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点头,啃了一口饼。
其他人看着,眼神渐渐变了。
有人咽了口唾沫。
第西组开始,情况不一样了。
那个听过指点的小兵没急着扑,等死囚冲上来时才侧身一闪,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断木,照着对方小腿就是一下。死囚踉跄,回身要抓,却被另一人从背后抱住腰。
两人合力把他按倒在地,拳脚齐下。
“够了!”监军喊。
叶天寒抬手示意停下。
那死囚嘴角流血,却笑了:“行啊,这群废物总算开窍了。”
“不是废物。”叶天寒走过去,俯视他,“只是还没被人逼到绝路。”
他回头看向剩下的新卒:“还有谁想试试?”
沉默了几秒,一个瘸腿的兵拄着拐杖走出来:“我来。”
“你不行。”叶天寒说。
“我能打。”那人倔着脖子,“我在伙房时天天搬柴,力气不小。”
叶天寒盯着他看了两秒,点头:“好。找个人搭档。”
又一人站出来。
两人对上最后一个死囚。战斗依旧艰难,但不再一边倒。一次夹击,一次佯攻,甚至逼得死囚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死囚被绊倒,两人压上去,首到哨声响起。
叶天寒走近,递给他们每人一块饼:“赢了,就有饭吃。”
有人小声嘀咕:“可他们也没打死人啊。”
“我不需要你们杀人。”叶天寒说,“我只需要你们能在敌人扑上来时,不立刻倒下。”
他扫视全场:“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辰时,继续。”
人群开始散去。
那个瘸腿兵一边啃饼一边问:“头儿,咱们以后每天都这么练?”
叶天寒没回答。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铁链,缠在手腕上绕了两圈,金属与皮肤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远处,夕阳落在烽燧台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
“第二组,”他忽然开口,“明天加一轮。”
他转身朝营帐走,脚步平稳,肩没晃,背没弯,像一头习惯了负重前行的狼。
校场上只剩空荡的沙地,几根断木横着,血迹边缘己经开始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