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盈盈把脑袋伸过来。
“呃,你想啊,程盈盈干净吧,她都干净神经了,愣是因为个墩布跟人分了手。”我看着程盈盈,现在就这个事情能稳住聂青。
“去你大爷的。”程盈盈给了我一脚。
“我说,亲爱的,咱晚上说吧,我的手机没电了。”我赶紧敷衍几句就挂了,这事看来我得想办法了,不然得暴露。
采购完毕,我特意拉着程盈盈去旁边的冷饮店喝东西。
“我靠,你疯了吧?”程盈盈看着我,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我哪知道能有这么多事,真是的。”我低下头,“但是我跟李想调查了,人是好人,就是邋遢点儿,没准能改呢。”
“改个屁,你瞅你哥那个德行,狗改不了吃屎。”程盈盈现在提起我哥还是颇有微词。
“嘿嘿!怎么说话呢。”我拍着桌子。
晚上,我听见了更神奇的消息,左晓洁居然没跟那个发小拜拜,我以为那天晚上回去她能打起来呢。
“你不知道,好多的花啊……”左晓洁跟花痴一样看着天。
“一点儿破花就把你打发了,殡仪馆每天要扔很多啊。”我看着左晓洁发花痴,真是服了,几把破花几句好听的话就能把一个女人糊弄成这样。
“滚蛋!”左晓洁拿筷子砍我。
听说那天回去后,本来左晓洁是要摊牌的,但是那个发小不知道抽了什么羊角疯,而且还正抽在庙门上了,这个马屁拍的。他在家里给左晓洁准备了一屋子的玫瑰花,说是什么爱人日。国外乱七八糟的破节日太多,左晓洁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但是能明白的是左晓洁让人用一屋子的破花给收买了,不但没摊牌,连谈判也没有,就这么傻了吧唧的发花痴去了。这发小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怎么就那么寸。
聂青是最后一个到的,她跟搬了座山似的,忽忽悠悠地进来了,一脸的憔悴。
“我靠,我当你不来了呢。”程盈盈都要收拾了,又让厨房给炒了几个菜,还拿了几瓶啤酒过来。
“我差点儿来不了。”聂青喝了好几大口啤酒才缓过来点儿,“我给人家当义务清洁工去了,我靠,那叫一个脏,可恶心了。”
聂青在给我打完电话以后觉得我说得不错,这人吧,不能太干净了,咱再折腾能干净到哪里去?再说,空气里还有那么多细菌呢。想到这儿聂青那个傻妞就又美了,高高兴兴地去了程序员家里,说是反正吃饭还早顺便给他打扫打扫卫生提点一下他,不过到了那里就后悔了,这清洁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聂青神神秘秘地跟我们说,你们知道黄瓜放在冰箱里时间长了是什么样子吗?
我跟程盈盈还有左晓洁面面相觑,聂青跟猜谜节目的主持人一样,站起来笑着说,那东西变得跟屎一样,黄里面透着绿,用手一捏软乎乎的,都提不起来,还有一种很销魂的味道。
“哎呀!你真恶心。”我捂着心口,太恶心了,晚饭我都差点儿吐出来。
“滚,滚,滚。”程盈盈上去就扇聂青。
“你们当我想啊?”聂青吃着蛋炒饭,“我靠,我一把就捏上去了,真他妈的恶心。”
“快别说了,我想吐。”我捂着嘴,这一捂倒好,程盈盈跟左晓洁就像盯着钱似的看着我。
“你不是那啥了吧?”左晓洁的手贴着我的脸。
“啥你个头!”我抄起菜单砸在左晓洁的脑袋上,“放屁,上次谁跟我去超市买卫生巾的?”
“哦,我忘了。”左晓洁捂着脑袋坐下了。
聂青跟我们讲了各种食物在腐败了以后的种种表现,说一开始擦桌子时看见了几条小虫虫,聂青以为桌子给蛀了,后来发现源头在一个塑料袋里面,里面装的是桃子,上面还带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虫子,正给聂青跳灵魂舞蹈,聂青用棍子给挑走了。
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聂青在沙发上看见了一个塑料袋,奇臭无比。聂青以为是球鞋,捏着鼻子打开了,里面嗡的一声飞出来无数的苍蝇,差点儿把聂青撞了一个跟头,里面装的是一堆无法分辨的东西,没错的话应该是一种肉制品。
聂青还要说,让我们把嘴给堵上了,太恶心了。俗话说常蹲茅坑不嫌臭,但是长期在这样的房子里生活,他没死我算是佩服。我得想办法找李想劝劝,不然就让聂青分手,反正我们就是个介绍人,大不了作为补偿多请聂青吃几顿饭。
“是这儿吧?”我跟李想来到一处筒子楼,那可是老楼了,最早还是老外给建的,那个时候能住进来是你家里牛气。不过现在就算了,整个一大宿舍,里面的水房跟厕所是公用的,所以程序员的房子还能干净点儿,不然再带个厕所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