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巨大的反弹力让他像颗真正的弹珠般,在道场里弹来弹去,碰完立柱碰屏风,直到最后“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最终只剩下一滩烂泥。
道场里瞬间死寂一片。
剩下的老者们瞠目结舌地看着地上的同伴,又看看一脸淡然收回手的井河悠,端着茶碗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轻描淡写的一指,那恐怖的力道,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这哪里是来开族会的,这分明是来算账的!
井河悠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还有谁,想教教我什么是‘礼仪’?”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让那些刚才还叫嚣着“无礼”的老者们,瞬间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井河悠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地上那团的“烂泥”,径直朝着会场最上方的座位走去。
那座位比周围的榻榻米高出半尺,铺着象征最高权柄的深蓝色软垫,那是井河家大长老的专属位置。
在众人倒抽冷气的目光中,他毫无顾忌地抬腿坐下,甚至还嫌不够舒服,往软垫里蹭了蹭,二郎腿一翘,姿态散漫得像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
“哗——”
场下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骚动。那座位是井河家的象征,是在场所有长老梦寐以求的权力顶点,神圣而庄严。
即便它曾属于井河悠的爷爷,也绝不代表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可以如此轻慢地坐上!他那副大大咧咧、毫无敬畏的样子,简直是在当众扇所有人的耳光。
一股压抑的怒火在众人心头翻涌,有人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却碍于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不敢轻易发作。
“井河悠,”
终于,坐在前排的一位灰袍长老忍不住开口,他声音沙哑,垂着的眼帘微微抬起,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那是大长老的位置,是你爷爷曾经的位置,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
他刻意加重了“你爷爷”三个字,提醒对方别忘了身份。
井河悠闻言,将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脑袋,歪着头看向说话的长老,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挑衅的弧度:
“怎么,你不服?”你咏在咏你呢空你林在在没呢。。。。。。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威压,慢悠悠地刮过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对长辈的敬畏,只有毫不掩饰的桀骜。
灰袍长老被他看得心头一窒,下意识地想怒斥“放肆”,可看到地上那滩还在微微抽搐的“烂泥”,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不服?谁敢不服?
轮实力,就算在场的人一起上都不够人家一人宰的,轮势力,井河悠爷爷生前的旧部可都还活着呢,以井河悠现在的实力,他们绝对会和当年的大长老一般,追随他。
他们唯一比井河悠强的也就只有在族内的威望了,但那玩意儿有个屁用,井河悠把他们全都宰了,威望自然就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