度最低者言。尚有多念相应,净念相继者,故云“诸众生”。“无复”二字之“复”字,应注意。言是人我执已空,不复再有。“无法相”二句,言是人无法执也。

四相由执我相而起。佛经说四相者,意义甚多,今举其与本经契合者,有广狭二义。狭义,即指执五蕴色身。此即我相。凡夫同病此执,一切忘不了,不但现在,还计及未来,死后或升天,或升大梵天,所谓补特加罗,因此起种种妄想,相宗称为遍计所执。未来与现在,是对待的,在对待一方面看,是人相;由此身起盛衰苦乐种种等,是众生相;再计五蕴色身,命根不断,是寿者相。此皆就自己五蕴上种种计度分别者也。广义,计我种种分别。对待即人不止一人,即众生。此计相续不断,即寿者。一起执著,即有能执所执,能即我所,即人种种分别,即众生相;能执所执不断,即寿者相。要知四相即从我见开出,开即四相,合即我相。世尊何以开出而说?有妙义在。我见即分别,执我即七识,起分别即六识,般若是正智,如要实相般若现前,非将六七识转移不可。六七识转,五识八识同转,故世尊屡说四相。四相空,即我执空,又名人空。

我相是从身上起执,法相是从法上起执。无法相,即法执空,亦名法空。非法即是无,即是空。亦无非法相,是空亦空,又名重空,又名俱空。般若显三空之理,以遣执为主。人我空后,又执法空,还是不可,故必重重遣之,连空亦要空。古人称为穷空到底,此与偏空大不同,故名胜义空,又名第一义空。

又含一种要义。分说是三空,合说是空我法二执,然又可以从空有二边说。非法相是空,属空边;我、法可并说,属有边。是人生净信,又能二边不著。有边名俗谛,空边名真谛。此中又含二谛。他经中佛说三谛,有第一义谛,般若遣执,只说二谛。要知遮照同时,即合中道,说二谛,实含三谛也。遣二边即双遮,双遮即双照。还须遮照同时。是人尚未至此程度,仅能二边不著,细玩经文可知。凡佛之说,皆彻首彻尾,彻始彻终,不可忽看。即上文生净信得无量福德,亦有浅有深。总而言之,是人但除粗执,未除细执。佛故愈说愈深,以明是人除执,尚是初步,更须加功。然是人至此,却不容易,只一念相应,已了不得。凡用功之人,常有此种境界,觉得心中空空洞洞,干干净净,有时至半月,或半年,皆是此种景象。须知此种功夫,所差尚远,不可自足。否则生二病:对于经义,则以深为浅;对于自己,却又以浅为深。殊不知尚远尚远!如本经所指是人,分别我执已除,贪瞋痴虽未去尽,已经很薄,还须再加功。吾人用功,即可自己审量,究竟与经上所说合否?

说至此,因想古代有一段因缘。唐肃宗、代宗父子,平定安禄山之乱。代宗极力宏扬佛法,密宗不空三藏亦于是时来中国,佛教盛极一时。代宗有一日,与宗国师谈佛法,鱼朝恩在旁,即搀问:“佛说一切众生皆是佛,则无明如何而起?”国师即云:“汝不配此问。”朝恩愠甚,然代宗在座,不敢作声,但怒形于色。宗国师即说:“无明从此而起。”吾人于此,可以试验。假如遇人来谤毁我,能否不生瞋?如遇色、声、香、味、触、法等,能否不起念?如遇贫乏时,今日饭亦无著,心中能否不愁?必行所无事,方可。否则即著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矣。但若空空洞洞,固亦甚好,然不止于此,应当去行布施。六度万行,均要去做。若以空空洞洞了事,即著非法相。若自己有度生之心,即著法相。故知是人生净信,除却分别心,正是不易。所以如来悉知悉见,许其明同佛心,开了佛眼,得如是无量福德也。

