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可以启程北上入京,赴考会试。
这是真正的康庄大道。
他也可以选择用上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衣锦还乡,回返茂县大塘乡。
相比之下,后者来回奔波,会显得劳累。
并且有赵县令这个不稳定因素在,回去之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陈寿年出言相劝,希望陈晋最好留在祖地,踏踏实实地温故知新,认认真真备考乡试。
比起乡试,其实会试的难度一点不低,有过之而无不及。
乡试是一州秀才之争;而会试,乃是举国举子之斗。
个中难度,可想而知。
之所以说“金举人银进士”,真正的含义并非进士比不过举人。而是举人此关,对于很多的秀才生员来说,属于质变的门槛所在,所以显得十分重要。
换句话说,中举并不意味着就能考到进士了。
解元也一样。
到了会试,新的考场,几乎所有考子都处于同一起跑线上。
面对前路抉择,陈晋考虑过后,还是决定返回茂县去。
亲身归乡,把大伯一家接到祖地里来,和陈寿年派人去接,意义截然不同。
而且有些事情,他早就想做,而且一定要做的。
既然如此,不妨趁着衣锦回乡,一并解决。
便算是拔掉心中的那根刺,免得心头郁压,不得痛快。
见他归意已决,陈寿年便不再多说。
有典故曰: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谁人知之?
此乃人之常情。
像陈晋这种的,他确实可以等考过会试再说。
问题是,万一明年春闱马失前蹄呢?
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到了那时再回乡,可就尴尬了。
如此一来,倒不如抽空回去做过这一场。反正来回,最多就一个月。
毕竟此番迁徙,肯定有诸多私人事务要办理,也有人需要进行告别。
至于赵县令那边,今时不同往日。陈晋高中解元,又认祖归宗,成为陈氏嫡系,就算赵县令再不爽,他也不敢轻易对陈晋做出什么。
再加上此番行程,陈寿年会选拔安排一队人马随行,领队的,正是外孙女郭瑷。
安全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
石奇峰自不会落下,继续担当车夫一职。他与那春三娘眉来眼去,打得火热,估计早没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