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文手臂收得很紧,差点勒得她喘不过气。
“温修文?”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男人的脸在她颈间蹭来蹭去,呢喃著什么。
“晚晚……嫁给我……”
她忽然意识到这人似乎是在说梦话。
江辞晚看著他越笑越开心,甚至肩膀都开始发抖,终於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温修文別笑了,你还睡不睡!”
*
一个月后。
江东承终於被安全护送回国。
他並没有受伤,只需要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
这些天接连的担惊受怕让他瘦了不少,头上也长出许多白髮,看著比之前苍老好几岁。
这段时间国內发生的事情他也已经从秘书口中知晓——知道是温修文一直在尽心尽力护著江辞晚和江氏集团。
只是,温修文的情况却並不乐观。
他替江东承挡了一枪,子弹差点击中臟器,伤得很重。
而那边的医疗条件非常匱乏,儘管他的伤势不应该立马转院,可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撤离。
因为途中的顛簸,他的伤口恶化得十分严重。
刚一回国便转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医院。
江辞晚照常去看望。
以往都是不可以进去的,今天正好到了特定的探视时间。
温修文躺在病床上,四周都安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
他插著呼吸管,眼瞼下青黑蔓延。
像个死人……
如果不是心电监护仪上还有明显的起伏,证明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尚且还活著,她可能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江辞晚眼睛酸酸的,突然感觉想哭。
她有些心疼温修文,他的日子其实也並不好过,孤苦伶仃的,没有亲人。
除了她和江东承,世界上再没有其他人会关心他。
如果他可以快点好起来,她以后可以不那么频繁地欺负他。
江辞晚又想起什么,故意气他说:“爸爸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他说你一直没醒……我的婚姻大事也不能拖,让我明天就和孟卓远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