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既可用钥匙,也可用密码。
密码,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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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风和日丽,为期两日的博览会已经接近尾声。
出了会议区,和一行人在展览馆前告别后,洪叶萧准备回酒店。
此时正值晴风和畅,傍晚的夕阳挥洒在绿意盎然的草坪。
雕塑喷泉的水珠金灿灿,她敛了视线,忽听身后有人叫她。
回过身,雪墙门口出来的是谢石君,他们早在昨天便在博览会碰过面,只是所属行业不同,不在同一个商展区和会议区。
他大步走过来,远了门楣,太阳晒在他那身考究的西装上,手递来支手机,“柔柔经纪人的电话,急找你。”
洪叶萧接过来,那头说了什么,她应道:“三个零二。”
“谢义柔?”那头电话似乎换了人接。
她似在审问,“怎么助理敲门你没应?”
听到什么之后。
“嗯,好好休息,我明早的航班回。”夕阳镀金在发梢眉眼,她落着视线在草皮上,叮嘱几句才挂电话。
递还手机给谢石君时,扫了眼那串号码,“演出太累,睡熟了。”
闻得她从谢义柔口中得到的解释,谢石君也松口气。
二人同往停车坪,聊了些博览会的事。
斜阳拉长的身影告别后各走一端,各上商务车。
两辆商务车擦肩而过时,对面车窗降下,窗口的太阳映亮暗处半边身子,谢石君说:“老爷子和老太太天天念叨你俩,若得空,还常去看看。”
洪叶萧自是应下,升上的窗掩了似有所思的神色。
待回酒店,却是收拾行李,去往机场,提前一晚飞回了南州市。
整座城仍在下雨,光从出租车进楼这段路,身上的大衣便斑驳了雨痕。
上了楼,里边漆黑一片,这次,连录音室也静悄悄。
*
医院。
付金河接到一通电话,“洪总。”
单听声,便知是下午才刚通过话的,不同的是,下午是他得到助理的信,找她急要密码;如今深夜,是她找他。
“谢义柔他没事,就是有工作要出差一周。”
话时,身后病床的身影虚弱苍白躺着。
“我还能骗您不成,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谢义柔工作上,隐婚的事他和助理吕钧是知情的,签了保密协议。
察觉病床的人有所响动,忙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回身,是谢义柔昏沉沉挣扎欲起身,要出院。
付金河气也气死了,送医之初不让他们和任何人通知这事,如今又非要出院。