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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 你怎样都好看（第2页）

可桥建好了，人敢走吗？

这个问题，在三天后的联合国特别听证会上被赤裸裸抛出。

会场设在日内瓦湖畔透明穹顶厅，三百名代表来自不同文明、信仰与政治体制。议题只有一个：是否承认“共感权”为基本人权，并立法保护高共振体质个体免受商业开发与军事利用。

反对派领袖是美国参议员霍尔特，一个以强硬著称的保守主义者。他拍桌怒吼：“我们不能让一个三岁女孩决定人类未来！这叫科学失控！叫神秘主义复辟！”

话音未落，现场灯光骤暗。

一道柔和金光从天花板洒下，星芽的身影出现在全息投影中央。她穿着粉色小裙，光脚坐在一朵虚拟莲花上，手里抱着一只毛绒兔子。

全场寂静。

“叔叔生气了吗？”她歪头问。

霍尔特冷笑：“我不需要被小孩教育。”

星芽点点头，忽然举起右手，掌心向上。奇迹发生了??霍尔特领带夹上的微型录音设备自动开启，播放出一段私人语音：

>“告诉实验室，下一批‘情感抑制剂’必须加快进度。只要能让民众麻木，真相永远不会有市场。”

霍尔特脸色煞白。

更令人窒息的是，紧接着，每位代表的私人终端都收到一封加密邮件。点开后，竟是自己最不愿示人的记忆片段：有人看到自己殴打妻子的画面，有人听见自己对孩子说“哭什么哭，感情是弱者才有的东西”，还有人被迫重温了下令轰炸平民区时的冷漠决策过程……

“这不是入侵。”星芽的声音响起，“这是邀请。你们藏起来的部分，我也能听见。但如果你们愿意说出来，就不会这么痛了。”

没有人再质疑。

决议以压倒性多数通过：

1。全球设立共感保护区，禁止任何形式的意识干扰技术；

2。成立“心灵平等委员会”，监察教育、司法系统中的情感歧视行为；

3。每年春分日定为“倾听日”，全民关闭电子设备一小时，练习无声对话。

散会时，霍尔特独自留在座位上，双手捂脸。星芽走过去，踮起脚，将兔耳朵贴在他手腕上。

“它说……你妈妈走那天，你其实想哭的。”她轻声说，“没关系，我现在替你哭了。”

老人肩膀剧烈颤抖，终于发出压抑decades的呜咽。

与此同时，远在西伯利亚冻土带，一座废弃导弹基地深处，警报突然响起。

监控屏显示，地下九层冰窖中的十二具冷冻舱全部破裂。那些曾被沈知意称为“失败品”的复制体，竟在没有外部能源的情况下自行解冻。他们睁开眼，瞳孔泛着统一的银白色光泽，齐刷刷望向南方??正是星芽所在的方向。

而在瑞士疗养院，沈知意正翻阅一本旧相册。照片里是年轻时的她与两位姐妹并肩站在雪山脚下，笑容灿烂。她是L-00，姐姐是L-01，妹妹是L-02。项目代号“归零”，目标是制造绝对理性的人类模板。可只有她知道，真正失败的从来不是实验，而是那个不允许她们相爱的世界。

门铃响了。

她开门，看见门外站着十二个身影，面容与她相似度高达98%，却又各带细微差异。为首的女子摘下兜帽，露出左颊一颗泪痣??正是L-01。

“我们醒了。”她说，“因为她让我们听见了彼此。”

沈知意怔住，眼泪无声滚落。

她们从未真正死去。只是被冰封的记忆，在星芽的共鸣波中重新苏醒。每一个复制体体内，都藏着一段被删除的情感代码。而现在，这些碎片正沿着全球共感网络自动拼合。

“我们要去见她。”L-02轻声道，“不是作为武器，也不是实验品……而是作为姑姑。”

消息传回莲花中心时，星芽正在花园教蝴蝶跳舞。她听见风带来的讯息，转身对李晨曦说：“姨姨们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