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行简点点头,也是,这是最好的办法。
正好他来了,省得她跑一趟了,叶翎上前,给他把脉。
她把了许久,眉头紧锁,“一晚上发了两次狂,按道理来说,你还能活四个月,可现在看你的情况,只有三个月了,若是,再来一次,我可不能保证,你还有多少活头。”
蓝七一着急,“你昨天不是说,还有四个月吗?怎么现在只有三个月了?”
章行简也皱眉看向她。
叶翎斟酌开口:“你伤的太重了,身体亏虚,此毒会趁着你虚弱,侵蚀你的身体,所以,要是你好好养伤,恢复过来,能活三个半月也说不定,看你了。”
蓝七陷入沉默,章行简也没说话。
良久,他语气沉沉:“此事不要告诉徐之宜。”
叶翎眨了眨眼,“知道了。”
章行简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搬了一张床过来,自己就在徐之宜的房内养伤。
叶翎懒得说他,都已经习惯了。
直到第五天,徐晚醒了。
睁开眼,看到床上的帘帐,便知道,这是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想抬起手遮一遮刺眼的阳光,忽然感觉到,手上压着什么东西。
低头看去,章行简坐在床边,压着她的手在睡觉。
徐晚眨了眨眼,叹一口气。
算了,总归都活着,由着他吧。
她没抽出手,只静静的看着,直到叶翎进来,吵醒了章行简。
“我都说了,不让你靠这么近,我们一一也是个大姑娘,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不懂礼貌啊。”叶翎看向章行简,像是他这样干过很多次,语气满是无奈。
章行简睁开酸涩的眼睛,揉了揉酸胀的脖子,“她又没醒,怕什么。”
叶翎一阵好笑,“她没醒,我又没死,你……”
她声音顿了顿,没继续说,因为她透过垂下的帘幔,看到徐晚的眼睛,半睁着,正看着他俩在吵架。
见叶翎没说话,盯着床上的人,章行简疑惑,一抬手,掀起碍眼的帘子。
一双眼睛正直直盯着他。
章行简顿时心下一慌,连忙站起来,语气也变得吞吐:“我……你听我解释。”
徐晚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声音沙哑的开口:“给我倒杯水。”
章行简立马在床头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徐晚喝了,感觉干涸许久的嗓子,终于活过来了。
她问叶翎,“这是睡了多久了?”
叶翎上前,把章行简赶到一边去,给她诊脉。“睡了五天了,还行,我本以为你要昏迷七八天呢,看来在盛京的时候,我给你的补药没白喝。”
他见她没什么生气的表情,松了一口气,默默回到自己的床上,眼巴巴的看着她。
徐晚见房间里又摆了一张床,无奈的问道:“章行简如何了?”
叶翎:“情况不错,身上的伤静养就行,只是那天晚上,他第二次发狂,如今还剩下四个月。”
徐晚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章行简慵懒躺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没事的,叶翎不是神医吗?四个月制出解药,应该不难吧。”
叶翎:还真看得起她。
徐晚沉思了一会,“西山缴获的东西里面,有没有南荣草药?”
章行简见她问起公事,心下不禁有些失落,“有,不过不多,那些人提前得到消息,把大多数山头都烧了,跑的无影无踪,不过还算是有点收获,那万征被蓝七拖住了,也算是抓住了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