(子)次,反显。

“何以故?是诸众生,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

上科名正释者,是从正面释明何以为净信,及何以得无量福德,因其已见三空之理故也。无我人等相,人空也(一名我执空)。无法相,法空也(一名法执空)。无非法相,并空亦空也(一名俱空)。是谓三空。由见三空,从此精进,净念相继,便证清净法身,故曰得无量福德。

此一科名曰反显者,是更从反面显其必应三空之故,以明丝毫著相,便是分别心,便非清净性。何以故?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故。所以著相便是逐妄,逐妄便迷却真性。真性既迷,依然是起惑造业苦报轮回的凡夫,何能得无量福德耶!

由此可知既已正释,更加反显的用意,无非欲令众生速速觉悟,依此经无住之旨,一面勤行六度,一面观照无相,发生净信,以期证得三空性体,超凡入圣耳。此是必须反显之总义。

然尚有别义,盖防读上文者起疑也。云何起疑?(一)我人等相,从身见起。身为苦本,不应著相,其理易明。法则不然。自度度他,必有其法。如布施六度,岂不明明有法?有法便有其法之相。今云无法相,法而无相,是法亦在若有若无之间矣。然则法相云何可无耶?(二)若有身见,势必分别人我。一有分别,势必造业受报。是故不应有身见,不应分别人我。而法本非身,其中哪有人我?即令于法上起分别,那便是分别人我。至于非法二字,无异空之别名。既名空,哪有相乎?然则何故将法与非法,与由身见而起之我人四相,相提并论,一概云无耶?为欲断此种种疑故,所以须从反面加以显明的说明也。

且由此可知上科所云无法相者,谓其不取著耳。非毕竟无法无相也。若毕竟无,是断灭相矣!至若非法固是空之别名,空原非相,然既取之,便有能取之我,所取之人,丛生不断,四相宛在。故曰“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尝见一种刻本,不知被谁删去“若取非法相”之上的“何以故”三字,以为本是一直说下,义意明显,有此三字,反令语气曲折,其义不明。嘉庆间有一刻本,虽不敢径删,但注其下云:“某某注释及各正本,俱定为衍文”云云。所云某某者,大都明清间人也。由此可证此经字句,多与古本不同者,虽不无传抄之误,亦实不免被浅见者妄加增删,真是可叹。幸而近今经本,又经明眼人将此句补入,然偏远处经本,尚有删去此句者,万不可从。

盖用此三字,含有精意,关系紧要,万不可少。有人云:是以“何以故”三字,跌起上义,使知若取非法,尚著四相,况取于法?此意尚浅。因若心取相则为云云,已释明其故了,何必更须跌起。然则其意云何?盖防不得意者,虽闻“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寿”,然尚未明何以方为不取,见地未真,或致误取非法,而尚自以为是不取法也。因用“何以故”三字警问,使深思其故,不可误会。即接云:“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则知倘取非法,依然著相,无异乎取法者。将勿所谓不取法,并非毕竟不取耶?既非不取,而取又著相,可见不取者,乃令不取著相,会归于性耳。此意云何?便是广修六度万行,而心中若无其事,湛然凝寂,不为所动。即此便是不取法相的真实义。如此而行,既不著法,亦不著非法。便是二边不著,合乎中道矣。然则有此“何以故”一句,下文“若取非法相”两句,无异为上文“若取法相”两句作了注解。说法之妙,如是如是。若删去此三字,则语气平列,便不能显出此义矣。

又用此“何以故”三字,更有一义。因上科“无复我相”乃至“亦无非法相”,是一直说下以明三空,已如前说。此科于若取法若取非法之间,用“何以故”隔开者,便是别明空有二边不著义,以引起下文“是故”两句也。“若心取相”两句,本是总论。不可取相,即谓兼指身相。而身相属有边,与法相同。非法相则属空边。其间若不隔开,而仍如前一直说下,则此义不显,而下文“是故”二字,便无著落,而承接不上矣。足见秦译之妙。

