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文看著她的脸,总感觉她瘦了不少,他喊了一声:“晚晚。”
江辞晚过来抱住他,泪水没忍住落了下来,砸在他病號服上,“你终於醒了……我还以为……”
这些天,她真的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温修文可怜,她也一样可怜——她的身边只有爸爸和他,他们两个人她都不可以失去。
温修文听见她带著鼻音的哽咽,像小猫的爪子挠在心上。
他嘆了口气,也紧抱住她,手抚摸著她的头髮,贪婪地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抱歉,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
晨光爬上她的侧脸,温修文看见她睫毛上掛著的泪珠,有些心疼。
他不喜欢看她哭。
“不哭了,晚晚乖……”他哄著,帮她擦眼泪,语气带著几分无奈的温柔,“再哭下去,等会回家江叔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护士推著换药车进来,正好看见两人相拥的画面。
江辞晚赶忙起身,却被温修文轻轻拉住手腕。
他望著她慌乱的模样,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护士说的话,嘴角扬起笑意。
“没事,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
他故意將“男朋友”三个字咬得清晰,又握紧她的手,怎么也不肯鬆开。
江辞晚不好挣脱,只能妥协。
等到护士离开之后,病房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温修文忽然將她拽得更近。
他低声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要嫁给別人,和別人订婚。我很害怕。”
江辞晚有些心虚,自己说的话可能真的被他听见了,“梦都是假的。”
“我知道。”温修文看著她,“那等我养好伤,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想以后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你。”
他说得自然,这句话仿佛早就已经在心底演练过千百遍。
“你想得美!”江辞晚瞪他一眼,“你別以为你现在生著病,就可以肆意妄为。这件事……反正得看你以后的表现。等你能活蹦乱跳地下床给我买好吃的再说……”
温修文轻笑出声:“要求这么简单吗,给你买好吃的就可以了?”
他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那平稳有力的心跳,“那我的『好好表现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了,这算不算积累了许多原始资本?”
温修文又低头吻她。
“晚晚,我喜欢你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