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官方用语吗?”
“不。那是亨利的御用史学家说的。”
“维吉尔?”
“是的。这个议会下达的叫她闭嘴的命令,据说是‘基于各种不同的考量’。”
“你是在引用原文吗?”格兰特怀疑地问。
“我是在引用。它就是这么说的:‘基于各种不同的考量’。”
过了一会儿格兰特说:“他没有找借口的天分,不是吗?如果我是他我可以想到六个比较好的理由。”
“不是他嫌麻烦,就是他以为别人很好骗。提醒你,她对理查的好一直都没有令他感到困扰,直到他继承理查王位的18个月后。在那之前一切都如丝般平顺。他甚至还给她礼物、领地还有其他什么的,在他继承理查的王位之后。”
“他的真正理由是什么?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另有一个东西或许可以给你一些灵感。它给了我一个特大号的灵感。”
“说啊。”
“那年6月——”
“哪一年?”
“伊丽莎白结婚的第一年。1486年。这年的1月她结婚,9月在温彻斯特有了亚瑟王子,并和她母亲出席舞会。”
“对啊,是的。”
“那年6月,詹姆士·泰瑞爵士获得特赦,在6月16日。”
“但那不代表什么,你知道。那是很普通的事。在改朝换代的时候,这只表示别人没法再挖以前的事来中伤你。”
“是的,我知道。第一次的特赦并不令人惊讶。”
“第一次特赦?还有第二次特赦吗?”
“是的,那是利益交换。一个月后,詹姆士爵士获得了第二次的特赦。恰好是在1486年7月16日。”
“的确,”格兰特说,心里忖度着,“这真的是非比寻常。”
“不管怎么说都相当不寻常。我问了一个大英博物馆里在我旁边工作的老家伙——他研究历史而且对我帮助很大,我不介意地告诉你——他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例子。我给他看有关这两次的记录——在亨利七世回忆录中——他出神地看着它们,好像凝视着恋人。”
格兰特边思考着说:“6月16日,泰瑞获特赦。7月16日他又获得第二次的特赦。11月左右男孩的母亲返回城里。2月她被终身监禁。”
“有可联想的吗?”
“非常。”
“你认为是他干的?泰瑞。”
“可能。非常值得怀疑,不是吗?我们要找谁的生活突然脱了常轨,那不就是泰瑞吗?他就在那儿,他的生活模式出现了一个最不合理的漏洞。关于男孩失踪的谣言是什么时候开始传的?我是指,大家开始公开谈论。”
“亨利王朝初期,应该是。”
“没错,正好对上。这绝对可以解释从事件一开始就困扰我们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男孩失踪后没有引起**。它总之是一个谜,对那些认为是理查干的人也一样。事实上,当你想到这件事的时候理查还真难以撇清呢。理查时代有一个大而有力,同时非常活跃的反对党,他给他们自由,让他们遍布全国各地做他们想做的事。如果男孩失踪,他得应付整个伍德维尔——兰开斯特的家族成员。不过亨利是不会遇到这样的干预和不妥的好奇的。因为他把反对他的人都关进监狱了。唯一的顾虑就是他的岳母,不过当她成为不断刺探的讨厌鬼时,她也被层层的木条给封死在地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