(壬)三,结显中道。分二:(癸)初,以双离结成;次,引筏喻显义。

(癸)初,以双离结成。

“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

“是故”之“故”,正承上文。因若取法非法相,即著我人众寿,故两边皆不应取也。亦与上“无复”云云相应。以不取则无相,无相方生净信,为如来知见,得无量福德耳。总之,佛之言此,正示以下手方法,先令二边不取,渐能空相,心地清净。由是而信而解而行,至于究竟,亦不过两边不著耳。盖由观照般若证实相般若,实相者,无相无不相,非两边不著乎?此之谓因赅果海,果彻因源。

(癸)次,引筏喻显义。

“以是义故,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筏喻”者,如来常说之法也。盖说船筏原为过渡,既渡则舍筏。以喻佛法为度生死,生死未度,不可无法;既达彼岸,法亦无用,此以示法不可执之意。盖《阿含经》中,为弟子等常说者也。

“法尚应舍”句,即蹑筏喻来。亦兼指上文“不应取法”,即以引起下文“何况非法”。“何况非法”者,明其非法更应舍也,舍即不取。然舍意更深,不但不取而已。前已取者,今亦须舍。究竟言之,即“不取”二字,亦应舍也。

所以引常说之筏喻者,一面用今义显常说,复一面借常说显今义也。盖谓以此法与非法皆不应取之义,所以如来常为比丘说的筏喻,虽只说了舍法,须知是连非法一并舍的。何以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其更应舍也,何待言哉。此显无小非大,是法平等,即是用今义显常说也。且以显明今义之两边不取,语虽平列,须知非法更应不取,方不致于著空。此是借常说显今义也。

此段经文,义蕴深微,不止如上所说。当知今义与常说,有最冲突的一点,必应了然者。盖常说是令法不需要了,则舍。而今为初发大心者说,乃是令于正需要时舍法是也。

有此大冲突,世尊防人执常说疑今义,或执今义疑常说,故万不能不引来,使学人因之洞明虽异而实同耳。

其疑云何?疑云:正需要时舍法,法舍岂非无法,无法将何以度?这不与常说相反了么?乃又言,不应取非法,究竟有法乎?无法乎?未度者,需要法乎?不需要法乎?

当知今说之义,乃是有无二边,俱不可著,所谓中道第一义。当知二边不著,便是二边双照。二边不著,固无所谓有法。而二边双照,则亦无所谓无法。且不著便是双照。可知正当无所谓有时,即复无所谓无;正当无所谓无时,何妨无所谓有?汝思之,深思之,究竟有法乎?无法乎?抑有即无,无即有乎?知此则知今义与常说,虽异实同矣。

虽然,佛引筏喻,专为常说今义的异同释疑乎?非也。其深意所在,实为防人执今义疑今义。其疑云何?诸君看出了么?请看“是故不应取法”两句,虽是结束上文,而与上文所说大有浅深。世尊恐人不明,生出障碍,所以引常说筏喻来显明耳。不然,是故两句已结束了,原可不必又引筏喻也。至于上面所说的二边不著云云,乃至究竟有法乎、无法乎一段。正是借常说显今义,以免于今义之浅深,起疑生障耳。然则当先明其浅深何在?

请看第一段说的,“无复我相”乃至“亦无非法相”,是说的无相。第二段,“若心取相”乃至“若取非法相”等,亦是说的不取相。至第三段,“是故”两句,乃是法与非法,一并不取,不止是不取相。此即与前两段,大大不同的所在,防人起疑生障者,正在于此。

须知般若妙法,下手便应彻底。云何彻底?直须法与非法,影子也不留才对。盖名曰法相、非法相,可知其是法之相,是非法之相。若取法、取非法,取则有相,尚得曰不取相乎。所以前后所说,理原一致,但语有浅深次第耳。所以必须说第三段“是故”两句,应当如是彻底不取,方为不取相。然后因心清净,才能证入清净法身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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