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听上去很普通的话,往往会成为导火索。
白毛说了一句——“一个女孩子,为什么穿男孩子的衣服”?
原话我不记得了,大概是这个意思。
在度过五岁的‘七五三节’后,我所有的衣服都被换成了男式。
老爹一直很满意,他沉浸在‘有个继承他术式的儿子’的幻想中难以自拔,而禅院家的所有人都完美配合着他的幻想,只一味的应和着他。
在明面上是这样。
但私底下,我不止一次的听到类似的话。
“把女儿当儿子养大可真可笑!”
“女孩子不穿她该穿的衣服*,不是怪物是什么……”
每当我听到这些让我不适的话时,我才不会跟个可怜虫一样默默忍让,自己生自己的气,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就像他们口中形容的怪物。
他们说一次,我就打他们一顿,最后没有一个人敢让这种恶心的话钻到我的耳朵里。
我知道他们背后还会说个不停。
但无所谓,我不在意。
……我不在意个鬼啊!
一个外人也这么说,我不跟他打起来都是因为我那时候在五条家,总得装的礼貌些。
虽然我装了不到半小时就破功,一点都礼貌不了。
只是那个白毛是六眼。
我就算打他,也打不过吧。
呸呸呸!
我摇晃几下脑袋,把这种丧气的想法甩出去——
脑子里出现了小黑人和小白人。
小白人握拳打气:“禅院直哉啊,我们以后可是要成为家主的人,怎么能遇到困难就放弃呢!”
没错,我不能放弃!
小黑人垂头丧气:“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速度都没有留言快,力气还没有六眼大,就算和他打架也打不过的啊……”
对啊,六眼的先天优势就是比我大啊。
小白:“那是因为他比我们大一岁多呢,他吃的饭比我们多,自然力气会大一点,只要我们每天多吃一点饭,力气也会越来越大的!”
小黑不屑:“吃这么多东西只会发胖!而且他比我们还矮一点呢,年龄不能代表一切!”
小白和小黑在我的脑子里吵起来了。
我不胜其烦,连连叹气,抓住身边最后一棵稻草:“甚尔你觉得,我要是和六眼打起来了,谁胜谁负呢?”
我只是随便问问,估计甚尔也只是跟老爹似的随便应付我两句。
“必定是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