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异常寒冷,长安城大街上少了很多人,阎怀瑾也整日猫在家中不愿出门。
一切风平浪静。
唯一值得说道的事,就是那王御史家的二姑娘出嫁了,出嫁对象正是当初传闻的宗室郡王。
阎怀瑾在家中听红珠提及此事,想起京郊初见的那一抹倩影,不由一阵叹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古代女子总是如此身不由己。
她也不过是幸运摊上了一对好父母,才得以在家中喘息至今。
初始,京中都在等着看怡郡王府的笑话。
这一府中,怡郡王四十四岁,嫡长子二十三岁,嫡次子十六岁,王二娘子十八岁,这不得闹个天翻地覆?!
谁知府中一片安宁。
听闻那怡郡王的两个儿子对继母恭敬有加,继母待两人也温柔守礼,倒是让外人好生无趣了一番。
众人的焦点遂逐渐转移。
恰逢此时,贞观十七年来了。
是年二月,圣人突然下旨重修凌烟阁,并封赏二十四功臣,命人作画奉于其中。
奉命作画之人正是阎怀瑾。
一时间,朝野震惊。
无论是圣人欲封赏一起打天下的功臣,还是选了个黄毛丫头为功臣作画,桩桩件件都令朝堂和坊间争论不休。
只是此事圣人主意已定,没有回旋的余地。
众人只能作罢。
阎立本回家看到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直摇头。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和自己亲生女儿居然还能在朝堂上对打起来。”
今日朝堂,不少人都在为他打抱不平。
言圣人既命人作画,也应该找阎立本阎侍郎,岂能越过长辈去找家中的晚辈,这分明是不顾阎侍郎的脸面,也不顾及天下的孝道。
这话着实可笑。
阎立本知道自己是被人做了筏子,这些替他说话的人不是真心为他好,不过是借着为他好的由头攻讦自己女儿罢了。
这群老顽固,就是看不得女子得势。
阎怀瑾当即在朝中表态:“启禀圣上,论画技,小女技艺纯熟不输老臣,论心思灵巧,小女更是远在老臣之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女儿出息了他只有高兴的份,这群家伙难不成以为,他会为了什么三纲五常就站在女儿的对立面。
笑话。
阎立本此话一出,朝堂众人顿时无话可说。
圣人也很高兴,于是为了补偿阎爱卿,也为了犒赏阎怀瑾,赏赐流水般送进了她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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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怀瑾奉旨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